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记(一):关于生命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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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号马上就要到上海虹桥了。发现自己又懒了一段时间没写简书,内心像是犯错的孩子,整理好情绪却迟迟不好意思下笔。

前不久去温州吊唁。跟一个师妹一起。故去的老人是一个在学界享有盛誉的大家。作为晚辈送老人家最后一程,自然因为心怀敬仰之情。如果有一点点私心,那该是我与同行的朋友都是第一次去温州,想念温州的鱼饼,也是因为我一位已去三年的师母也是温州人。

我跟同行的伙伴打趣说,你们不要吓我,我胆子小,到时候参加追悼会,大家多多照顾。

虽然语气调侃,但却是内心真实的想法。记得参加吊唁印象最深的,还是小时候姥姥姥爷故去。那时候小,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亲人离开,一种感觉还是深深地久久地留在我的脑海里:害怕。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晚上跟妈妈一起睡觉,我都要偷偷把手或者脚丫伸进妈妈被窝,碰到妈妈温热的身子,我才安心。

后来爷爷奶奶离开,我便没有去。一是实在远隔千里,一是心里还是难以面对那种不言不语,却满目悲伤的场景。

这一次,我大是鼓足了勇气,又或者比长大更大了一些。

老人的追悼会上,学生从天南海北纷至沓来。我与老人只有一次送站之缘和一次讲座之面。没想到那次讲座之后,竟是永别了。

接着,朋友圈充溢着对老人缅怀的悼文。老人在所有人眼中是一个纯纯粹粹的学者,一个没有上过一天正规教育却在学界一方享有话语权的大家,每一个了解或不了解如我的人,在看过一篇篇悼文后都会对那位老人心生敬仰。

继而自己竟有些感伤而迷惘。人,为什么活着呢?

第一次为生命的离开放声恸哭是在5.12大地震的时候。一个个生命,以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另一群生命的方式,离开。那时候是感动。

而这一次是震撼。一个生命的离开,有那么多人来怀念,尽管离开,作为生命的终结,伟大或卑微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总有人死了,他还活着,他的精神之光,智慧之光长长久久地流传下来。被人们记住,怀念。

春华秋荣,来了又走。

大概生命就像这长长的铁轨,蜿蜒无头却有时吧。生命有时,我们仍要积极向上,努力学习,好好工作,多挣钱,早买房,早还贷。

我们来自江河湖海,但我们却仍然逃不过炊烟与爱。如果生命终需奔流入海,也要绽出最美的一朵浪花,才不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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