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63年致合伙人的信里,巴菲特详述了从买入登普斯特农具公司到卖出的投资全过程。巴菲特特别提到了公司总裁哈里·波特尔的关键作用,他在公司短短两三年时间,通过大刀阔斧的改革,让公司的面貌焕然一新。通过对比登普斯特1961年11月和1963年7月的资产负债表,我们可以看出,哈里·波特尔的改革举措主要包括:
一、去库存。公司的原有存货超过420万美元,经过哈里·波特尔的努力,存货下降到89万美元。存货虽然属于流动资产,但是变现率却很低。巴菲特在给公司存货估值的时候,采取的是打六折的保守方法。通过去库存,一方面降低了运输成本,另一方面盘活了部分资产;
二、降费用。公司的管理费用和销售费用,从15万美元/月下降到7.5万美元/月;制造费用,从6美元/工时下降到4.5美元/工时。哈里·波特尔还关闭了5家不赚钱的分支机构和1条无效益的生产线,以节省企业的成本开支;
三、调结构。登普斯特当时的实际情况是,主营业务不赚钱,但是投资业务发展得还不错。哈里·波特尔将“去库存”和“降费用”释放出来的现金,全部投入到流动证券上,从而赚取了不菲的利润。公司的业务结构得到进一步调整,资产配置得到进一步优化。
现在经常会有关于“赛道”、“赛车”和“赛手”的讨论。最理想的情况,当然是赛道好、赛车好、赛手也好。但在赛道和赛车都不尽如人意的时候,赛手也并非完全没有主动作为的空间,努力可以努力的,事情终究也会发生转变。
哈里·波特尔就是巴菲特早期遇到的一位优秀的经理人,这对巴菲特以后选人用人,树立了很好的标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