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的细胞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听着,我是你体内的一个肝细胞,按道理来讲,我应该称呼你一声主人。你确实配的上这一称号,殖民侵略者的勾当被你完全学去,你整日酗酒,把我们折磨的苦不堪言。从大脑得来的消息来看,我们的寿命是七年左右,七年期限一到,我们就会自动死亡,从你体内清除出去,然后会有新的那么一个细胞来站我的岗。我们大抵不需要离职交接的手续,若是有那么一种制度存在,那我定要抗议,抗议不了,我也要隐瞒,我要教那新来的人也经历我这非人的生活。
你看,主人!你或许看不到,我这满身疮痍的细胞模样!你或许还在那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从大脑那得来的消息说,你跟朋友吹嘘你过人的酒量,你甚至还吹嘘说,大海的方向是你的酒量。啊,万恶的主人啊!你可知道,你的幸福是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你许下的豪言壮语要我们来买单。我的上一任细胞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留下,但是从我身上的四道褶皱来看,我想你应该是 28 岁。七年以前的你,就是 21 岁以前的你,我毫无记忆。据说这段记忆在大脑一个叫海马体的地方贮存着。可是我跟大脑之间是单向联系,我跟大脑之间靠着一套只有我们能懂的语言联系。不然我非得向大脑请求调取这段记忆,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人需要靠酒精活下去,这给我们带来这么多伤害的酒精,究竟有多大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