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开车能不能来早点?"儿子满脸不高兴的说。
我神!十分钟也不行!你不知道路上堵车,电动车又限速,自行车?你瞧老爸这将军肚能骑吗?
理由就是多!
我神!要不是自由职业,那有时间接送你?
哼!理由就是多!我班陈付天涯,他妈人家是局长,每天还不是按时接送,我同桌欧阳春雪人爸还是天然气公司总经理,人家爸还不是每天按时接送,就你事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作何感想?
我靠!找抽是吧!是不是要尝尝老爸的如来神掌!
你敢打?打了告姥姥姥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再狂,让我妈和你离婚!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要不是我妈我老爷,你能有今天?还反了你?
我靠!我打不死你!
你忘了上次打我的事吗?
伸出的手在空气中凝滞,我一片茫然!
喂!阿福吗?我老郑,十八号结婚
啊!什么结婚?你一年结几次婚?
工人的欠款,啥时清?老板?
啊!老王,再缓缓,最多两天……
阿福,你二舅家闺女进城找工作,你照应一下!
啊!好!妈,你放心!
月光下,饥饿中,黄昏的光扫在衣衫褴褛的背影里,走在浮华炫酷不属于我的街,今夜我何宿?今夜我何食?
去公园睡觉,拾级而上,蹒跚摸索着躺在公园的石椅上,幸亏此公园为开放式,没有管理者,很快鼾声如雷。刚躺下不久,就见一警察持警棍而来,大骂:"市里搞环卫,你竟敢污染环境,快滚!小心老子收拾你!"我连忙解释:"我木有污染环境,我只是在这睡会觉!”,警察大怒:"你就是垃圾!快滚!”说着挥棒就击,我大喊:"救命!",忙用手护头!哎呀!怎么回事?
忽然醒了!这是哪里啊?只见一个小孩跑过问:"爸爸!救什么命?"爸爸?我是爸爸?我是谁的爸爸?我是谁呀?这是哪儿呀?一股脑儿在脑子里转,怎么回事?”你可醒了!你那一群狐朋狗友把你灌倒,抬回家就不管了。你都睡了整整一天了,把人都快吓死了!都是啥人嘛?”老婆不满的说道。
我忽然想起昨晚与阿蛇、老李一群狐朋狗友在星际蒙古酒店,K歌、吃烤全羊、喝奶啤!还有蒙古黑啤!大家又蹦又跳,后来就不知道了?哎呀!我原来在做梦!哎呀!怪不得那警察,身穿黑制服,头戴青天帽,原来民国呀!
这梦做的多好呀?说不定还能碰见民国总统蒋介石,哎呀!那该多好啊!都怪那民国警察,它要不打我,还回不来了呢?哎呀!也怪我!要是我忍住不喊,可能现在正跟蒋先生谈判民主法制中国呢?
想到这里,阿福一阵后悔,老婆端来一碗面,阿福三下两口吃完,太累了,又睡着了!但愿这回能陪宋美龄去美国!
干嘛?
求援呗!
晨起,天已阴沉,宛若黑山老妖般恐怖,随时准备施展她的魔力。低暗的天空,宛若头顶灰黑的布,伸手似乎就可以碰到。隐隐的湿气伴着地面的潮气迎面扑来,路边的小草还留着昨日的晶莹。
对一个昂贵过敏的人来说,这真是个极佳的选择。未及地域,天空竟已落下无数小雨点。所幸,带着久历风雨的伞。撑起,在沥沥嗒嗒中继续昂扬。愈走雨势愈猛,竟渐渐将我包围,水天一色,灰濛濛一片。心意回转,不若折返,然人已中途,似乎很是可惜!咬咬牙!跺跺脚!思量美景在前,何故嗟咜?
又一路,凯歌而行,雨似与我作对,竟愈发狂热,宛若泼墨倒水,酣畅淋漓不亦乐乎,狂暴喧泻它的不满。鞋头早已浸湿,发出嗤嗤的笑声。脚若在湖中行舟,一阵沧浪之水浊兮可濯吾足之感,不由感慨古人诗歌之绝妙。蹒跚而去,不如大步流星。小心翼翼,莫如痛快淋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撤去雨伞,任狂雨洗刷吾身,激荡吾志!
跋涉路途,往日十几分钟路程,竟至走了许久。及至到了圣地,一片风景美色早已沉浸在劈哩啪啦的水帘里。本人从头到脚苑若湖中浸泡若久的面包,周遭酥软的冒泡。一股气体,从鼻头倾出,寒凉之气迎面而来,身体不由紧缩,阵阵泛寒,牙头颤颤。回想此前,似乎太过猛浪,不由啊嚏连连,浑身打颤!想是病了,许久之前的记忆又燃放心头。
这是何苦?生生发了疯,痴痴癫了狂。那温婉的画面里,躺着一个自己,旁边一个温婉的女子正在喂我汤药,一脸呆滞的幸福写在我那干黄毫无血丝的面颊之上。这是聂小倩,我神,幸福太突然,或许吧!在迷濛的水雾之中,我睁开了如梦似幻的双眼,悲痛尚在心田,情景竟无,原来一场诺大悲痛竟已发生!只是不知自己是否有无一亲芳泽?啊嚏!手摸额头,竟似很烫!难道寡人有疾?啊嚏!看来自己真病了!不由一阵颤栗!自己究若在梦里,还是自己在做梦?
盘旋的风,虹吸着无穷的能量,散溢出无限的酷热。通透在酷夏,是一种奢侈,亦是一种如有雷同的风情万种。人们蜷缩在凉爽与冰冻之地,咀嚼着胜利,回味着炎热。 木偶与呆滞,千人一面,万人空巷,已成为街市不朽的神奇。
那呆滞巨大的美女逢人便笑,站在高昂的楼顶,一动不动,慷慨奉送着粗鄙的青春,宣泄着女人的私密,透支着人们无时无刻的目不转睛。街市几乎溶化,油沥的黑色几乎与鞋底一体。无精打采的门店,漫不经心的店员,慵懒的在浓装艳抹下闲聊。行人几无?只有穿流不息的车,狂热的大喊大叫,刺耳异常,鼓燥着前行的同类。车内的观众,在冰爽的氛围里依然内心焦苦,互相攀比着惊艳的庸俗,咀嚼着粉妆玉彻隐饰的真相。汗流夹背已属于不得不在街市游动的唯一绝配,牛和马可能是最真实的生物版本。
寻欢作乐的车辆,一个个驶向那些分处各域的静谧隐蔽之所,那里早有一个个搔首弄姿的罪人在响应她们自己的上帝,她们的救赎就是这些上帝恩赐的海天福地。罪人就是罪人,她们一个个丝毫不悔,只盼望那些任意妄为的肆虐侵袭,万古长存的争风吃醋,跃跃欲试的以此为荣!这就是酷热炎夏的光荣,它热情万丈光芒四射的拥抱着一个个不信忠贞的主!
暮色降临,秋风乏寒,淅淅沥沥之雨,飘然而至。道路泞泥,行人匆匆,周围一片漆黑,黏稠如墨,城市尚在黑暗中徘徊,因城市规划,道路扩容,时不时停电,时不时拥挤。这个城市拥抱黑暗与混乱,已成为家常便饭。
好在还有一些饭店,超市,及一些特殊机构自备发电机,以款待饥肠辘辘的人群。裹在单衣里的人们,瑟瑟的从小车里钻出来,奔向那些光明之所。但,光亮的地方却少,满城还是沉寂在黑暗中。在明与暗中,更显漆黑与黏稠,但黏稠毕竟无法粘住那些外表清爽内心风骚的高跟鞋们,她们踩着梦幻的步伐。
满城之人都有关注别人的嗜好,尤其是那些使别人难堪的事。比如谁把谁撞了,大家都带着兴灾乐祸外表同情的方法讨论事件,其实心里恨不得相撞的人互相掐死。嘴里说你好,脚下狂踢,满脸微笑,心里藏毒。也许口蜜腹剑,就是这城里人的座右铭,他们不会刻在石头上,不会刻在木头上,但他们会刻在骨头上,当然,是刻在他们那深不见五指的骸骨上。
小城生活若久,发现它确实生动活泼,它有着所有繁华城市类似地标性建筑。比如它的中心,就是本城的衙门,气派非凡,随时给人威严与恐喝,比如城的西边,那低矮民房透露出的暧昧,使它立刻成为带颜色的区域,成为雄起动物经常光顾之处。城东也许可算灵魂之地,学校林林,朗朗读书声不绝于耳。至于城南,城北之地,多为征地,拆迁之住宅区,不过名字颇多奇葩,什么巴黎国际,一号官邸,流星花园,凤凰菩提苑,盛世永安,太平湖畔。不知道一个小城,竟有如此多牛B的建筑,好像带你装B带你飞就是这里的四十二章经,韦小宝成了这里的设计师。
一个生命来到人间,一声啼哭,舒展着生命初始,预演着生命的轨迹。蔓蔓青藤般嫩绿的生命,吮吸着成长的汁液,顽强茁壮的攀爬。在风一般的日子里,漫地奔跑,无拘无束。粉嫩嫩的野花,蓝湛湛的天空,亮晶晶的河水,绿油油的草地。勤劳的蚂蚁,香甜的蜜蜂,多情的蝴蝶,敏捷的蜻蜓,可爱的癞蛤蟆,一笑满脸露出白色的花。河间垂柳,柿子甘美,碧波万顷的粼波仙子们,绿裙粉脸,翩翩起舞,花香弥漫。明艳多彩的乡野,美味多汁的甜杆,风趣幽默的玩伴,丑陋丰满的地瓜。
童年荡漾在水草花香,飘泊在大美人间,徘徊在快乐芬芳,金蝉为我歌唱,蝴蝶为我起舞,扁担为我拍手,蜜蜂为我酿蜜。摸鱼逮虾捉螃蟹,熏猯打鸟套兔子,逮蝎子捕蛇挖地留,扮王子,娶新娘,攻防游戏战,钻地道,滚铁环,抽陀螺,压马马,儿童之乐,无所不有。扒出萝卜,蘸着清凉的河水,细嚼慢咽,挖出红苕裹上黄泥在袅袅清烟里品尝那甘甜,快乐在人间,儿童在天堂。花香弥漫,顽石林立,潺潺流水,悠悠我心,杨柳依依,百鸟来栖,乡村是快乐的源泉,是儿童幸福的集散地。
"阿福,快醒醒,李大爷催你去贴膏药,快点"老婆小敏使劲推着熟睡中的阿福。
啊!这是哪儿?
"你TMD魔症了,李大爷打电话催了三次!"老婆有些愤怒的喊道。
"你一会笑,一会哭,一会民国,一会小倩,一会地瓜……你梦游吗?"老婆不解的问。
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喝了口水,几点了?
六点三十分
今天礼拜天呀!
礼拜天不干活吗?
"生活敲打着你的脑袋,不好好干,批发掉!"老婆笑着说。
如果有幸福,去拿,如果有痛苦,去受。人生在世,谁无痛苦?学会泪水与孤寂,这是人的生活吗?如果不能痛痛快快活出芬芳,给无数加持,那又何必?
除了搞笑,末路狂欢,世界又能怎样?明天依然我行我素,从床上爬起才华横溢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