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去看山顶的支教小伙伴,他一个人一个村小,土房子被三面大山包围着,门前是悬崖峭壁,小亮指着两边的山说:你看,张家界,你看,黄山...我看着二十多岁的他长满胡子的大叔脸,沧桑的不忍直视。
江哥学校六年级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精神有问题,穿着裤子总是半露着沟,经常江哥在宿舍吃饭,她在外面用彝语喊,有时一推门,喊句报告就把裤子脱了,还有时候趁他在做饭飘到屋里拿包吃的出门吃完又飘进来拿,他被整的很无奈……
在山沟沟里天天面对孩子,除了校长和门卫大叔,很少看到正常青年,有天学校操场来了几个大好男青年打篮球,我当时只顾和另一个支教伙伴聊天没好意思过去,后来人家走了,丽丽跑过来说:我刚好像看到了帅哥的影子!在哪里?在哪里!有这种好事也不叫我,我眼睛好久没开荤了!
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终有绿洲摇曳在沙漠。我相信自己,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不凋不败,妖冶如火,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乐此不疲。
她爱远方的人,爱千山万水以后站在他面前风尘仆仆的模样;
她爱途中的艰辛,曲折,也爱一些意外的小风景;
她爱最后走到他面前还有的笃定.
她爱这一直不曾抵达的远方,爱这午夜凄清的徘徊;
她甚至爱这千疮百孔的半生
和正在衰老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