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要记住:有一份爱,伴你到海角,伴你到天涯,那便是父母的爱,那便是父母的牵挂!
——题记
北京时间21:00整,黑夜如往常一样早已吞噬了大地,山的轮廓在地平线渐渐消失,此时,山无陵,天地合!月光悄悄爬过云层,倾泄在静悄悄的田野上。
微弱的光亮在田野里轻轻晃动着,和天空中朦胧的月遥相呼应,此时蛙鸣悦耳,蝉声泠泠,夏日的夜空显得更加宁静,清脆的铃音瞬间在田野响起,突然打破了夜的安静,那是一个2432km之外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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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前,也就是2000年左右,一封家信从滇东北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被寄到了湖南怀化,远赴千里之外追逐梦想的儿子看了信之后便迅速收拾好行囊火速往家里赶,回到家之后便开始四处奔波寻医问药。躺在病榻的母亲病情越来越严重,大夫说这种病现在还不能够治好,可是儿子不信,四处打听,四处寻医,强忍住心头的泪水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床熬药,熬了一年,又一年,四处寻医一年,又一年,母亲的病情有时有好转,可大多数时候越来越严重。两年后,母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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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的时候,我们的赤诚,我们的执着,早已感动了天地,感动了世界,感动了自己,可是终究无法改变自然生老病死的法则,这也深刻地向我们诠释了生命的可贵,让我们在活着的时候懂得珍惜。生活让我们在泪水中学会坚强,无论生活怎样,我们都得勇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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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离开了,那时我刚读小学,记得放学回家的我知道后泪水止不住往下流,那是我生命中亲身经历的第一次生离死别。奶奶,你可知道,那个春天,那个秋天,我每天都在泪水中度过,在对你的思念中度过,童年时期你给我留下的记忆如此地珍贵,当年生活画面的点点滴滴如今未曾遗忘。
为了回家照顾奶奶,父亲放弃了当时在湖南很好的工作,那时父亲的爷爷奶奶都已年过八十,爷爷也快年近六十,外公外婆也年迈多病需要照顾,家中还有需要上学的孩子,外出谋生,那明显是不可能的,走了家中年迈多病的亲人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父亲无兄弟,所有的重担都只能落在父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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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生活还得继续,无论命运如何捉弄你,你都得扛起肩头的重担,命运就是这样,没有给人们选择的余地,我们能选择的,只有我们自己对待命运的态度,以及我们选择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生活中的每一天。
离开,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心中有梦想也只能放弃,因为爱,因为责任,这比梦想更加重要。一个人可以没有梦想,但是一个人不可以心中没有爱;一个人可以放弃梦想,但是不能放弃肩头的责任与担当。
在那个年代,留在故乡可以做什么呢?那里没有工厂,那里没有企业,巍巍乌蒙山,绵延万里情。那里有的只是青山和田野,有的只是河流与花香,那里有“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的诗意,可那里更多的是“乌蒙磅礴走泥丸”的艰难。
“那就留下来”妈妈对父亲说。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家中的老人总得有人照顾,万一出了事也能第一时间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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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后,“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便成了他们日常的生活的画面,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便成了他们每日的生活。雨水与汗水同时洒落大地,微笑与花香遍布山间和田野,他们微笑着,拼搏着,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生活并不能将一个顽强的男子汉击垮,只会让他越挫越勇!有的时候,我们除了咬紧牙关和命运死磕到底我们别无选择。既然选择了留下,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这便是最好的选择,或者说,我们可以把它变为最好的选择,人生的题目已经写好了,我们无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决定里面有什么样的内容,正如有的人所说:人生的意义不在于能否抽到一手好牌,而在于怎样把抽到手的烂牌打好!
一亩,二亩,三亩 ; 十亩,二十亩,三十亩,家中种植蔬菜的地越来越多,从最开始的销售到镇上,渐渐到周边几个镇,再到附近的小学,初中,高中,乃至大学……可是他们也越来越忙,吃饭越来越晚,有的时候快到凌晨还没吃晚饭,家里每多种一亩地,他们就会越辛苦,生活对他们来说也无风雨也无晴,无论刮风下雨,无论严寒酷暑,无论冰雪寒霜,都能在青山和田野里看到他们的身影。
生活并不止这样,还有百年一遇的旱灾,毫无防备的洪灾,记忆最深的是连夜的暴雨后决堤的洪流把几十亩长满了绿油油蔬菜的田野冲成了沙丘,还有有时候不可抵抗的冰雹,与霜雪,可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尽管有时会举步维艰,但是心中充满力量一切困难都会黯然失色,只要有父亲在,一切困难都是可克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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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在2003年的时候,在村里最先拥有了彩色电视机,2005年的时候买了车,2007年的时候父亲带队修通了村里的水泥路,2008年的时候建了一栋两层四个套间的新式楼房,2010年的时候成了最先安太阳能,2016村里有了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
2008年是我映像最深的一年,那一年汶川地震,那一年北京奥运会,那一年悲欣交集!那一年是我最幸福的一年,那一年也是我最痛苦的一年。我忘不了那一年四世同堂的温馨幸福的画面,也忘不了两位老祖相约而去。
2008年是漫长的一年,父亲在我的心中是无所不能的,擅厨艺,懂建筑,会养殖,能销售……因为他当过建筑工人,当过司机,去过大型养殖场,逢村里红白喜事也一定请他主厨,也修通了村里的水泥路,为村里做了许多好事。
2008年父亲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家里盖房子,每一块砖都是父亲亲手所砌,所有的装修也都是他亲手完成,那时候父亲每天砌砖砌到夜间十点多,在没有电的时候,父亲用嘴咬着手电筒,左手拿砖头,右手使砖刀。早晨开着车去附近的镇上卖蔬菜,中午回来的时候去砖厂拉砖头,或者去拉沙或水泥。回到家还要继续去种植,准备好明天要销售的蔬菜,便开始砌砖,经过父亲夜以继日地劳作,终于在预先确定的浇筑楼顶的日子之前把所有墙体砌好,父亲为我建好了可能我不一定会回去住的房子,但是父亲给我最深的触动是他的那种精神,他的那种吃苦耐劳,无畏风雨,胸襟开阔;他的那种对长辈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对儿女深深的爱,他的心里总是想着别人却从来没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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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中,在寒风中,在雪地里,在冰雪中,在绝早的清晨,在寂寥的黑夜,在青山里,在田野中,在炎炎的烈日下,父亲那并不健壮却伟岸的背影早已汗流浃背却依然不肯停止劳作,用爱与信念,顽强与担当在风雨中为我们撑起一个温暖幸福的家。
18年前,父亲从远方回到故乡,18年后,儿子从故乡到了远方。
这个电话便是儿子从2432km之外的北京打回来的。
“喂,爸爸……”,从手机里我听到了蛙鸣的声音,还有清脆的蝉声,那是故乡的田野里熟悉的声音,我知道,父亲现在肯定还在劳作,他现在可能还没回去吃晚饭,他总是不肯停歇,他依然在争分夺秒地劳作,只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提供更好的条件,能在更加广阔的蓝天里自由地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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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学的每日回家,到初中的每半个月回家一次,到高中的每一个月回家一次,到大学的每半年回家一次,总以为我陪在他们身边的时间有很多,而现在才发现我陪在他们身边的时光实在太少,因为即使是节假日回家去,也依然会和同乡的小伙伴或者初高中同学朋友一起相邀出去玩,惊醒原来我陪在他们的身边的时间是如此短暂。
“望眼欲穿秋风吹,只愿儿女平安归”,或许我们回家去并不能帮到他们很多忙,但是,他们却会因此而绽放出开心的笑容,他们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回去看看他们便会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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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总会让我们慢慢变得成熟,让我们渐渐懂得很多,让我们不经意间意识到亲情的弥足珍贵,可是我们终究还是输给了岁月,终究要经历多少次别离,我们才能真正懂得相聚的可贵?
我们总要在回不去的时候才能恍然大悟,我们总以为时间还有很多,一切都还来得及,可是,不知不觉父亲的鬓角处出现了白发,不知不觉间父亲鬓角染上了风霜,不知不觉在其他亲人那里了解到在我不在家的日子里父亲生过那么多次病,住过那么多次院,可是父亲却从未告诉过我,每次打电话我问他们身体如何,他总说身体很好,他总是用开心的语气鼓励我要自信要乐观,他总问我钱还够不够用,每次我从家里拿钱,他总是在我要的基础上多给我几百或者几千,我不要,他还是一直要让我带着:“出门在外,出门在外多带点钱,不用可以装着”,因为我从不乱花钱,(除了看到自己喜欢的书就买外)父亲总是让我多带着一些钱,这是父亲对我的信任,也是父亲对我的爱,但我知道他们的每一分钱都浸透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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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在成人礼的那一天,父亲来到学校看望我,给我送了一双他为我精心挑选的鞋子,并对我说:“儿子,以后的路要尝试着自己去走,路就在你的脚下,要勇敢去闯,父亲会永远支持你,相信你。”青春总是匆匆逝去 ,那天放飞的氢气球消失在最远的天空里,但许下的心愿却一直停留在记忆的深处!
看着父亲逐渐苍老的容颜,曾今那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儿女操碎了心,为了儿女四处奔波,把他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儿女,他之所以那么辛苦那么累那么节约,只是为了给孩子更广阔的成长空间。为了撑起自己儿女的梦想,他们甘愿受苦受累受委屈,他不能给你全世界,但是,他的世界都给了你。他们唯一的心愿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女永远都开开心心的。
还记得 高中我考上了县的重点高中,到了学校的重点班,第一次考试考了年级二十名之前,(学校每年有五六百人左右能上一本线)之后由于各种原因导致一下子滑落年级百名之外,那段时间心情很糟很糟,可是父亲一直鼓励我,他告诉我每天都要过得开开心心的,不要有任何压力,他说:“儿子,别灰心,失败是成功之母,学会总结,记得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他知道我在学校最好的重点班压力很大,所以从来不给我压力。有的时候我的成绩我不想说,他便不再问,只是鼓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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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无论你是取得成功还是遭遇失败,他都一直默默站在你的身后,他不停歇地奋斗,只为竭尽所能把最好的给你,只希望你能更好地成长。
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他会永远相信你,他的一句话,便能给你无穷的力量,他只希望你开心快乐,希望你健康成长。
他会在你跌倒的的时候告诉你:“儿子,站在顶峰的人并不一定是强者,从顶峰跌落低谷,又能从低谷反弹回到顶峰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他会在你失意的时候告诉你:“儿子,拳头只有收回于胸,再猛地打出去,才更有力量”。
那个人便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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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手上越来越厚的老茧,父亲穿了一年又一年的外衣,父亲因忙碌来不及剔去的胡须,父亲平凡而又伟大,坚强而又顶天立地,父亲不重视穿着却总是给人一种一身正气的威严,父亲很少看书但是他说的每一句都让人感到温暖给人力量,能在你骄傲的时候给你警醒,又能在你失落的时候鼓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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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父亲让我自己选择,他更多的是倾听我的心声,只是给我一些建议,他告诉我:‘“儿子,想干什么就大胆地去干,父亲永远支持你”当留在省内读还是去北京是我很艰难的选择,我认为地方比学校重要,放弃了一些其他地方本可以去985,选择了心中一直向往的北京,选择了一所在地图上看着离天安门很近的学校。感谢父亲尊重我的选择。
世界上真正会无私奉献的也许父母对孩子,世界上最伟大的爱也许只有父爱或母爱,世界上会一直理解我们,相信我们的人也许只有我们的父母,他们不曾索取,他们只希望孩子每天开心快乐,他们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尽自己所能,把最好的给孩子,也许,他们饱经风霜,人情冷暖,但他们却依然顶天立地,在风雨里撑起了一个幸福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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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痛苦与遭遇我们都能感同身受。因为他们经历过的我们未必经历过;他们用心呵护的,我们未必珍视;他们捍卫的崇高信仰,我们未必坚守;他们肩头扛起的担当,我们未必懂得;他们遭受的痛苦与委屈,我们未必能承受;他们的隐忍与坚强,我们未必做得到。然而有的生命就是那样,自出生起就注定会重于泰山,这不是命运,而是他们的选择,用顽强的生命勇敢面对生活中的一切,他们总是沉默不出声,他们从不用语言表达爱却总是用行动一次次让人感动到流泪,他们平凡却又伟岸,他们无私而又顶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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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要记住,有一份爱,伴你到天涯,伴你到海角。那就是父母的爱,那就是父母的牵挂。儿行千里母担忧,即使我们暂时没时间回去,但是我们可以经常给他们捎去问候,送去祝福,给他们报一个平安。“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家中父母可能因为想念,夜深了也还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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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车窗外,寒风中,列车已远去,可是父亲却依然站在刚刚送别的地方,寒风凌烈,我不敢回头,只怕眼中的泪水被父亲看到,透过反光镜看到父亲一个人站在风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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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我站在远方又想起了故乡,仿佛又看到了在月光下,父亲手里握着的微弱的灯光,在田野里闪闪发光。故乡在远方,月亮也在远方。望着月亮,心中充满了力量,有一份爱如月光,它古老而又年轻,深沉而又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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