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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前后,疫情缓解,我赶紧从忙碌的工作中跑出来,“偷得浮生半日闲”地回农村老家休了几天假。
彼时自打春以来,许久不曾下雨,天气大旱,土路上都皲裂出了指头宽的缝儿,种地的庄稼人都对下雨翘首以盼。
也是赶了巧儿,我回家的第四天抑或是第五天,天空竟然真的下起了一阵急雨。
这雨虽然来势汹汹,但时间太短,地下又旱,因此在泥土暴露处并未留下些许痕迹,若仔细看时,不过是地皮打湿了一些。
而家里这边就不一样了,我家门前的土路刚于去年翻新成了光亮的水泥路,这玩意儿不太渗水,因此路上也有了不大不小的几簇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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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我和娘在门口乘凉,恰巧对门二奶奶也拎着小马扎出来。
乡里人情重,见面必然打招呼,我们便围坐着,东家长、西家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忽而,我看到了路上的水洼,仔细观察一番,发现我们这边的路面极为干爽,一点雨水也不存的。而往南头一看,不过是五六米的距离,那两家门口的路段竟然有两三个大大的水洼,倒也不深,刚刚没过脚面而已,然而终究是出门不太方便。
看到这里,我不禁“噫”了一声,随即脱口说道:“这事儿也真是奇怪啊!同样的一段路,也不过隔着这几米,为什么咱们这边一点水存不住,而那边会有那样大的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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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在一旁只是笑,倒是二奶奶把话茬接过去了,“你在城里上班不知道哈!去年修路,差不多也是这个点儿,可热了!施工队修到咱们这里的时候,俺都是闷好了茶,递好了烟,不停地招呼他们过来喝茶休息,光水都不知道烧了几壶。”
“这个真这么管用?”我惊讶地自说自问道。
“当然喽!你没看着南边那两户么?他们都在城里不回来,施工队过去的时候,也就马马虎虎弄一下,能不存水么?咱们这边用料可是足啊,中间垫得多高啊!”二奶奶又风淡云轻地说道。
我努力地点点头,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