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你是会选择逃避隐瞒,永远背负着罪恶感和恐惧心前行,还是愿意坦白真相,接受惩罚,即便身陷囹圄,也求获得心灵的慰藉和解脱呢?
正如《哈姆雷特》中那句“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的经典台词一样,做还是不做,选择即命运,很多时候,一旦我们做出了选择,其实那一刻就决定了我们命运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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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小说《我所知道的一切》中,女主角乔安娜也正面临着坦白还是隐瞒这样一个两难选择。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乔安娜她和女友劳拉去酒吧玩,被一个叫萨迪克的男人强势性骚扰,由于势单力薄,两人逃出酒吧。她和劳拉分开后,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却始终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慌乱中她通过对方穿着的鞋子判断,是萨迪克在跟踪她。
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害怕自己被侵犯,绕道走了大路,还打电话给丈夫鲁本说明了情况。但跟踪她的人越来越近,在一座桥上,她的恐惧达到极点,身体先于意识作出反应,转身推到了这个跟在她后面的男人。
这个男人被推下台阶,倒地后没再起来。
救人还是逃跑,两个选择,两种不一样的结局。对于乔安娜来说,这是一个难题,因为她习惯了逃避问题,逃避选择。
她没有预见到男人的脸正埋在一个浅水洼里,还沉浸在——救他还是逃跑的选项。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小说与众不同的叙事结构。
《我所知道的一切》一书以“滑动门式”的独特写法——坦白、隐瞒、坦白、隐瞒……让读者不停地穿插在坦白与隐瞒两个不同角度的角色设定之间,真实体验了选择即人生的不变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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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故事从男子被推到开始,分成了两条线叙述,一条线是乔安娜选择了坦白,另一条线是选择了逃跑隐瞒,而这两个不同的选择也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比如,犹豫多时最终选择救人的乔安娜,打电话报了警,联系了救护车,试图救治被自己推到的男人。结果却发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在酒吧里想侵犯她的萨迪克,而是一个陌生人,而他因为自己的恐惧和无知遭至无妄之灾。
倒地后男人的脸被埋在水里,以至于口鼻无法呼吸,最终虽然没死,但是情况很糟,大脑缺氧,机体失常,导致了生活无法自理。
当然,选择坦白的乔安娜也受到了惩罚,警察逮捕了她,她虽然请了律师,强调自己只是防卫过当,得到保释,但每天都要去警局报到,并且停止了在巴士图书馆的工作,心惊胆战地等待检方的指控……
而选择了隐瞒的乔安娜,在推倒男子后仓皇逃离了现场。后来她在新闻上确认了被自己推到的男子并非萨迪克,而是一个才17岁的男孩伊姆兰,他最终因为抢救无效死亡。自此,乔安娜陷入了无尽的自责、恐慌情绪中。
她无法向信任自己的丈夫坦诚过错,以至于双方的关系越来越冷淡;她一听到警笛声、看到警察都会心惊胆战,因为焦虑体重还不断下降;她向同事撒谎,偷盗图书馆的钥匙,把自己犯案那天身上穿的鞋和外套通通塞进了失物招领处,企图能瞒天过海……
这两条平行的故事线就是两种不同的人生选择,非此即彼,然而却也没有对错可言,因为两条线的故事结局都很让人觉得意外,觉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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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所知道的一切》这本书的作者吉莉恩·麦卡利斯特是英国新锐畅销小说家,她的小说作品被译成10国语言,畅销25万册。
2017年她的第一部作品《诚实的谎言》一经推出,就荣登《星期日泰晤士报》排行榜前十名,而小说《我所知道的一切》更是入围了2018年度英国国家图书奖,受到了读者的一致好评。
书中不止是对做出不同选择的乔安娜进行对比刻画和描写,甚至于连她的丈夫鲁本、她的好友劳拉,都浓墨重彩地进行了诠释。
比如乔安娜的丈夫鲁本,一个富有正义心的社会工作者。平时面对不公事件往往能够理智大于情感,帮理不帮亲。
他在面对坦白的乔安娜时,一边安慰她,一边却又背叛了她。即他在乔安娜坦言兴许是自己曾犹豫了几分钟,到底要不要救起这个被自己推到的男子,最终才导致男子陷入溺水大脑缺氧时,鲁本向乔安娜的律师坦白了一切。这个坦白也导致了最终乔安娜不得不接受认罪协议,面临背叛4年的牢狱之灾。
而那个被隐瞒了真相的鲁本,表现得也很让人惊讶。
他觉察到乔安娜的不对劲,试图沟通,试图用惯常去温暖和安抚乔安娜,比如提议看两人电影清单上的电影、去餐厅约会等,还破天荒地去巴士图书馆给乔安娜送花……然而,鲁本的好让乔安娜却变得更恐惧,恐惧自己的自私和无耻,恐惧自己的真面目被揭穿后,后变得更悲惨,最终选择了欺骗鲁本,说自己心里有了别人,导致两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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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我所知道的一切》是一部让人看了心情跌宕起伏的心理剧,小说中最让人意外的地方是,在故事的最后,隐瞒了真相,遭遇了车祸,和丈夫离婚后的乔安娜,远离了自己曾经生活的伦敦,独自去到伯明翰居住、治疗,最终写下了一本书关于“一个犯了罪,但最后选择了自首的女人,还有那个被他推倒的男人的书,然后决定去自首……”
坦白还是隐瞒,究竟这两种选择,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乔安娜所做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所做出来的?这便是《我所知道的一切》这本书在构思上的高明之处,也是留给读者的一个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