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租住在村子中的自建房里,本来只有三层,房东又自己接了一层,现在变成四层楼了,原本住在我旁边的房东邻居,搬到了四楼。就此我迎来了新邻居。
我的新邻居大概住着四口人,我最常见到的就是一位大爷。他总是一个人搬个凳子坐在门口。不知道他几点起床的,反正早上我一出门他就已经坐在门口了,他家的门和我的门挨的很近,第一次出门看到他,倒让我一惊。晚上下班回家时已八点多钟,天色已黑,走到门口发现他还坐在门口。黑夜中黑色的眼睛向我注视而来,一阵寒意多少有点可怖。一连几天都能看到他,面无表情。岁月划过的面孔微露狰狞。我永远无法窥探出他在想着什么,原来人与人之间可以这样陌生。我和阳子说那家大爷早晚总是坐在门口,阳子说“那大爷现在晚上坐在楼道外了应该是认识了新朋友。”我问:“为什么他总早晚坐在门口,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阳子说:“无事可做呗,不然总在坐在那里干什么”。 “无事可做”,北京居然也有无事可做的人。无事可做的人依靠什么在这里生活呢!
房东大爷大约是个五六十岁的人,剃着头光头,应该是得过中风,走路时总是得得嗖嗖的,走的很慢还要扶着楼梯的扶手。房东大爷也是个无事可做的人。每天都骑着他的电动小三轮,放着过弃的流行歌曲,一手抱着尚不会走路的孙子,开始了他的环村旅行。每次回来都会喊一句话。中过风的人吐字不清晰,何况还带口音,我听过了很多次都不着知道他喊什么。终于在周末的某个时刻,他又回来了,还是喊着那句话。我就不耐烦的说:“他总是在喊什么”,阳子说:“他奶奶,下楼接孩子咯”。我再一细听果然是这句话,合情合景。房东大爷还是个脾气不好的人,所以他找了个代理人来处理他家的租房事宜。让他租房,一定会吓跑不少租客。代理人姓孙,他管理者三栋楼的租房事宜,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不论是在早晚都能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一口南方方言,多数都是咨询房租的北漂一族。这个城市有这么多人在租房子。
公司新来不就的一实习姑娘,皮肤有点黑,身材消瘦,消瘦的姑娘多少有几分动人之色。我做坐在饮水机旁边,她每次打水都会把杯子装的满满的,然后再倒一点水出来,每次都是。水满则溢,不怕躺到手吗?她身上的香水味好香,搞得我每天出门也会喷一点男士香水。衣服也换的很勤,那套碎花连衣裙穿着很好看。
在过客软件上认识了一个笔友,来来回回的书信往来已经有十几封了,写信的感觉果然有一点奇妙。和我通信的是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女子,字里行间就可以读出来她是个比较快乐的人,她回信说我有点“老成”,哪有什么老成的人,只有一个孤独的魂罢了,每一个灵魂都会孤独。
阳子说我没有什么想法了,他说我应该自己做一个软件。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许是因为我不太热爱这个世界的缘故吧!陌生的城市,尽是他乡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