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毕业周琐事多,没有好好读书,全看了一些闲书打发。除了即将谈到的之外,还读了社会学入门书《社会学的邀请》和小隐推荐的小说《希拉里,密和,我》。因为受众不广或者个人无感就不提了。
才子晓松信口拈来之大作,不死磕不娱乐,前言交代个人基本史观,每日浅谈过往事件二三,皮薄料丰,舍不得囫囵吞下,适合细水长流慢慢了解。
我觉得整个人类历史的展开,就是科学和技术以平行线的方式交替解释人与自然,交替给我们提供美感,从不同时共襄盛举。
美国梦就是把自己卖个好价钱,这就是美国梦。因为百分之九十的人,自己高看了自己,你努力把高看的自己实现了,这就是简单的美国梦。
大学不该是一个职业培训班,不是为了毕业找一工作,大学是让国家相信真理的最后阵地。
第一次知道周云蓬是在哥哥书架上的《独唱团》中,一并知道了绿妖,当时还更喜欢绿妖一些,不过也没放心上。海子的《九月》被周云蓬唱出打动了我,一想这位盲歌手我像是认识的。三见周,是这次微信读书APP上推荐的,很高兴再见他。周云蓬的文字带着质朴的民谣气息,文如其乐,乐如其人。与周之交淡如水,读到要收费部分暂时放下也无太多执念。期待着下一次重逢。
人活着,情动于衷,嗟叹不足,歌之咏之,只要槐花还开,杨柳还摆,风还吹着小月亮,民谣就还在,它会自己长,带着腥味儿从硬土里拱出来,白天黑夜,种子被鸟带走,被风吹来,带着青湿之气,它自己要找出路,绳子捆不住,石头压不了,把水泥地淹了,钻过篱笆,在水边暗暗会合,蔓得千枝万枝。
我终于一个人面对世界了,拿出事先买好的啤酒和煮鸡蛋,喝上两口,于是世界就成我哥们儿了,和我在一起。
前几个月,《巨婴国》一书乘舆论“禁书”之风扶摇直上各大排行榜,朋友圈里师友多表示在读此书、接受观点,甚至去导师办公室求毕业论文指导时看见隔壁书桌上也赫然摆着一本。观点的确令人耳目一新,甚至振聋发聩,但我认为重复论述太多、论述有些牵强,也有刻意污名化之嫌,被查水表也是难免。但退一步说,多种看问题的角度也算有功。
因缘被推荐阅读社会学著作《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分析》,才发现是前者之师。虽然成书于上世纪,许多社会现状已经难以支持作者观点,但凭借先鲜观点和广博考察,是一部要用功读的大著作。
在中国历史上,老百姓的铲平主义与统治者的专制主义是互相配合的,如果中国文化说得上是人类史上最牢固的保守主义,那么,中国老百姓与统治者的这种完美无间的配合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最成功的阶级合作主义——其共同效果则为维系结构之不变。
事实上,需要依赖一个人,和因为向社会观众交代而结婚,与“个人”没有强大到足以应付异性关系,往往是彼此呼应的现象。
对于拉丁民族来说,“食”只是他们促进生命欢愉感的主要项目之一,然而,在这方面,性爱与肉欲满足的追求似乎更为重要。他们以“醇酒、美人、观歌”为内容的对生命的欢愉感,是与中国人自我压缩的生命观刚好相反的。因此,中国人的“食”几乎可以说是唯一合法的对官能的满足,而它显示出:中国人并未能够将“人”的潜在的内容充分展现,就如同一个国家富于天然矿藏,却只懂得利用表土种植,对潜在资源完全浑然不觉一般。
我读书还是偏功利,不爱读小说除去本身缺乏耐心和毅力的原因,在此书中“节奏难控、转译失效”的原因也被村上窥见。职业小说家村上春树可以说把写小说这事儿硬是捉摸透彻了,用理性控制情感别开日本文学生面,也用理性抑制了大众对他得诺奖的渴盼。
以前不爱读阴湿冗长的日本文学,读过一两本便以为全是混杂汗水与泪水的情爱纠缠,像是乏味多刺的鱼尾,算不上爽快的饕餮盛宴。这一次大厨村上春树坦白地向食客开放后厨的秘密,从用料的正鲜到刀法的游刃,无一不在展示非凡美食的诞生!
对真正的作家来说,还有许多比文学奖更重要的东西。其中之一是自己创造出了有意义的东西的感触,另一个则是能正当评价其意义的读者——不论人数多寡——的确存在于斯的感触。
假如一味从自己的观点出发凝望世间万物,世界难免会被咕嘟咕嘟地煮干,人就会身体发僵,脚步沉重,渐渐变得动弹不得。可是一旦从好几处视点眺望自己所处的立场。换句话说,一旦将自己的存在托付给别的体系,世界就会变得立体而柔软起来。人只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就是具有重大意义的姿态,通过阅读学到这一点,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收获。
西西在香港文坛有重要地位,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中却展现出她平常老太太的一面。书中转述了并不为人熟知的外国小说,我想这么会读故事、传故事的人,创作故事一定也很棒,未来要拜读《我城》。此外,有空也要读读推荐的《蜘蛛女之吻》、《福楼拜的鹦鹉》、《伤寒玛丽民谣》,也用诗歌学西语。
如何毒哑文学中的夜莺?答案是通过翻译,我说的文学中的夜莺,是诗。若说蝴蝶是文学中的散文,则夜莺是文学中的诗;前者擅于飞行,后者擅于吟唱。
世界上有那么多婉转悦耳的夜莺,希腊的夜莺,波斯的夜莺,因为我们是聋子才使它们成为哑巴。这是人类的悲哀。也许是这样,我们才以音乐与美术,来抚慰创伤。
哪里有美丽的新世界?移民,在别人的眼中,都是带菌的伤寒玛丽。
模样是接近灵魂的相似,包括整体;而肖像则指外表,属于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