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而上

“她在夕阳中张开翅膀,夕阳照耀着她,熠熠生辉。”

——题记

(《向阳而生》随笔/半仿写系列Part II)

《逆风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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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音原:《逆风而上》


那是一个悬崖,天气不错——阳光热烈,瀑布哗哗的流着,零散的,有几颗挺拔的树,水花在空中,亮晶晶的。

两侧高山的尽头,有一片空旷的地带被淡淡的白雾笼罩,而仔细一看又会发现,有一个少女不停地张开翅膀向上飞翔,又重重摔下。

凑近,就见她顽强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中露着坚毅。背后的翅膀再次猛得张开,羽毛随着风的方向抖了抖,她抬头望着面前不知多高的石壁,眼神忽闪了几下,又一次向上冲去。

她速度极快,几秒便已窜上了二十级米的高空,但越往上,她的速度明显变得越慢,四周的空气向她挤压着,让她快喘不过气。

将近百米时,巨大的气压突然袭来推着她坠落,她的翅膀开始舞动地缓慢且用力,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颊滑落,牙齿紧咬着嘴唇,感觉快要咬出血。

终于,在僵持数分钟后,她再次落回了原点。

“嘭!”扬起了一阵灰尘。

远处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绵鸢姐姐,回家吃饭啦。”

入目是个小男孩,与少女有几分相像,男孩身后的小翅膀跟随着他的步伐起伏着。

“知道了柳柳。”

少女站了起来,抱起了向她扑来的小男孩,揉了揉他的脑袋,少女叫柳绵鸢,这个小男孩是她的弟弟。

随后,他们便往家的方向走去,最后,停在一间小木屋面前,只见一个妇女在灶前忙碌着。

见了妇女,柳绵鸢赶紧放下手中的弟弟,上去帮忙:“阿妈,你身体不好,你先休息,我来。”说着便拿过妇女手中的碗,填了两碗饭。

妇女欣慰地看着女儿,咳了两声,缓缓坐下。

吃饭的时候,妇女无意间瞥到了女儿的手,这一看可不得了,柳绵鸢纤细的手上布满细密的伤口。柳绵鸢好像察觉到了母亲的目光,笑着安慰母亲:“阿妈,我没事,你先养好自己的身体。”

妇女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拥有翅膀。柳绵鸢的母亲得了病,请了好多医生都治不好,传说那悬崖地迷雾之上有株仙草,用它熬汤,什么病都能好,但从未有人飞上去过,柳绵鸢得知后,几乎每天都飞数十次,身上都是大大小小地伤口,她也从一开始的只能飞十几米到将近百米,不变的是,她的决心从未动摇。

待午饭吃完,她又来到了悬崖。

烈日当空,她又来到了悬崖。

烈日当空,但尽头仍是那么朦胧。

她却也仍是毫不犹豫地冲击崖顶,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

于是太阳失去了耐心,不再与她相伴。

暮色染红了她的脸庞。

“再来一次。”

这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不记得了。

她再一次遇到了那股气压,还是那么居高临下。

这次,她没有苦苦抵抗,而是。

同样居高临下凝视它。

翅膀一振,一振。

无形的力量退缩了,宛如临死前的挣扎,仿佛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顶破屏障。

一个声音告诉她:你可以的。

或许是阿妈吧,也可能是来自她心底的声音。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

柳绵鸢的声音回荡在峡谷。

那力量畏惧了,畏惧了这个坚强的女孩,现在的它如同手下败将般为她开路。

柳绵鸢笑了,笑得很好看,很灿烂,她的翅膀已经锻炼出了极强的力量,如今没有了压力,自然是很快的,几秒便冲出迷雾,看到了晚归的落日。

她在夕阳下张开翅膀,夕阳照耀着她,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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