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若我再爱你那么一点点,你是否就不会如当初那样走的那么决绝;若我再努力那么一点点,你是否就不会如转身时那样眼中再没有温柔;若我再勇敢那么一点点,你是否就不会累的连爱我的力气都没有;若我再拥有那么一点点,此刻的我们是不是会很幸福。可是,原谅我,就差那么一点点……
有一种残忍的甜蜜,我们定义为“回忆”。
“说话啊,别老让我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说吧,我听着。”
然后,你继续你的喋喋不休。
有一种寂寞的留恋,我们定义为“犯贱”。
“在吗?我想跟你说说话。”
“等会啊,我现在没空。待会再说。”
然后,我再也没有等到你的一句“还在吗?”
我喜欢仰着头看夜空,会一直看,一直看,因为怕错过一颗星星的陨落。我喜欢看北方的北斗七星,它们是那样固执,在那个地方待到了永远。俯瞰人类的诞生、成长和死亡。
“永远,有多远呢?”
“问星星吧,它们知道。”
即使有永远,我们也不过是一个世纪而已,而我,却把五分之四个世纪双手奉给了你。
“念念,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好。”
然后,你再也没有来过。很多次,我都骗自己说,这个笨蛋,出门忘带脑子了,迷路了这么多年,还没找到回家的路,都不知道有人会在家里一直担心了这么久。我甚至每次逼着自己记起在你走时的表情、话语、动作。每天都会想,因为怕,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那么轻易的把你忘记,可你知道吗?我是多么想记起那些只属于我们的曾经,时光却悄悄的把它们磨成细沙,从我指尖泻下。我用力握住,却留住的也只是那么一点点。直到那最后,只剩下你的决绝与满脸的累意。
“我后悔了!”
“没用的。”
“曾经,我们约定绝不挽留。此刻,我做能做的,只剩下挽留了。”
“以前,你赖在我身边,我总喜欢揉着你软软的头发。此刻再做同样的动作的时候,却只有厌恶。念念,念念,别再有痴念了。此刻的苦果,是你当初亲手种下的。即使后悔,你也只能自己独自后悔。别再妄想着失去的还会回来,不要妄想着被你丢掉无数次的东西还会执意回到你身边。”
这个世界,谁离了谁不可以活。最后,却只剩下两行清泪。
正是差一点点,我们从此相忘于江湖。
这样,也好。
我,不会后悔了。
即使有了那一点点有如何?
一点点,又到底是多少呢?
——致此献给青春 。
——七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