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还好吗,远方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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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期内容: 「五」还好吗,远方的你



    远方有雪了吗,是否也凋零了不少的花朵和枫叶呢,你说,气贯长虹的一些而下的淅淅拉拉的枯叶,被风带走,掉进了淤泥里、风沙里、牧野里、湖畔边、你说列车的链条摩擦出了沙沙作响的声音里,在我眼前的大地上的水泥硬化地板上磨出来火花,映照出了冬晚这一方天地。仿佛可见心里的光亮,温暖的火炉在烧着旺盛的柴禾,发出油脂被化为木炭的树脂香味儿,弥漫着在整个小房间,火车站。

    饰演小丑的那个人躲在小丑面具下做着暖萌的手势和欢快的转圈,我矗立在阴影下风巷里,可,驻足观望的不只我一个,可,我不是他们,他们用手戳了下小丑的红鼻子,指使他们的孩子去揪小丑夸张的红耳朵,“嘭”一个气球在小丑的脖子上破壳而出,销迹在空中气中,大人手里的那个小男孩咯咯地笑着,五官扭曲出线条,挤在一起成了一堆,难以看出任何美感,我皱了皱眉,像是嗤之以鼻的看了他一眼,又一个油胖的中年妇女走进了小丑,拖着粗壮的两条柱子,一身膘肥体壮的腰肢震着向那走去,油头粉面的脑壳,发上还沾着片片白雪头皮屑,希拉的贴近头皮乱糟糟地炸开了锅似的,顶在一堵宽阔的巨型身翼上,虎背熊腰震的走的极慢,一双长帆船似的米黄色大鞋,重重地击打在道路上,就像每一步都要砸出一个坑的重量,膀圆肥硕的圆肉脑袋,但由于所谓的短小下巴,我又注意到几层垒起的肉层,哦!那是下巴,那厚重的身子总算艰难地位移至目的地,小丑吹响了口中一直叨的彩色口哨,一声又一声,像是有危险的求救信号,我笑出声来了,我想着,那个庞然大物张着血盆大口震着脚下的大地乐呵呵地流着口水,向着这可怜的小可怜虫一个大脚丫子踩去。又一声长哨声将我拉回来了,我捂着了笑出声的嘴,继续看他们的下一幕,胖女人张着口给小丑唧唧歪歪的说了几句话,声音并不大我没听清,只见小丑从小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红色的气球放在了嘴里,开始吹气球,双手在嘴边执着,鼓着腮帮子胸前一张一合,一个长长的气球好了,红色的塑料充了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小丑双手上下飞舞着,那气球由长长的一根棒子奇迹地幻化成了一朵小花,左手举着那朵花在胖女人眼前晃了晃,右手在衣服前的口袋里翻找着,拿出了一支笔,在左手上的花朵枝上画出了个无名图画,然后咧开了嘴巴笑了,将花朵递给了胖女人,胖女人两眼发着光,一双小眼睛被满脸横肉挤成了一条缝,两只肉呼呼的爪子捧着花朵拖着一身累赘转身在我身旁走过了。

    几步走过去了,小丑还举举那古尸般的左爪在空气中机械地位移,两声口哨随着挥手的节奏消散在了空气中,这会儿太阳出来了,这个广场上一下钻出来好些人,左边,右边纷纷涌来被这个彩虹一样的小丑吸引而来,不一会儿围成了一个圈,将小丑框在了中间,有人在笑,有人在说,有人举起食指在空气中上下抖落,我被人群隔离在了外面,我看不见小丑了,它被淹没在了人群中,我好想在人潮大军里扒开一道口子,而我又好像看到了在缝隙里小丑抽泣的哀鸣,双眼布满的无助和即将溢出的泪水,瘦弱的耸肩泡泡袖里枯肢在剧烈的抖动,他在哭吗?小丑,你不要哭……不要哭好吗……

    我们都在拼尽全力为这世界带去欢乐,为此,穿着七彩虹的衣服,画着四角形的眼睛,红麻子的大鼻头,看不出五官的夸张表情,只不过是给这世界带去更多的快乐,果真,顶着鸡窝的彩巢的小丑们,看到我们的他们都笑了,笑的前仰后合,整个世界都笑了,笑的震天动地,我们用夸张的四肢挑逗着所有人的笑点。

  浮夸的表情你怕吗!

  那天,被揪耳朵的小丑很疼,被炸破在脖子上的气球吓得泪眼婆娑,喉咙在角落里上下剧烈颤抖着,哏咽的声音变的沙哑,看,观众笑的更加欢快了,在翘翘板上摔倒的他,挣的一片欢呼雀跃,他艰难的挣扎着,像翻了肚子的我养得那只活泼可爱的乌龟,四肢在空中无力划拉着。

    人群中暴出来了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小丑无力的望着天花板,他累了,一片殷实的红色液体在他后脑勺渲染出一朵朵彼岸花,血腥味充斥在了大气中,散布在了氧气里,被人们吸进了呼吸道、血管里,小丑合上了双眼,做了个美梦,“妈妈,小丑哭了!!”一个小女孩呜呜地指着小丑满脸的委屈,一颗光亮的,晶莹的泪珠从小丑脸上划了下来,滴在了那一片火红中,掉下去的一声巨响,如春雷滚滚而来,仿佛整个世界的坍塌……

  你不为人知的光鲜亮丽,只是有人在用生命在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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