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该走了”我轻轻地说,母亲愣了一下,说不急,时间还早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说话,母亲见我沉默,又说,孩子,你要出远门了,我给你烙点饼吧!
母亲说着便去了厨房,一点也不容我回绝,不一会,而空气中,便溢满烙饼的香味,香气勾起了我肚中的馋虫,看着锅里金黄的松软的饼,肆无忌惮的翻滚着,叫嚣着撩逗我的味蕾,我焦急的看着,谗涎欲滴。
母亲刚烙好一张,我便不顾灼热大快朵颐起来,母亲轻轻地用手点着我的头说,你啊你猴急猴急的。我注意母亲那种发自真心的笑,与平时,的笑完全不一样,少了一丝勉强,多了一丝自然。
我叫母亲也吃,但母亲只是等我吃饱了,再用一个塑料饭盒把剩下的饼细细包好装好,再小心翼翼的递给我,说是留给我,在车上吃,毕竟在外,再难吃到这样一顿家乡的味道。
你提到车母亲脸上的笑又消失殆尽,无影无踪了。离别的伤感总是无可避免,我拿出背包准备出发,母亲看到我瘪瘪的背包,顿时不高兴了,当即数落起我,出门万事难怎么能拿这么一点东西呢!要吃到饱带干粮,晴带雨伞。
母亲数落完我,又找出一大堆东西往背包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对我说,这毛巾带上宾馆里的毛巾不干净,还有牙刷也带上,一次性牙刷用着不好......。都说而行,千里母担忧说的一点也不错,背包一下子鼓起来鼓鼓的像一个常胜将军,眼看就要装不下了,我连连制止,母亲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神情很落寞。
我收拾好背包准备往外走。母亲站在门前,神情既有些犹豫,也有些踌躇,仿佛要对我说些什么?。我很不解,但是也没有问。又过了一会儿,我叫着母亲说该走了。母亲的神情有些挣扎,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想举起来但是又放下了,像是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只扎手刺猬一样。见此我问着母亲为什么?母亲好像下定决心了一样。神色郑重的对我说孩子,这是妈在庙里给你求来的平安符,妈我知道你不信这套,但妈不放心给你带着吧。
看着母亲如此一番,我的心像是被重锤打过一样,一个小小的平安福在我手里,仿佛重逾千金。我佯装欢笑说,妈,我信你给我带上吧。母亲听了脸上顿时绽开笑意,像是有了天大的喜事一样。
终于还是要出发了,我和母亲走在路上,风特别大,特别冷,到了村口我对母亲说,妈,你回去吧,天冷,乡下的路,我自己走。而母亲很固执的对我说,儿子,妈没事走吧,去晚了,别误了车。母亲执意要送我,我也没有办法,只好随着母亲。母亲送了一程又一程,实在不能再送的时候,母亲就站在那儿看着我,看着我走。
我快步走着不敢回头,我怕,我怕母亲看到,满目泪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