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除了她妈妈,我是第一个给她写寄语的。“棉花糖”特意备了一个很雅致的笔记本,上面除了寄语,还有她写给“小苹果”的日记。
如此强烈的仪式感,倒让我有些不适应。“小苹果”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呢?是男孩,我就写,要长得和你爸爸“灰太狼”一样结实,长大了和我们一起去打球;是女孩,我就写,一定要长得比“小葡萄”姐姐文气一些,这样才有女生样。可他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该怎么写才不至于那么严肃呢?犹犹豫豫,写写停停,我竟写下了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句子。很小心地,我撕了下来,连同和它相连的另一页一起。自认为处理得滴水不漏,还是被她眼尖的妈妈发现了,还当众奚落了我一番。
我写满了左右两面,除了写给她起名这项工程的伟大与艰巨,我还写下了大致这样的词句:此刻,你妈妈还在外面忙着改作业,写教案,校稿件。你可能会问,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呢?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就是我们已经习惯了。也只有这样努力着,等你长大了,弘文学堂才可能还存在着,我们才有机会作为你的老师,看着你们慢慢成长。
“冰淇凌”阿姨穷其所学,图文并茂地为“小苹果”写下了满满的祝福,就是因为其中标志性的小火车插图,被大伙儿戏称是份合格的识字课教案,并因此嘲笑她了好几天。
印象中“小葡萄”妈妈好像也是图文夹杂,这也让我第一次见识了她的画画功底,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图中除了她喜欢的“凯蒂猫”外,有婴儿床、婴儿车、床铃,还有好多“小葡萄”的玩具,好像还有发卡什么的。她希望“小苹果”是女孩儿,这样“小葡萄”就可以把她的这些小玩意儿送给妹妹,还能省好多钱呢,呵呵。最关键的是,她俩可以一起好好玩儿,一起美美哒!
“长颈鹿”叔叔文笔不错,好像还做了一首藏头诗。至于“可乐冰”、“彩虹糖”、“蒲公英”、“向日葵”等阿姨,她们写了什么,我就没法知道了。这毕竟不是教案,我没权利一一过目。但我知道,都是对这个即将和我们见面的小家伙的祝福。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总担心“小苹果”哪天趁我们不注意跑出来。“棉花糖”上下楼梯时我会异常紧张,我还害怕周末孩子们跑动玩耍时撞到她。大伙总半开玩笑地安慰我,说没事,咱们家长中好多是医生,而且我们离“三二三”很近。
“小苹果”出生那天是周末,雾霾很重。
直到晚上上完最后一节课,我们才去四院看望她和妈妈。先进去的是阿姨们,出来说“小苹果”很秀气,我怎么也不信。理由是,她爸妈根本就和秀气没关系。接着进去的是叔叔们,“小苹果”真的很秀气。我们都呆的时间很短,很快就出来了。我们觉得,全身上下满满都是雾霾,不能和孩子呆得太久。
“小苹果”第二天就和妈妈一起回家了,我非常关心一件事,老通过微信问她妈妈:你娃哭不?你娃昨晚哭了没?“棉花糖”总会不无得意地说:不哭。没哭,乖得很!我总会很羡慕地说:真好。还是你娃胎教做得好,自打她呆在你肚子里,就一直听你读唐诗宋词。
这是真事,学堂“百日诵读”工程从一开始就由她妈妈负责录制,将近300天,从未间断。后来我还问过几次,每次说很乖——我开始有些嫉妒了。“小苹果”真的很乖,说不定还真跟她妈妈读诗有关呢!
抓住生活的真实 填补日子的空白
敬请关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