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纳博科夫的《土豆小矮人》

《土豆小矮人》里的土豆矮人是马戏团里的演员。他天生侏儒,但正如那句话所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虽然矮小丑陋,长着难看的大鼻子,但他也跟常人一样有七情六欲。在魔术师有意无意的安排下,他和魔术师高大的妻子有了一次戏剧性的苟合。对这位妻子来说,这是一次猎奇,一次有趣的恶作剧的游戏,过后对这个不值一提的矮人情人只是感到恶心。而土豆小矮人却因此获得了上帝奖给他的礼物——最快乐美满幸福的一天。

当种种虚幻的幸福像彩色的肥皂泡般一个个破裂后,土豆小矮人的恋爱梦终于苏醒,但梦前梦后的世界已是天壤之别。小矮人从此告别舞台生涯,拒绝表演丑陋和滑稽,拒绝被观看和嘲弄。他隐姓埋名,在一个“似乎沉睡了的小镇”深居简出。小镇的人们对他的印象只是一个“身体不太好,需要独处静养的绅士。”除了高大的女仆,人们经常看到的就是这个绅士的“小孙子”——经常在黄昏时出来遛达,但却没注意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小孙子似乎一直停留在一个年龄。

日子安静地过了许多年。就在小矮人完全忘记那场那个惊心动魄的恋爱时,忽然有一天,像一场梦一样,魔术师高大的妻子出现在小矮人面前。一切都被唤醒了,小矮人被这位情人带来的消息震惊到了。得知自己竟然有一个儿子后,他的胸膛像沸腾的水,幸福宛如水泡一样咕嘟嘟地往上冒。他不顾一切追赶着已经离去的给过他幸福的女人,想见见他们爱情的结晶。

他忘了这么多年一直是昼伏夜出,小镇上似乎一下子醒来:先是两个孩子看到了他,然后颇觉有趣,指手画脚跟着他走;接着三个五个,更多的孩子蹦蹦跳跳,追着他跑;然后大人也来了,镇上所有的人像看怪物一般跟着他,围着他,堵着他,说说笑笑,指指点点。他完全顾不上这些,只知道摇晃着矮身体,甩动着小短腿,噗挞着肉乎乎的胖脚丫,拼劲全力追赶着他的情人。

终于,在快到车站的一堵围墙边,他看到了她,他跑上去,抓住她的衣角,仰头问她。可是,话没说完,他就像一只大口袋一样,软踏踏地倒下去,死了。

女人看看像一个揉皱了的黑手套一样的小矮人,然后面容呆滞,目光空洞,甩开拉着她的一只手,悠悠地说: 我的孩子几天前死了。

结尾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诺拉逢场作戏,矮人自作多情。心理描写真实生动。读后令人婆娑感慨 ,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无声胜有声吧!

小矮人跑到她跟前,拉住了她的裙褶。他带着幸福的微笑往上望着她,想说些什么,但还没开口,便意外地眉毛倒竖,缓缓地瘫倒在人行道上……诺拉冷冷地看着弗雷德矮小的尸体,就像看着一只揉成一团的黑手套。她被大家推来搡去,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肘。 ‘放开我 ’,诺拉声调呆板地说,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儿子几天前就死了。 ”

附别人的读后感:

《土豆小矮人》
一个欧·亨利式的结尾。
不过是双重的悲剧。
外表的奇异或丑陋真的是无法改变的悲剧,比如侏儒,比如大鼻子。
中篇的篇幅。
读后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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