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来了,楼下已找不到半点花的影子,除了那两株葡萄的老藤生满了叶子,支起一片绿油油的清凉!
加班回来跟老友电话聊天,好像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了,他也是少有的几个还愿意打电话给我的故人。
我们聊了很多,从他江西的女朋友,聊到他武汉的工作,从我和男朋友的摩擦,聊到我们这一代人的酸涩,聊着,聊着,才发现我竟是这样的姑娘。
我是这样的姑娘,我喜欢做梦,尤其喜欢做哪些叫也叫不醒的白日梦!
比如我梦想着真的有一天开一间花店,每日穿着带花的裙子在嫣红姹紫中穿梭,在芬芳馥郁中读读张爱玲,读读渡边淳一,也读读红楼梦,读读源氏物语……
或者煮一壶茶,可以是西湖龙井,也可以是天竺毛尖,或者东方美人,或者班章普洱,总之,只要一壶茶,约上三两老友,讲一讲我们尘世中的故事……
又或者操笔写一段突然冒出来的不知所以的句子,放一张老唱片听一听牡丹亭桃花扇霸王别姬,咿咿呀呀中自觉得花不醉人人自醉……
最好,还有一壶酒,也好让我解解馋,青梅也好、花雕也罢、甚至于老北京的二锅头,或者父亲酿的苞谷烧,总之,有酒便好,微醺最宜!“喝花酒”,本意也许就是花间喝酒而已。
我知道,这是一个梦,常常会想起来的不愿醒的白日梦。就像在乾陵脚下的这20多天,见证了几千亩牡丹的盛开与落幕,见证了万千繁花一夜销匿的苍凉,我仍愿意做我的梦,滚滚红尘中的白日梦!
妹妹看《朗读者》,看到那对为爱种了整片的花园,相互之间每天读情诗的恋人时,她说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和我的田先森,可是,她终究是误会了,我的田先森没有这样的勇气,我也没有这样的力量,我们终究是在生活中失却了一些东西!
其实妹妹一直很了解我,上大学那会儿,她跟我说:“姐,我觉得我适合生活在城市,但你应该生活在比城市更高级的地方!”我想不到比城市更高级的地方会是哪里,也许,就在梦里,生满了希望的梦里。
老友在电话里说,为什么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总有一天你的执着会成就你的喜欢和热爱。对啊,为什么不呢?哪怕是我的执着成就不了我的白日梦,但是至少惦记着那个梦里的姑娘!
姑娘
终有一天
你会感谢
那些年做过的
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