我在我以为的最多的可能性里,逐渐地失去了寻找可能性的动力。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很多时候是这样的,在某一个时间点上,会特别觉得自己的人生死死地卡住了,然后那些曾经让自己不舒服的对话都会用一种很轻蔑的姿态重新再来一次,日子好像变成一条细细的绳,缓缓地,把自己勒紧,甚至就要窒息。
真的拉起行李箱离开住地、拥有一趟旅行,大概就是因为在那样的感受里,我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平常能想得到的让自己开心的方式,这个时候偏偏都起不了作用,某些松散的生活喘息像是一种药,太频繁的烦躁其实对于这样的喘息是有抗药性的。大概是因为这样吧,所以我离开了。离开住地,像是一种逃避,但就是去了,书写为什么要开始。说实话,挺难的。我改了又改,删了又删,好像怎么说都没有办法把这一个开始整理清楚。我一直在想,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存在,是不是都一定要有一个清楚的信念或价值,才能去掂量自己的名字,其实在这个世界上都有着重量。也许这是一个极端的想法,但我在思考如何下笔记录这一趟旅行时,我确实一直如此困惑着。
我不想用城市的名字去区分生活的可能性,但在离开以后,我确实看见了自己的渺小,又或者是说,自己的渺小——自己期待在一个城市里所能追求的生活方式,竟如此局限。
出走像是拿着自己喜欢的颜色的蜡笔,离开白纸,试着在石子上、废墟的水泥墙上、巷口的砖头上,在那些自己未曾想过其实也可以作画的地方,只是画着熟悉的形状,就能意外地遇上不同的风景。
这是在开始前,我从没有想过的事。
愿我们有一天,能深深爱上被年轻修修改改的自己。
其实一早起床的时候就特别期待,可是却又有一种好像什么都还没准备好的紧张,没有我想象中的“拉着行李箱,阳光温暖,世界在等我”的像在拍MV一样的滤镜氛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忘了什么。走出门的时候,这个念头根本也就一起被忘了。
难忘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