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收拾了床铺,把书架买了。开会,吃早餐,打申请,直到此刻,安静了下来。
连风扇也关闭了,我回到了空白文档前。
将要搬家的感觉带给人一种明确的抛弃感,是的,一切等待被重整、丢弃或者是转手,混乱变得可被接受。
搬家,可能搬到一个没有那么好的环境。有种打破的快感。
书籍、笔记越整理越多,是这些年留下来的东西。
记录一些混沌和躺平,在例假的时刻,有种巨大的隐藏需求,希望逃离到另外一个时空。是的,我时常有种隐藏的冲动。
保持着很多的睡眠,保底七个半小时。沾床就睡。
处理一场感冒的度过时间本身。
扔掉许多盒子,那些放在抽屉里固定的盒子。那些礼物的外延,被扔了,连同那些久远的送礼物的人一样,被远远的掩盖掉了。
空气为优,天气似乎又回到了夏天,太阳再次明晃晃起来。要出门,要见人,虽然不想。
想起那天在海上,被轮船摇晃的昏昏欲睡,相反很安定的感觉,似乎无论什么都不能在那一刻阻挡我睡过去一样。
想到那天和妹妹见过之后袭上心头的落寞,那种走入困局的感受。但今天看来又变得微不足道。毕竟长大后明白的一个重要道理便是:作为大人最美好的事情之一便是为自己选择亲人的权利。在大家族中,关系从来不是一清二楚,人也从来没有永远的好或坏,是位置,是迷雾。
和朋友讨论徐浩峰,再谈及人生那些需要定下来和迈过去的时刻,那些自我感知,自我确信的时刻。那些接受没那么好和成为好之间的矛盾,那些对自己的忽略。认为自己好,发现自己可以好,这些属于每个人自己的课题。但这些巨大的课题,因为有了对面的朋友,变得可被触摸了。我想,这是一种珍贵的感受,而我时常遇到这种感受,这已经足够证明我是一个挺幸运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