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觉得资本导引的互联网烧钱创业很乏味,丁觉得普天下似乎只有买房才是投资很乏味,甲觉得自以为很学术的期刊们屁颠屁颠地跟着成堆冒出来的所谓评价指挥棒疯跑很乏味……
乏味不乏味,见仁见智的一档子事而已。这些所有的乏味,简单粗暴然而有效,背后是成型的一整套游戏规则和运作机制。蝼和蚁在各种世道也都是蝼和蚁,能参与到“乏味”中来,恰恰说明你不是蝼和蚁,你只不过有点情绪,说不定别人还以为你有情调。
我们兴奋甚至亢奋地观赏着周遭的新鲜事,当一些新鲜事里的新鲜人皱着眉头说乏味的时候,我们凛一下,觉得有启发。然后,我们觉得依然有那么多新鲜事。
记不得是年轻的时候,还是在梦里,读到过一段话,大意是:匆匆忙忙的蚂蚁,每一步好像都有特别明确的方向,但概而观之,其实很盲目。一直困惑是不是记错了,觉得正好相反啊,蚂蚁赶路,十足东撞一头西撞一头的架势,但方向难道不是很清晰么——食,窝,树……
还有一段话,同样不记得是梦里还是年轻时读过,大意是,早年的伤口,结成了疤,疤痕经年累月变得凹凸而平滑,抚摸之下,会有莫名的快感。会这样吗,竟然不是贯彻心扉的痛?
据说梁思成更早的设想里,新的北京,中心区域在今长安街西延的五棵松一带,当然后来公主坟以东、月坛以西为市中心的“梁陈方案”,也永远只是方案。
不论落地的是哪个方案,我们迎来的是一个比一个绚丽的春天。分了好几年才分清的热烈抢眼的迎春、连翘,从毛茸茸的小尖花骨朵忽就翻出大个儿花瓣的明媚高洁的白玉兰绿玉兰紫玉兰,在黢黑的枝条上弥漫呲绽的精致美艳的杏花,近看花型花色不错、远观斑驳锈涩的紫叶李,已经次第开放。这几天,个体淡雅柔弱轻佻却擅长组团泛滥的二月兰,花色浓郁但怎么看怎么像大团粉色卫生纸的碧桃,进入繁华时节;最上镜、最惹人怜爱的西府海棠,正值最佳容妆;自然还有至今不会分辨的都那么烂漫风流的梅花、桃花、樱花、梨花,以及酝酿中的一坨坨清丽的丁香……
走叔知道你没看懂这篇东西到底想说些什么东西。其实走叔只是想说——春天,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