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舞台

图片发自简书App

这是一组四年前开始、中途搁置,至今未能完成的一组照片,称不上作品,当时大概受一些无法拘捕、转瞬即逝的思绪影响,故在关于工业,关于女性,关于试验等关系的片断上伫留。

想要给出一种严肃的姿势、一种冷静的声音为这些照片赋予一些含义,枯坐半夜,心思飘渺。

作为历史上的东方古国,中国强大的农耕文明一直主导着前进的脚步。来自太平洋、印度洋的温暖气流,与来自北极圈及西伯利亚的干冷寒流,在这片土地上碰撞交汇,形成温暖湿润的大陆性气候,春种秋收,夏播冬藏,四季分明,丰衣足食,成就了人类历史上农业和手工业时代最文明最辉煌的国度,也造就和锤炼出中国女性温柔善良、相夫教子的性格与定位。

在近代洋务运动、工业启蒙、国内革命战争等一系列历史节点之后,中国终于迈上了工业强国的通途。伴随着中国大地上空前绝后的林立烟囱、滚滚浓烟、隆隆机声,越来越多的女性走进了工厂,在重工业的体系交织中撑起了“半边天”。

撑得起来么?

那些规模庞大的工业结构,钢筋铁骨,冰冷坚硬,在我看来,天生的属性即与女性相克。


重工业行业内,高耸的槽、罐、塔,蜿蜒的铁路、飞架的管道、飞速的传输带,黑色的煤炭、红色的矿石、灰色的原料……

这一切,无一不强势彰显着男性天生的霸权。


上图:我所在的企业的主体设备与主体岗位,本岗位清一色男性。

每一个清风和煦的拂晓,阳光折射在窗户上,然后逐渐移向金色的花园,傍晚的阴影逐渐延长,最后进入月光、灯光点亮的夜晚,照耀着千家万户,许许多多这样的日子松散地融入每一天。这样平静的生活,重工业压力之下的女性能感受几分?


上图:我在这片土地上已经工作了二十多年,这是一家典型的重工业企业。

在这里,女性所占的整体比例大概不到百分之三十。笔者在的公司,女性人数仅占百分之十五。

在这里,男性太过于耀眼的光芒,使女性的成就轻易而举地被淹没。

陈小波说,女性的优雅比优秀更重要。前者是本能,是天性,后者太扭曲、太费力、不讨好。而在重工业行业里,这种无奈表现得更为淋漓尽致。只看管理层队伍中女性凤毛麟角的比例就可以看出。偶尔一名出色优秀能与男性抗衡的女性,也多是行为举止肖男、行色匆匆的行动派,男人女人都不待见。

在这片男性主导的地盘上,女人的智慧和力量天生具有着一种悲壮与无奈。


上图:机器与光影里,还有或深或浅的梦。

一切曾经的美丽,被灰尘纺织,被噪声辗压,被时间遗忘,忘了她本来的美。那女人的温柔心愿慢慢湮灭,沦为机器与流程的奴隶,成为冰冷机体上的齿轮和螺丝钉。


上图:灰色的窗户外,是一样的枯燥还是珍藏的欣喜?

上图:一层层的束缚。


上图:倾斜的过火。

图片发自简书A

上图:纺织灰尘,拉长的等待。


上图:冷漠是渐进式的。


上图:大地上最美的东西当属母性的光辉。


上图:远方的云天,如此明媚。

女性的束缚与局限,女性所承担的性别压力要远远超过男性,这是一种无法挣脱的无奈和悲哀。

是以,谨将工厂生活作为人生的舞台去关照。那些更远处的人和物,树和云,山与水,诗与远方,祝愿不仅仅成为她们须臾不离的梦幻或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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