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避不开的一个话题就是“情人”。送礼物送祝福搞活动……朋友圈里一早就热闹起来。
恰巧有个小朋友问我,爱一个人而没有机缘挑破,求而不得,怎么办?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才没激发对方的热情?是不是我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好,所以才会那么迷恋他?
好像有些道理,但总让我感觉哪里不对。
哪里呢?
张爱玲曾经说过,爱一个人,可以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那么,这开出来的是什么花呢?因为你的高大伟岸,衬出我的弱小无助?我信任你、依恋你,用全部心思包容你呵护你,你快乐我就快乐,你忧伤我就忧伤……这样的女性形象经常出现在许多古装剧、伦理片中,比如我们所熟悉的《渴望》中的刘慧芳,上个世纪公认的好媳妇儿。
可现在呢?好姑娘们还愿意这样奉献甚至迷失掉自我吗?这样的奉献和丧失会赢得期望的爱吗?
《无问西东》中,清华校长梅贻琦这样描述他所钟意的人生——不应该把自己置身于一种麻木的忙碌、踏实中,而忽略了真实。……真正的真实是“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
如果和爱的人在一起,需要不断地掩饰自己,隐藏自己,内心总有忐忑不安,不敢面对真实的人生,不敢碰撞真实的思想,活在虚幻的热闹里,那么两个人在一起又能忍受多久呢,会不会觉得生活怎么这么憋屈?
让我们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舒婷所描述的橡树和木棉的爱情——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