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世界的突围及超越的艰难(解读宁文诗歌)

                                         ——对宁文诗路的探寻及其思想轨迹的追问

     最近,一位朋友递给我一本书——《锋刃上的舞蹈》,他说他看不懂,可别人又说好;他闹不明白,希望我这个中文系“高材生”给他“解剖”一下。

     起初一看书名《锋刃上的舞蹈》,着实吓了我一跳:哪个小子这么大胆,竟敢在锋刃上舞之蹈之?后来一看封面右上角的“为青年立言、青年的心声、献给这个时代无言的歌”两行字,顿使我静下心来,我倒要看看作者的这番心迹表露是不是说大话?!

     从第一首诗《时代骄子》到最后一首《思念》,一口气读完,竟让我盹都不打一下,笔者不得不感叹:宁文的诗,就算感情的倾泄,也是有节制、有分寸!这主要是从语言的艺术表达上说;可从思想内容来看,宁文的思想很复杂、情感很滞重!一方面面对消逝已远的上个世纪黄金的八十年代,沉湎、伤感、呐喊,甚至哭泣!一方面站在世纪之交的门槛,面对风云变幻的躁动的年代,作者彷徨、慨叹,“恨铁不成钢”,同时,又不服、抗争!

     作者具有强烈的怀旧情绪,当然,他这种怀旧,不是消极避世的态度,而是对传统当中一些好的东西的缅怀,对中华民族五千年不屈不挠抗争的一种礼赞!这由《怀念大时代》、《永葆最初的爱》等诗篇可以看出——“总是怀念/怀念那个辉煌已故的年代/一位长辈/每每提及八十年代那些……/总是泪流满面”、"敢问/是否有一种永恒的精神/伫立于你我心中?像巍巍丰碑/矗立于广袤大地?“(《怀念大时代》)”等多年以后/一切都已改变/亲人、朋友/请记住/我曾清纯如璞的脸/还有那看似/随时一眨/都可能要/掉泪的眼/……“(《永葆最初的爱》)。

     语言极具张力,极具爆发力(性)!“声嘶力竭地唱/歇斯底里的吼/乃至我只能看到半空中/一块块手”(《锋刃上的舞蹈》),这或许正如青年诗评家文山海先生所言:“一种个性的张扬,一种激情的奔放,乃至他个体生命的燃烧!”也许,宁文骨子里流淌的天生就是不安分的血液,天生就崇尚自由、不羁个性。

     “有太多  太多/太强  太强/太热烈  太热烈的情感/亟奔放/可一丝未张扬/思绪/便断了/弦/……”(《思绪  断了弦》)这首诗与其说是他个性的张扬,不如说是他在焦躁环境下的一种思绪突围!这种诗为宁文所有,也只能为宁文所有。

    "抱着失落千年的长藤痛哭/跪倒在冷漠亘古的峭壁前/欲攀援/谁知竟还有/无数颗相同的渴望/敢问:苍天啊/你让我何去何从?"(《何去何从》)诗评家文山海先生称宁文的诗为“无声的呐喊”,我想,称其为“压抑着的呐喊”,或许更妥。

     “不甘束缚、追求自我超脱、占领那茕茕孤傲的精神高地”,应该是是文学领域中宁文的切实写照;在这同一问题上,笔者不禁想到海子、顾城、胡河清等天才诗人、作家,可他们的结局无一不让世人悲悯——海子山海关卧轨自杀、顾城威赫克岛杀妻后自尽、胡河清跳楼自杀……这也给关心宁文的人们陡增一份忧虑:他是否会在精神世界的追寻中,陷得太深?

      应当说,诗人宁文在精神世界的这种探寻是难能可贵的,但现实毕竟是现实,人生毕竟是人生,人活在这滚滚红尘的世态万象中,必须得面对现实呀?曾有哲人说:“在一朵莲花成为莲花之前,它必须通过泥土,那泥土就是这个世界,这个喧嚣的尘世。如果一颗莲花的种子害怕落入泥土,它就仍然是一颗种子,它将再也不会开放成一朵莲花。如果它想像莲花一样开花,它必须落入泥土,它必须生活于这个矛盾中,没有这一生活于泥土中的矛盾,那便无法超越!“

      让天才孤独地流放于人群中!

      真诚地希望,有一天,宁文能真正走出”围城“,潜进生活的大潮里抗争!不仅仅是在纸上呐喊!当然,有一点是肯定的——宁文的文学才华、语言功底,我们不得不佩服。我想,世人也不应该忽略,忽略他别具一格的声音!你可以不屑甚或藐视他犀利的个性。最起码封面上那句话:”为青年立言,青年的心声,献给这个时代无言的歌“,宁文是做到了;纵观整本诗集,无一不透露出我们八十年代出生的这一代人的心绪、处境,甚或,情感捩变。他用他的笔、他的心,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文山海在其诗评《无声的呐喊》中说:”宁文为诗歌而哭,我为宁文而哭,同时也是为这个躁动的年代而哭!“

       最后,我也要说,我也为宁文而哭!为这位精神的歌者!

                                                                                    北京大学中文系02级    黎解

                                                                                        2003年元月19日草于北京

宁文介绍:1982年出生于江西赣南红土地,字诗怀,号进退居士;当代实力青年作家、诗人,在诗坛享有“真情诗人”的雅号(真性真情,性情诗人,真情诗人,宁文也)。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大学期间,历任校团委文学社社长、写家团团长、校报记者和学院新闻部副部长等职。曾出版诗集《锋刃上的舞蹈》和文集《欲望之城》。现准备出版第二部诗集《锦瑟华年》。代表作有《歌唱 歌颂》、《时光》、《最美丽的人》、《生与死》、《失语》、《沉默和唱歌》、《公平的上帝》、《多年以后 若再见》、《走吧》、《最后一首诗》、《珍惜》、《身世飘零》、《黑夜诗两首》和《锦瑟华年》等,作品风格:一种个性的张扬、一种激情的奔放乃至本人个体生命的燃烧!对世界无声的呐喊,苍茫的呐喊!诗观:观真世界,面真内心,抒真性情,写真人生!诗之歌之,舞之蹈之,流注笔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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