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板桥撩妹——茶诗为定亲聘礼,抱得美人归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身上,曾发生过一则与茶及佳人都有关的佳话。

这则故事发生在缪年早春二月的一天。这天,郑板桥清早来到扬州城外一个叫雷塘的地方,有些渴了,他看见一片树林边上有一户人家,信步来到院门口,轻叩柴扉,这是一户乡下人家,男主人去世多年,留下五个女儿,四个大些的女儿已相继嫁人,只有最小的五姑娘在家待着侍候母亲,还没有婆家。老妇人见有客至,便热情的把客人请入屋子,并捧出清茶待客。郑板桥端坐屋中,发现这家摆设虽然简陋,墙上却还挂有一些字画。于是,他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竟然发现挂的是自己的作品。吃惊之余,他问老妇人是否认识画这幅画的郑板桥?老妇人说早就听说他的大名,却没见过此人。只是小女儿喜欢他的字画,就纺纱绩麻攒些剩余,买了来挂在墙上早晚来看,郑板桥听了一笑,说:我就是郑板桥。老妇人闻言惊喜不已,急忙朝屋里喊话,让小女儿赶快出来。

不一会出来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与郑板桥见礼。两人相见后搭过话来,竟是说不出的投缘。从女子的口中,郑板桥得知她是五姑娘,年方十七。交谈之中,五姑娘向郑板桥求诗,郑板桥见五姑娘秀丽端庄,又爱好诗文,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便题书《西江月》茶词一首送给五姑娘:

“微雨晓风初歇,纱窗旭日才温,绣帏香梦半朦腾,窗外鹦哥未醒。 蟹眼茶声静悄,虾须帘影轻明。梅花老去杏花匀,夜夜胭脂怯冷。”

这首《西江月》写的正式眼前的景致事物,五姑娘自然晓得个中意味。老妇人在一旁看到两人情投意合,觉得机不可失,便问郑板桥是否愿意娶五姑娘为妻。郑板桥此时正孤身一人,心中也有此意,但又觉得自己现在穷困潦倒,怕连累五姑娘。哪知老妇人根本不以为意,五姑娘也毫不在乎。郑板桥得知母女俩的想法后非常高兴,马上应允下来,并承诺明年考中进士后回来迎娶,让五姑娘耐心等待。于是一家人欢欢喜喜,撤茶上酒,订下了婚事。由于郑板桥身上没有一件贵重物品,只能以那首《西江月》茶词作为定亲聘礼。两年后,郑板桥返回扬州,与五姑娘结婚,完成了这段富有传奇色彩的风流佳话。

郑板桥与五姑娘的婚事浪漫优美,着实让人羡慕。这位一茶诗做聘礼的名士考中进士后,做了12年名声颇佳的父母官。郑板桥才艺惊人,诗、书、画样样拿手,人称“三绝”。作为一个生性洒脱的名士,他爱茶懂茶,向往“最爱晚凉佳客至,一壶新茗泡松萝”、“黄泥小灶茶烹陆,白雨幽窗字学颜”的淡泊恬静,其超凡脱俗的生活方式深得后世文人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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