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卧榻上,心念曰:今日终可安然度矣。吾几不复言,今日终可启矣。今日何与吾事?
闲暇之时,吾不过观手机,览诸事与吾无涉。偶阅他人文字,此尤为异。虽吾文拙劣,仍难掩对他人文字之讥:何其空洞无物之文,得众人推崇,岂因其短小,押韵,似有所言耶?
然此又何与吾事?吾与友言,昔吾觉光阴充裕,寝息之时,劳作之时,乃至行步之时,皆算计之,吾心仍留有余裕以自娱。不意一瞬即逝,转瞬即无。
吾欲为之事,如浣衣,炊食,散步等,皆不过须臾之劳,亦不甚费力,然终难耐反复思量,亦于思量中消磨殆尽。
不知何时,吾成此等人,不再期今日,而将所望尽寄于明日,以为有奇迹待吾,吾亦能以此奇迹拯救吾欲救者,包括文字,包括人。
吾之文,实难理喻。
然吾仍当自贺,毕竟吾自由矣,吾已完成己任,且终无他任待吾,亦不愿自造他任以自困。
秋至矣。吾立秋之门,犹怀夏之思。
立久矣,吾不知所待何物。光阴荏苒,未逢之岁,似昔时之日亦伴吾成长,随吾共喜共悲。
彼为吾心绵绵之细雨,唯在彼处,静静流淌,不起波澜。撑伞与否,于吾而言,似无大碍。
然君乃寥寥数人中,虽不在吾侧,亦能勾起吾情者。
往昔种种,皆如梦矣,关于往昔,似皆未存。唯留之思,能令吾真切感之。思无实体,然痛感清晰。
光影世界中,吾立玻璃之外,观吾所欲,将永与吾失之交臂。吾文贫瘠,载不住吾欲抒之情。于此情中,吾束手无策。
此文有时觉太苍白,因吾永无法当面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