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天与苏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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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居士的“阳丹诀”和“阴丹诀”,大凡是淮南王秋石法的简化版,或是道听途说版。不知东坡居士是否以身试过其“法”。先不探讨三十天之后的小便,不加他药,是否能“结细砂如浮蚁状”,单单“常吸鼻液,漱鍊令甘,乃咽下丹田”就够无厘头的了。

吕仙有《忆江南》词:“淮南法,秋石最堪夸。位应乾坤白露节,象移寅卯紫河车。子午结朝霞”,淮南王刘安,豆浆加石膏而点成豆腐,从中受到启发,以人中白(人尿)里提取激素,丹成,号曰秋石,言其色白质坚也”,沈括《苏沈良方》中,沈括文字中详尽记录了秋石阴阳二炼法的程序要诀。东坡居士之诀,则道听途说而已。

苏东坡与白乐天都是官场里算不上春风得意者,两人都由儒入道,又由道而亲佛。两人也都炼过丹,两人也都没有成功。苏东坡将两人炼丹失败的原因,都归结于他们的人生不够悲催,官场还太过于顺利。他说“世间、出世间事不两立”“有志久矣,而终无成者,亦以世间事未败故也。”苏东坡够坦荡,敢于承认自己的失败。

而白乐天对待丹道的态度,就很奇怪。他在《同微之赠別郭虚舟炼师五十韵》里,详细的谈到了他和基友元微之,一个是江州司马,一个是荆州判司,在两人仕途最落魄的时候,一同认识了一位仙丹炼师,“师年三十余,白皙好容仪。专心在铅汞,余力工琴棋”,“授我参同契,其辞妙且微”“高谢人间世,深结山中期”,在白皙好容仪的郭练师的鼓动下,元白都有深结山中,高谢人世的念头。之后的庐山草堂,显然就是他的丹房。而在之后的《戒药》诗里,“早夭羨中年,中年羨暮齿。暮齿又贪生,服食求不死”,白乐天似乎有些后悔,“朝吞太阳精,夕吸秋石髓”,他显然是对“秋石”上了瘾。“徼福反成灾,药误者多矣”,他不止是后悔,而且有些后怕。到了七十岁后的《思旧》诗,白乐天像是得了健忘症,他像是忘记了自己喝尿尿求秋石的经历了,回首往事,与自己结识的人一个个理他而逝,他笑话他们一个个要么服硫黃,那么练秋石,要么得丹诀,断腥羶,夸药力,而今他们一个个都不得善终,唯独他“但耽荤与血,不识汞与铅”,年轻时还“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左拥右抱“亦为嗜欲牵”,而今七十开外了,“齿牙未缺落,肢体尚轻便”“且进杯中物,其余皆付天”。

同样喜好丹道,东坡与白乐天在“欲”上的理念大不同。白乐天妻妾成群,除了“樱桃樊素嘴,杨柳小蛮腰”之外,“菱角执笙簧,谷儿抹琵琶。红绡信手舞,紫绡随意歌”,甚至还“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意思是他干脆将家里蓄养的姬妾三年换一批。至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此的一夜情,更是不计其数。东坡虽也有他的“天女维摩”叫朝云,“丹成逐我三山去,不作巫山云雨仙”,从诗里看来,不像是只求男欢女爱,倒像是阴阳双修的俦侣。

发现东坡居士才是乐天派。他说你白乐天,真的是白叫“乐天”了,上庐山买了地皮,盖了别墅,建了丹炉,请了炼师,找了基友,开始要炼丹了,小小的江州司马,突然时来运转,升官去了重庆当市委书记了。官场得意了,丹道自然是炼不成了。而我呢,也一直想炼丹,可惜官场上也还不算太失败,所以也一直没有炼成丹。而今老天爷算是真心成全我了,把我贬到惠州了,我的仕途算是真正失败了啊。我不正有机会可以炼丹了吗?《书》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尚书》里不是说:“小百姓的欲望,老天爷一定会顺从而遂愿”的吗?

另,东坡在文中,拿穷居海上的苏武开刷,显得不厚道。那里应该就是“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的贝加尔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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