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喀麦隆旅行7天,从杜阿拉驱车前往雅温得,东行至我们的目的姆班焦克,在姆班焦克停留4天,又返回杜阿拉。多数时间跟客户安德烈(以下简称小安)和他的司机在车上。由于年龄相当,小安又比较善谈,鄙人不才,但也喜欢聊,话题很多,涉及风土人情,但最多的是爱与婚姻。
时隔三年,想起小安的话,仍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无法找别人考证,姑且当真吧。
喀麦隆历史上曾沦为葡萄牙、德国、法国等国的殖民地,喀麦隆人说法语,但会英语的也很多,就是法语口音比较浓厚而已。但他们的婚恋观还是保持着土著的传统。
据说,这里的男人,只有能力,想娶多少个妻子就可以娶多少个,但前提是娶了媳妇后,你得养得起她。不然的话,她们可是比较任性的,不想跟你过了,就可以回娘家了,或者跟其他男人私奔了。
他们的结婚有2种形式,一种是宗教意义上的婚姻,还有一种是法律意义上的婚姻。结婚证有两种,一种是一夫多妻的结婚证,还有一种是一夫一妻的结婚证。但是,多数男人是不太敢轻易与女子领结婚证的,一旦领证了,男人需要承担的责任就很重了。他要负责养媳妇,养二人生的孩子。如果媳妇回娘家了,或者出轨了,只要是婚姻存续期间发生的,他跟别人生的孩子,也要由丈夫来抚养。
当然,男人也可以选择不领结婚证,但孩子就不是你的了,是孩子外公外婆的。如果老人要把闺女嫁给别的男人,那个男人就得把孩子和他母亲一起娶过去。
小安的爸爸是一个部落的酋长,也娶了好几个媳妇。据说他爸爸50多岁时和他妈妈在一起了,当时他妈妈才十几岁。两个人没有举行什么仪式,也没有领证,就算是露水情缘吧。后来,小安出生了,但是,小安的姥爷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于是,他爸爸就跟他妈妈分开了,因为没有领证,小安就一直跟他妈妈一起住在姥姥家。这边,家里的男性是有绝对的权威的,只要他姥爷不同意,小安他爸也只能偶尔偷偷地来看看老婆孩子。小安姥爷一直不同意,他爸爸也不再提娶他们娘俩进门的事情了。他妈妈就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还给他生了个弟弟。但是那个男人也没提结婚的事情。就这样,他们娘仨在姥姥家一直住着。
小安爸爸的几个媳妇也生了几个儿子,但是老头比较长寿,儿子们却英年早逝了。老头70多岁时,他最后那个儿子也去世了,偌大的产业需要人继承啊,于是,老头想起了小安。这时候,小安的姥爷已经过世了,没有人能阻挡了,在谈妥彩礼后,小安的舅舅很痛快地答应了。老头就风风光光地将小安、小安他妈、连同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一起娶进门了。
按照当地规矩,小安已经成年,不能和他爸爸同住在一个家里,需要自立门户。小安说有点像动物世界,爸爸需要绝对的权威,这是他爸爸的地盘,一山不容二虎,如果男孩子成年了,再留在家里,就挑战了他爸爸的权威了。所以他需要自己出来单住,不能跟妈妈住在一起了。于是,小安和他弟弟住在一起。
小安的爸爸可以选择在哪个媳妇家过夜,一般会提前通知她们。小安说他爸爸是很聪明的,几个媳妇安排在几个不同的城市了,这样就避免了父子在同一个屋檐下时需要避开的尴尬。
按排行,小安的妈妈是四房。如果小安爸爸在四房过夜,小安可以选择在自己家住,或者去大房、二房、三房家任意一房家住、自己家或者酒店住。如果小安确实要去见他爸爸,需要提前跟老头预约,老头同意了,他才能去拜访,但是不能在那里过夜。
老头快80岁了,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小安在他们家族受到特别高的礼遇。如果老头去世了,他要继承家里的一切,老头的几房太太包括几房太太的孩子都需要他来照顾。
小安说,这是他父亲乃至多数喀麦隆人的婚姻方式。他所期待的只是“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的女朋友在读研究生,是他的缪斯,他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可惜我在喀麦隆待得时间短,没有见到她,也没来得及问他们之间的爱情。
小安说,他们这边的性观念比较淡薄。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分开。小安笑着问我像不像动物世界啊。我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一路上,小安跟我们聊得很欢。司机是这一路上业务最繁忙的人,他的主要工作是打电话,顺带着给我们开车。小安说他正在跟几个“好朋友”打电话,主要是敲定晚上的安排。这边的女人比较随便,要求也很低。带点东西就能在那里过夜了。趁我们在便利店买东西的空隙,司机就把东西买全了。小安说今晚的女人说需要一大桶矿泉水还有香蕉。我纳闷地问那他老公能同意吗?小安嘿嘿一笑,肯定不在家啊。我又问老公知道怎么办?小安说在意的就打,有的习惯了,至少几天的口粮有了。
小安比较洁身自好,司机安排我们和小安住下后,就会开着“豪车”去约会了。小安说司机一般是开到哪就睡到哪里,他们每个城市都会有几个固定的落脚点。
关于婚姻,一般娶第一个媳妇领证时,就确定好是一夫一妻,还是一夫多妻了。如果选择一夫一妻的结婚证,男人将来娶的其他女人都不能法律意义上名正言顺了。如果选择一夫多妻制,以后丈夫娶任何一位妻子时,都得经大房同意,有点像我们古代纳妾。虽然大房有一定权力,但是得宠与权威就看个人造化了。不过能娶多房媳妇的肯定家庭背景还是不错的,所以女方娘家实力也占很大分量了。这些我就不赘述了,请看宫斗剧和家庭伦理剧自行理解吧。
这样的婚姻关系,是不是比古代的三妻四妾更开放呢?是不是男人的天堂呢?这样的喀麦隆,你有没有心动呢?
PS: 小科普:研究表明,人类的艾滋病毒来源于非洲喀麦隆黑猩猩。混乱的男女关系,导致喀麦隆成人艾滋病感染率高达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