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城里一家普通的咖啡馆,普通到你路过他的时候,甚至不能将其和他和他两侧杂货店和食品铺轻易的区分开来。
透过昏暗的玻璃窗,你可以隐约看见木桌边有个忽隐忽现的人影,老板说,他是店里的常客,一个疯了的人。每每下午时分,都爱坐在那里,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着什么。他头戴崔健式的小帽,身着印着不知什么文字的T恤衫,一条破旧褪色的牛仔裤和一双饱经风霜的黑布鞋。日复一日的坐在那里重复着自己的圣经,他已经成为了这个店里一道靓丽的风景。不过说到疯子,有时候你不能不承认,有时候这也是艺术家的另一种昵称。亦如马蒂斯之于野兽派,毕加索之于格林尼卡,加西亚马尔克斯之于百年孤独。因为经典之所以难以寻觅,可能就是因为它们的产生多半需要癫狂这种温床的孕育。
疯子对面,似乎是一对闺蜜。一人手舞足蹈的在向另一位宣扬着什么“生活教义”听者拖着腮,似乎在欣赏什么歌剧一般,着魔一样的陶醉在其中。
再远端,一对情侣在沙发一头卿卿你我,似乎完全忘了整个世界的存在,这不是霍乱时期的爱情,是和平年代的甜腻。 对了,对于他们来说,对方就是整个世界。
窗外的雨仍旧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人们的生活也日复一日的重复,究竟是雨滴洗刷了城市,还是城市接纳了雨滴,我不知道。只知道在滴答的雨声中,时光也应景的随风而逝,只留下那百年的孤独,任人凭吊。
蚌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