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三月。春水初生，春林初盛。北方的这个时节天气多变，刚刚回暖，竟又飘起雪。一辆清雪车正在工作，吹起漫天雪花。我追着它行走的轨迹拍了照片。雪花盘旋，落下。像下起了一阵白色的花雨。我踩着雪，鞋底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发动机的轰鸣声，去上学的小孩子欢快的笑声，路过的一户人家正在炒菜，就连一片雪花的降落都不平静。这些声音构成了这座城市一天中最初的、最如实的喧嚣。

人群中我远望着你，在离我最远的距离。雪簌簌地落下，一小片雪花钻进我的衣领。有些凉，我把手伸进衣兜，想象是你在牵着我的手。

红墙绿树，白雪晚冬。

一路霜雪满头，也算共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