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中,婉儿和文君一对新人喜结良缘。亲人朋友的祝福声和欢笑声也此起彼伏。
婉儿老家是江南水城,水灵灵的,如诗人笔下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在广州打工时,有一次骑自行车不小心摔伤了腿,路上遇到了文君的帮助,和后来日子的悉心照顾。当时,婉儿租的房子在五楼,文君楼上楼下背着婉儿,逗婉儿开心,哄婉儿吃饭,给婉儿洗脸洗脚……爱情的花朵在两人心中悄悄开放,并幸福的走到了一起。婉儿随君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上,安了家。
时间如梭,转眼间,婉儿快要做妈妈了。夜里快十一点了,她拖着笨笨的身子,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懒散的样子,和揉红的眼睛,不由得又泪如泉涌……那可恶的君死哪了?自从有孕后,君打着照顾婉儿的旗号,也不打工了,整天游手好闲,一日三餐,交给妈妈做饭,自己像云想飘哪就飘哪。渐渐的沾染上吃喝嫖赌,并疏远了婉。把家当旅店,天天半夜三更回来,睡到自然醒就又出去潇洒了。劝!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家伙,真是应了那句粗话:狗改不了吃屎,要想狗不吃屎,除非把狗打死。
“吱,哐当”门开了,又关上。君醉醺醺的进来了,紧接着“咕咚”一声,人倒在地,随即听见他“哎呀”了一声。婉匆匆走上前,定睛一看,小冤家,美过头了吧,活该!有本事,你自己站起来!“婉,我骑摩托车 ――回来,腿好像――摔断了,快叫――救护车!”婉艰难地弯下腰,用手搬了搬左右腿,动右腿时,君疼得发出狼嚎。发觉真的出事了,就打电话叫救护车和通知公婆。
医院病房里,君静静地躺在床上,输液管里药在有节律地滴着。给他送饭那只打了石膏的右腿鼓鼓的雪亮雪亮的,格外显眼。婉儿按时照点地给他送饭,送水……也周到的照顾着。身子越来越笨重了。这几天,双脚浮肿的像发面馍,晚上睡觉不能平躺,靠着被子半卧着,老觉得压气。已经是三伏天了,还觉得冷,这股寒意她知道来自哪里,已无足轻重了,随他去吧。
“媳妇,功劳不小,你看大胖小子!”君高兴的抱着孩子,小家伙头发黑黑的密密的,没过了耳朵,还湿漉漉的,眼镜一睁一闭的,很可爱。婉儿微笑着说:“像你!”柔柔的眼神注视着君。不知君上次住院吃了哪种药,腿康复后回来,君就又变回刚认识那会了,整天粘在家里,屁颠屁颠地献着殷勤,把婉儿那颗冰凝的心又唔热了。心智成熟后的君更俊朗了。
婉儿闭上困乏的双眼,眼角滑落两行幸福的泪。苍天不负好心人,如今是双喜临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