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是你的生日。

如果我没有记错，在去年的初夏——只是普遍意义的初夏，广州的夏天早已进行了很久的时候，你会在北京时间的三四点醒来，有时候还会给我打电话。

如果我没有记错，电话里你的声音很多变。刚醒时带着一丝的起床气和一点娇嗔；过了中午之后就亲和冷静；再然后有些俏皮又温存，像是可以看到水湾一样的眼睛；临睡时，重新开始奶声奶气，像是进入到了一个新的梦境，呢喃，童心或幼稚，或性感，不是通常意义的性感，只是让人很想睡的性感。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记错。回忆或许就是一个人的一场梦。

你已经25岁了呀。我不信。

我曾经觉得95年的女孩子很小，从来没想过她们也会有25岁的一天。我曾经觉得你很少女，现在也觉得。这和你是否在谁的怀里，或者谁的床上无关。

青春就是一切的理由，任何事就要向它低头。

我可以俗套地说，十八岁快乐，但没必要。无须为青春立一个边界。有的人18岁就已经千疮百孔，而你在若干年后还会有不同的清澈。

前几天我忽然睡过去了，在晚上的九点或者十点。

没有关窗，也没有穿衣服。

这才是2月，居然已经是春天，一点儿也不冷，就睡到了四五点。失眠的日子已经很远很远，晚上睡不着，白天昏沉沉。我于是在想，是不是生命中很多事情，转瞬之间，也容易很远远。

就像我没有遗忘的姑娘，或者偶尔想起我的姑娘。

我没有遗忘我，默认你已经不会再想起我。

但这不重要。死亡有时可能就在明天，心里的柔情，即便只有一丝，它也有一丝美好。

就像早春的风一样。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