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利恩,一个河系大型扇区,以其极为丰富的资源和与河系外域相连通的超大型自然虫洞而闻名于世。它的周边包含数个次级扇区,并紧邻戒备森严的日光扇区,数百支主力舰队和大量的前线观测堡垒被部署于这些扇区的边境线上,提防从河系外域入侵的海量敌人;作为血族帝国前哨基地,这里同样安置了远征队和异星研究院校诸多重要资产,协助血族帝国研究域外大敌,逆向其技术并为血族提供可靠的征服手段。因此奥维利亚扇区成为了血族帝国曾经边境地带的重要行省,帝国在数千年间不断为奥维利亚扇区提供了大量人力和财力支持,并将再殖民运动推向高潮;在此期间无数著名的星球成为了血族帝国皇冠上的明珠。
然而在帝国瓦解之后,国民阵线军接管了当地及其周边的统治,他们使用大量的步行机和中型战舰将曾经压迫他们的官军赶出了奥维利亚扇区,并通过舰队封锁了整个边境,同时几乎断绝了所有与帝国的外交。如此行为自然招致了奥维利恩旧势力的不满,于是在其煽风点火下整个奥维利亚连同周边扇区被分裂为数个部分并在一场又一场的血战中逐渐与外界失去联系。然而,就在局势逐渐失控时,来自域外的力量再次卷土重来,而超自然的敌人此时也逐渐蚕食着奥维利亚脆弱的神经。
作为一个曾经极为发达的扇区,奥维利恩及其周边区域境内都建有相当数量的巨构和太空设施,以满足旧日帝国极为庞大的资源需求;在无名领袖掌握奥维利恩扇区的时代,这些巨构和太空设施被进一步修复和扩建,以满足维持整个扇区持续独立发展以及孤立主义者对军事威慑和边境警戒的需要;在此期间奥维利恩经历了短暂的繁荣与和平,其文明程度和工业实力也快速发展,几乎达到了河系顶尖国家的水平
;时至今日奥维利恩境内的巨构数量几乎是其他扇区的三到四倍,太空设施更是有十倍以上之多,而其种类从军事到民用一应俱全;如此丰富的遗产自然会引来各方势力的重点抢夺,因此在奥维利恩扇区之内,最不缺乏的便是针对巨构和太空设施的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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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轮回的历史
数亿年前,当血族帝国方兴未艾之时,奥维利恩扇区中广袤无垠的诸宇星空闪耀着绚烂的光辉;在如今分属于数个宏大星区的星空中,万千拥有奇特文化的外星文明和从另一个河系远道而来的殖民者在这片应许之地上世代繁殖,用如同魔法般的科技奥术创造出了许多理应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世界和生物;无数种族的文化和贸易在此相互交融,一座座楼台寺院在奥维利恩扇区高山星球最高的山巅之上拔地而起,崇拜众神的香火在此不绝;一个个以贸易,文化和宗教闻名的超级大国将它们的触角伸向这片扇区最深之处,甚至向着蛮荒河系的其他地方不断扩张。在维持了无数岁月的持续繁荣后,这个盘踞大奥维利恩全境的众王国早已文恬武嬉,长期的和平与友好让他们忘记了这个黑暗宇宙中窥伺的虎豹。当最初血族帝国的皇族和使节带着阴谋拜访了众王时,他们承诺与大奥维利恩保持和平,并签署了防御条约和互不侵犯条约,以及一系列可谓是极尽诚意的贸易;如此的优惠几乎让众王忘乎所以,他们忽略了血族帝国庞大的边境军力和长期潜伏的血奴内鬼;而当他们提出修建一座矗立在奥维利恩星区最高峰的寺庙作为谢礼时,血族们知道时机已然成熟。
这座巨型寺庙以公里为记,每一寸材料皆是工匠手工打造,无数的匠人,工人和工程师日夜为这座纪念友谊的寺庙添砖加瓦,无数的财力被挥霍到纯金的铭刻板和神像上,成千上万的精锐亲卫和骨干军官被派来护卫这种巨殿的安全,他们严格检查每一个人,除了那些被认为是友好的血族;然而他们的努力和善意换来的却是最恶毒的诡计,血族间谍们在寺庙内隐藏了无数的炸药,又在各个险要地形上放下信标,等待无知的奥维利恩人上钩。待到竣工之日,众王政要与他们的家眷亲卫一同莅临现场,却发现他们的血族朋友早已严阵以待,巨大的塔楼轰然倒塌,死伤无数,成千上万的血族军队被信标折跃到此地,无差别地展开血腥的屠戮,而血族帝国在边境的舰队也势如破竹席卷奥维利恩全境,将这片地区无数的瑰宝和奇迹横扫一空。奥维利恩全境只坚持了四个月便彻底投降了,最后仍然顽抗的异星殖民者们无论老幼皆被悉数抽干血液死去;血族帝国掠夺了奥维利恩诸国全部的珍宝和人口,随后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蛮荒废墟和历史上寥寥数笔。
如此可怕的暴行惊动了另一个河系中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初代至上王奥.肯,当它的亲卫队赶赴奥维利恩蛮荒之地时,所有的行踪都被日光扇区的帝国监听站捕获,在它落地时眼见的只有族人的骸骨和埋伏已久的血族军团,双方爆发了最血腥的战斗,但筋疲力竭的至上王还是被长枪和剑刃贯穿,它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后便气绝而亡,留下自己的卫队被血族帝国泰坦和战舰逐步剿灭;于是,可怕的世仇由此被另一个河系的居民世代记下,它们在日后会不断发送针对血族帝国的可怕圣战,为先祖之王复仇。
在此后的无数年间,域外军队不断袭扰血族帝国的边境并持续摧毁其舰队和殖民船,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在河系边境爆发,血族帝国苦于应付这些烦人的游击舰队和各类不知名的奇特科技,于是他们开始在武装日光扇区的同时逐步对荒废的奥维利恩扇区进行再殖民和开发。在历代女皇和皇帝的不断推动下,无数的民众和流放犯逐渐被安置到奥维利亚扇区之中,起初只是一些靠近帝国核心地带的哨站,随着时间和资金的投入,奥维利恩扇区腹地也逐渐开始恢复往日的荣光,而当边境地带最终被开发成诸多要塞世界和乡村星球时,奥维利恩已然成为血族帝国重要的行省之一,众多的亲王和伯爵被分封于此,成为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但是这种复兴是建立在暴政的基础上的,为了赶超血族帝国其他诸省的步伐,奥维利恩扇区的开发和征敛更加野蛮,重型工厂和化学农业系统以极高的效率运作,工业污染和化学药剂摧残着当地人的寿命和基因,而作为极高产出的代价便是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于各类罕见疾病和工业事故。工厂与工厂,农田与农田之间便是当地人的住处,狭窄逼仄且极度肮脏,人们挤在阴暗的城寨之中苟且偷生,并无时不刻都要面对暴虐的工头和当地黑帮。大型企业在奥维利恩扇区扎根,用非人道实验和危险的实验品获取暴利,而富豪和贵族则居住在太空城市之中高枕无忧。统治阿泽巴尔星系群数百年的维斯亲王用剽掠来的巨额利润在太空中修建了可怕的巨型城堡,指挥一整支舰队并世世代代居住在太空中威慑着地表上的人民,而这只是诸多贵族中行为最平常的一位,这些太空血族们在享受着奢侈生活的同时也追求着超自然的力量和奇特科技,而冥界之力和外域技术便是他们最好的消遣。
在奥维利恩,最好的死灵法师在此讲学,他们深入研究死亡之力并追寻更多的秘辛。在帝国统治奥维利恩扇区时期,在各处黑洞星系边缘都建有大量恶名昭彰的死灵尖塔,而死灵法师密会在此地的影响时至今日都举足轻重。如此邪恶的力量必然极大幅度强化了当地军队的战斗力量:亡灵军队和冥界眷属被当做血族帝国在此地推行统治的重要构成,而血族舰队的武器也都附上死亡的力量,这些超自然的加持让血族军队在征服河外星系时格外有力,但作为代价,死亡之风在奥维利恩及其周边地区格外强盛,当地族群的寿命相比其他扇区住民更加短暂,而贫瘠化则困扰着每一颗宜居星球,当地人不得不更加依赖贸易交换维持家园的活力:然而,王公贵族则享受着复生,回魂和超自然延寿带来的所有福祉,这里产出了许多日后稳居帝国元老宝座的大贵族;他们崇敬冥神和死神并大兴祭祀和征战,将河外地区作为狩猎生命的猎场。
不过,奥维利恩贵族的统治并非一帆风顺,他们作为领摄大奥维利恩全境的统治者,同时还要肩负起对外征战的职责,如若败绩百出则会被帝国罢黜,甚至会被处决;这些贵族小心翼翼地部署他们所有的军事力量用于对付河外之敌,一个被称为玛萨里诸王朝的军事同盟;这支可与血族帝国一战的强大国度由大蛇族,海族,半尸人和其他更多异形种族建立,统治邻近的赫卡其超星系团,它们以超自然战兽和基因改造士兵而闻名,并且善于且滥用生体转化,思维控制和意识传输技术;它们的历史可以追溯至比远古血族更久远的年代,在无数次宇宙冲突中仍能保持基本的独立。它们的领导者是世代通过记忆和意识传承的至上王族,通过冷酷的祭祀和极其专制的体制将赫卡其超星系团的无数种族统一到同一个旗帜下;在经历了持续万年的大繁荣时代后它们决定向宇宙中的其他地区进行殖民,而不出所料,它们遇到了可怕的血族帝国。
在两百年的血腥全面战争中,玛萨里人逐渐落入下风,它们不得不放弃在河系超星系团中的资产和人民,被迫撤出军队并议和,甚至放弃了大量的赫卡其星球。如此奇耻大辱注定令玛萨里人终生难忘,它们向河系派出了众多间谍和商人,刺探情报并煽动叛乱;而血族帝国自然也对玛萨里人发动一波接一波的蚕食攻势和恐怖袭击。这种野蛮且丝毫不加掩饰的行为就是在告诫玛萨里人:血族帝国将回应一切外来渗透,并施加更残忍的报复。在此后无数年间,血族帝国不断吞并玛萨里的领土并用帝国式的血腥统治取代玛萨里专制,他们的突击部队甚至一度深入赫卡其的核心橡树世界;而每一次,玛萨里人都要付出十倍甚至数十倍的力量将血族军队反推回去。
然而,在帝国末期,一次针对至上王的空投打击几乎让玛萨里人失去面对帝国的勇气:当至上王族巡礼慰问禁卫方阵军团征兵星球时,一整支帝国舰队突然出现于此,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突破封锁的,只有少数方士声称帝国人使用了从冥界折跃进现实的危险技术;帝国舰队很快便将毫无准备的禁卫舰队悉数消灭,并在八个小时内空投了数万人攻击星球地表;在这场血战中,最精锐的方阵军全数陨落,两个小时候全帝国的广播频道便报道了血族大将阵斩至上王的新闻,两天之内赫卡其全境哀鸿遍野,至上王族除了身居橡树世界的襁褓幼主外无人生还,而幼主此时尚未传承先王的记忆与意识。当血族将军向元老院奉上至上王完好的人头时,所有玛萨里人都放弃了抵抗。他们向帝国臣服,并解散了所有部署在奥维利恩的地下代理人组织。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它们的意料。先是血族皇帝崩殂,新皇继位并迅速出走,继而血族帝国最终瓦解,各地反抗势力争相茁壮成长,最终成为割据一方竞相逐鹿的超级强权;自己曾细心培养而后又解散的国民阵线军在奥维利恩几乎成为了独挡一面的强悍势力,他们吸纳了各族人民并重建了奥维利恩的秩序和生产,并通过自身的努力改善了当地人的生活。玛萨里外交官试图进行沟通但国民军领袖回绝了这个封建王朝的联盟邀请,但他提出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保障彼此的国家权利,玛萨里外交官怀着忐忑的心情签署了协议并赶回了王都,而整个王朝都将见证国民阵线军的战斗和牺牲。
在数十年间,玛萨里人通过外交牵线结实了许多势力,但它们仍然只中意自己悉心培养的独立军队。然而,就在局势似乎一切向好时,国民阵线的领袖遇刺身亡;整个国民阵线陷入了混乱之中,诸多势力纷纷割据;曾经领袖的部下们则建立了四个独裁国家倒施逆行,一面大肆攻击国民军忠诚派一面在国土之上施行破坏和奴役,他们与中庭王朝和希柏里尔的关系使得这些割据势力在面对国民军旧部时拥有更大的优势,国民阵线军旧部被迫将重要产业转移至日光扇区。如此极为危急的时刻自然迫使国民军在失去对外联络能力之前尽可能寻求其他国家的协助,在看到大共和国,奥勒留帝国等纷纷下场之际,玛萨里人也选择了一条干预办法:它们将攻击奥维利恩的割据势力和来自河系的干涉部队,同时吞并国民阵线以确保整个奥维利恩的安全和稳定,如此行为在玛萨里人看来并无不妥,但对于国民阵线军而言与撕毁互不侵犯条约无异,因此国民阵线军同时也对玛萨里人宣布战争;这让玛萨里人十分困惑,但它们作为一个军事同盟必须对国民阵线及河系其他势力做出回应,于是一场更加血腥的战争在奥维利恩旋即爆发。
但是,在奥维利恩的局势波涛汹涌之时,更黑暗的结社正暗流涌动;冥界力量的渗透者正默默经营着旧帝国死灵密会的资产,并继续在暗处宣扬着虚无主义和极端的死亡崇拜;在奥维利恩战乱的掩护下无数死亡教团举行着隆重的献祭仪式和召唤密仪,没有任何势力会在意突然多出的死亡和失踪事件,官方会将其简单地归咎为战火和饥荒,以及无处不在的星球灾难。而极其缺乏的统治和管控力度几乎让诸多邪教得以在民间扎根,并向着上层渗透;最终,在各方势力的忽视和无视之下,冥界的军队被召唤至现实,无数战舰被散播到奥维利恩全境和周边地区,带来毁灭和污染;当奥维利恩的众多统治者们最终意识到自己的漠然引来了何等恐怖的存在时,冥界军队已经完成了集结,它们挤压着生者的生存空间并为早已混乱的奥维利恩局势火上浇油。
被分裂的统一阵线
在帝国瓦解之时,伟大的无名领袖带领国民阵线军队在奥维利恩举义,响应全国各地义军的号召摧毁了帝国最后的抵抗;他们在定国山建立了首都并开始逐渐稳定局势,随着国民阵线军队的不断胜利越来越多的地区被解放,人民从财阀和贵族手上夺回自己的一切并着手重建自己的家园;在最初的几十年间国民军占据着奥维利恩及其周边所有的星球和宙域,通过接管旧有的帝国产业并进行进一步发展获得了巨大的收益,国民军用这些资金改善民生,扩充军队并持续投资新产业;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这一切对于退居于帝国残余领地和转入地下的贵族领主们而言如眼中钉,国民军的行为不仅是叛乱,同时还印证了这些贵族的无能;而对于盘踞已久的大型公司而言,国民军抄没了他们宝贵的生产资料,还将其专利公开至奥维利恩网络之上,严重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最终,在征夷将军霍姆斯.海德陶特,血族元老施佩尔和众多星际大公司的操纵下,一支满载着敢死队的舰队突然袭击了国民军都城,在七天七夜的战斗中帝国舰队全数坠毁,但当国民军部队检查残骸时,却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次自杀式攻击,却忽略了早已混入首府的刺客;他们趁着军队忙于应付舰队之际就已经潜入领袖宅邸之中并将其杀死。至此,国民军立刻群龙无首。
在国民阵线军最后一次全体大会上,几位接班人就如何统治整个国家,以及谁来统治一事与忠诚派的将军们起了严重的冲突;在大会的最后他们愤而出走,与自己的亲信一道回到了自己控制的区域内,并裂土封疆而治;起初,他们建立起了弧月帝国,艾利什联统国,希罗环大洋保护国和残阳王朝。并在极大程度上保持了彼此之间的克制与和平,大量尚且可以吞并的附庸城邦和数量众多的遗迹能够满足其对技术和人力的需要,随着国民军内部的逐渐瓦解,成建制的军队和官吏甚至是星球政权也开始选择投靠这些继业者,随着领土的扩大四个独裁国家也开始尝试解除外部世界,而正是这次契机让他们与希柏里尔王国和中庭王朝牵线搭桥。在中庭王朝的元老们向其展示了魔法般的顶点技术拷贝和禁忌无比的密仪后,几乎所有继业者们都选择与中庭王朝合作,背叛国民军,只为能触碰到真正心想事成的奇迹力量,但是没有人告诉他们为何元老们自己不敢使用如此技术逆转帝国的颓势。在逐渐与国民军和彼此间的战争中,越来越多可怕的技术被从元老们的数据地牢中提取出来,用于帮助继业者们打赢体量巨大的国民阵线,从可怕的附魔士兵到疯癫可怖的活体灵能源,任何非人道的实验科技都被投入奥维利恩这块实验田中;而随着交火的继续,继业者们也在不断的技术改造和思想挣扎中逐渐背离自己的本心,成为暴虐而又无常的暴君,并一步步沦落为中庭王朝元老们的棋子;但是希柏里尔王国在此刻横插一脚,他们以常规军火贸易和佣兵中介为名介入战局,与中庭王朝元老们争夺继业者们的控制权,他们将帝国的大企业拉下水,与他们一道直接通过侵吞和收购完成财阀的复辟,并用贸易,金融和商品逐步控制独裁国家;而王朝皇帝和女皇也将目光转移到元老们的行径之上,一时间,希柏里尔王国和中庭王朝都以援助为名一面协助四个独裁国家对抗彼此和国民军,一面又不断干涉其事务。
而国民阵线中的忠诚派也丝毫没有懈怠,他们在战争中逐渐失利,领土被鲸吞蚕食,首府多次迁移,直至日光扇区的堡垒星球煦烈兀,他们在这里指挥仍在战斗的军队并等待反攻的时机到来。在接收了大量来自友邦的战争机器和志愿人员后,国民阵线军忠诚派夺回了重要的通讯中枢马雷里安,并通过星区级加密军事线路重新调配部署自己的所有力量,与四个独裁国家展开殊死较量。然而,在血战之余,他们收到了来自教厅国的弥撒通讯和来自河外的通告,前者已经不请自来且宣告了大量星球因邪教而被处以火狱绝罚,而后者则通告国民军将官,放下武器,等待这些外乡人的统一。此事在整个国民阵线军系统内掀起轩然大波,许多处理过邪教案件的大法官和支持教厅国的将军与那些更为固执的高官发生严重的争执;同时敌视外域人的官兵和支持外域人的官吏也爆发了冲突,国民军内部又一次陷入了大混乱之中,在此期间除了前线部队外几乎所有部署和治理都处于瘫痪状态。
但从玛萨里人的角度而言,本国和本民族长久以来的憎恨对象一直是血族帝国及其残余势力;长久以来的战争和宣传一直教导玛萨里人憎恨血族帝国,国内的激进派一直诉求对血族帝国的残余力量犁庭扫穴,而为了达成这一目的,通过最近的奥维利恩扇区进入河系腹地便是必经之路。既然奥维利恩人不愿意拱手让出土地迎接王师,那么玛萨里人也很乐意用武力去强行征服这片扇区,乃至于整个河系。现在,玛萨里的尊贵宣传官们正大肆宣扬着玛萨里的天命和统一众多超星系团实现吞并的野心,同时鼓吹赫卡其人和河系人的亲善,宣扬河系人与赫卡其人同出于诸神之手,拥有最高贵的血统,同时玛萨里军队在为下一步闪击侵略做出准备;在最初的数次交锋中,玛萨里人摸清了国民军和其他势力的军事部署和作战习惯,它们在奥维利恩的边缘开始集结,并派出了自己的分遣舰队在河系中重要的位置开始执行火力侦查和袭扰的工作;而玛萨里人的本队,则在邻近奥维利恩的虚空中待命,坐视鹬蚌相争;年幼的至上王在摄政大臣的辅佐下开始暗中操盘针对河系的新一轮渗透,它们的间谍和特务组织重新建立起来并对每个主要势力都展开了情报刺探和暗杀,而少数认识到其存在并开始针锋相对的,只有希柏里尔的特工们和几个国家的安全机构,在面对这些难缠的暴力机器时玛萨里人总是能够通过其完全超出河系人认知的科技隐藏踪迹,但唯有希柏里尔女王准确知晓玛萨里人的存在;在数次面对面的谈判和代理人战争中,至上王和它的重臣们逐渐开始对希柏里尔扶植的势力展开重点打击,它们坚信通过对希柏里尔势力的摧毁足以让其退出这场战争并在谈判桌上退让,然而事实上它们低估了血族的狡诈和决心,希柏里尔人和中庭王朝的代表不仅加大了对四个独裁国家的援助力度,胁迫其对玛萨里人的势力进行清洗并开始调配兵力前往河系边缘;血族们甚至还暗中争取到了一部分国民军将军的支持,这些国民军旋即在边境展开部署并逐步清扫玛萨里人。而玛萨里人自然要予以回应,作为报复,它们通过中间人掀起独裁国家内的反对势力并掀起大叛乱;同时令内应敦促国民军对独裁国家展开新一波反攻,而对于那些支持与玛萨里人接触的国民军分部,玛萨里人则暗中进行交流和援助,并让特工和中间人扶植其在国民军中的地位和势力,同时打压其他派系。对于玛萨里人而言,这盘棋远远没有结束。
来自冥府的可怖潜伏者们可谓是奥维利恩扇区最有耐心的存在;奥维利恩的战争和灾难越是残酷,对于亡者而言越是有利;世间万物终将归于熵寂和死亡,而司掌这伟大全能的古神们亦十分乐意加速这一过程,并将腐烂和熵增的礼物赠予世间更多的生灵。死者之神的一位大君已经出发前往奥维利恩扇区,传导死亡的力量并不断吸收死者的执念和灵魂的能量,用于撕开现实的裂口,让整装待发的冥界不死军队蹂躏现实世界。在奥维利恩边沿的艾哈迈德巴达星域,熵能令整片地区归于死寂,连一丝暗能量都不复存在,在此等的黑暗之中,直接连接负之城的现实裂缝逐渐崩塌为一道大门,无以名状的恐怖眷属蜂拥而出,它们既不是能量也并非物质,以一种无可言说的恐怖威势齐步行军。奥苏塔里安的守卫们看到头顶的星空逐渐消失,而寇法拉的黑洞和奇点则被抹去以创造能容纳整支远古舰队的空间。奥维利恩的大巫师们占卜到死者再次列队行走于阳间,而从摩洛克至奥维利耶主星的封印裂隙则开始出现动摇的趋势;如果奥维利恩的军队不做些什么的话,一场规模远远超过巴克拉斯的大入侵会摧毁整个河系,乃至于全宇宙。而对于憎恨生者的远古亡灵而言,执行主人的命令,祭杀如同癌症般增生的生者将会为宇宙带来最终极的纯净,而自己也将在赎清前世之罪后前往冥神允诺的新世界。现在,可怖的冥界禁卫被目击到出现在每一个战场之上,与它们的旧日国王一道吹响灭世的号角,而这场战役最终会变为毫无缘由与节制的互相屠戮,直至整颗星球归于死寂。灵魂香炉僧和灾厄技师们在奥维利恩各处创造毁灭性的瘟疫和自然灾害,无数人流离失所并最终死于恶疾和饥荒。在这背后坐收渔利的大君甚至依然按兵不动,它的凡人教团和隐形幽魂们正在发动暴乱夺取一个又一个世界,并将其献给死亡,大规模自杀献祭导致的灵能异常让整个星系的现实帷幕变得更加稀薄,只要时机合适,冥军将突破关键节点的现实阻碍分割仍然逗留在奥维利恩中的所有势力,然后像屠宰牲畜一样撕碎生者。
第二黑暗纪元—奥维利恩势力介绍
国民军忠诚派
在伟大的无名领袖被刺杀后,旧国民军迅速分裂,许多人要么转而投入独裁国家的麾下作威作福,要么迅速堕落为军阀劫匪为祸一方。但是,绝大部分的国民军将军们依旧在自己的领地上按兵不动,他们固执地统治着自己的军事管领地并在明面上保持着孤立主义的态度;这些将军们的短视和庸俗的中立主义最终会让整个奥维利恩扇区重新陷入恐怖和暴政的阴霾中。因此,少数极具侵略性并且对领袖所留下的主义和信仰仍然保有信心和希望的将军们组成了国民军忠诚派,他们是国民军中的激进分子,并且依旧策划着讨伐其他势力,包括自己那愚蠢的中立同僚。作为一支拥有相同价值观和凝聚力的团体,国民军忠诚派不遗余力地开始了他们第二次的军事政变,意图推翻现有的政治时局;然而,这遭到了独裁国家的激烈反抗,而那些中立主义者也排斥这些激进分子的进攻,第二次革命遭到了史无前例的背叛和围剿而惨遭失败;这些忠诚派也被迫转移阵地,放弃一部分已经占领的奥维利恩领域,将主要势力全部转移至日光扇区。
作为奥维利恩扇区临近的庞大扇区,日光扇区在历史上与大奥维利恩区域有着模糊的概念和边界关系;而忠诚派们选中这里,不仅是看在其依旧处于忠诚派军队的掌握之中,同样也考虑到其数量众多易守难攻的堡垒世界和能够直达奥维利恩众多重要地区的星门网络。而国民军忠诚派们得以在日光扇区的层层防卫下抵御来自旧日同僚和独裁国家的反攻,一面休养生息等合适的时机。通过先军政策,忠诚派开始在各地补充兵员并将大部分的资源用于修筑军事设施和补给军队,他们的装甲机兵和游击士们虽然不如河系超级大国的士兵,但也只是略逊一筹,与河系绝大多数势力相比较,穷兵黩武的忠诚派依旧拥有顶流的军队。而同样的,忠诚派的舰队力量在奥维利恩扇区势力面前也是首屈一指的,在国民军分裂后他们带走了大部分的海军,并依靠其战斗能力在第二次革命中大显身手;奥维利恩的海军工程站和造船厂为其建造了大量最优秀的猎潜舰和航空战巡舰;作为其代价,忠诚派的基础设施和民生建设十分薄弱,有些部门甚至不如军阀完善。他们的轻型工业和农业时常无法满足国内的需求,各类老旧的打印工厂仅仅只能够生产十年甚至数十年前民用产品,忠诚派领地的民众需要忍受落后的基础设施和过时的信息教育,以及时不时到来的粮食短缺;而忠诚派所掌握的技术几乎全都是军用类型,即便他们绞尽脑汁降低成本并投入民用领域,其产量和迭代能力也无法满足更为广泛的民间;更致命的是,许多国民军星球所使用的能源系统依旧是旧帝国时代的产物,其被刻意退化和删减的反应堆设计和供能网络并不足以满足现如今的需求,忠诚派工程师不得不通过增加多个反应堆并将其超载以提供足够的能源,而这会造成严重的融毁和殉爆事故。除此之外,国民军忠诚派有时也不得不依赖外界的援助补充装备并救济民众,他们有限的灾难应对能力和救援能力令他们在处理重大灾难和危机时显得手足无措,而现如今他们在日光扇区和奥维利恩占领区内的大型工程又让其救灾能力雪上加霜:在了解到玛萨里人的威胁后,忠诚派抽调了大量民间人力和工程部队修建防御设施和哨兵基地,这几乎抽空了他们的人力资源,迫使他们在面对越来越多的人为灾难时做不出任何应对。
国民军忠诚派高度依赖于重工业品和重要经济作物的出口外汇;他们的工业能力继承自领袖时代的工业计划和长期先军政策带来的资源倾斜,在忠诚派手里掌握着奥维利恩及其周边地区最好的重型工业星球和铸造世界,以及无数矗立在各大宜居星球上的工业复合体,这类似于大共和国的工业系统,但后者更为完善;相比之下,忠诚派们更喜欢粗犷的大型设备生产厂和能吞吐巨量货物的移动加工站;他们的廉价工业品能在河系之中稳稳占据一席之地。而他们的大地上,则鲜有适合种植粮食作物的土壤,许多地方不是只能生长特殊作物的远古改造地块就是腐烂的沼泽地,而帝国长期以来在日光扇区和奥维利恩的野蛮开发不仅浪费了大量宝贵的土地,甚至还带来了严重的污染;忠诚派手中至少二分之一的土地不适宜直接耕种,而他们为了换取外来土壤资源和净化设施,必须利用现有的土地在保证基本温饱的基础上最大限度提高利润;在接收了大量奥维利恩农业公司的科学家后,忠诚派们开始利用改造地块和相对贫瘠的土壤上种植高价值的特殊经济作物,从至生长在沙漠中一年只开花三小时的马凯蓝荧光花到只在极寒的悬崖峭壁上成长的萨满灵芝,甚至是盐碱地上的奇迹香料树萨哈里他们都花费了巨额资源进行尝试,而这些作物不出意外也能为其带来丰厚的利润,用以购置粮食并改善环境;然而,随着他们的敌人开始打击其贸易路线,国际经济市场逐步萎缩,这条道路逐渐被堵死,忠诚派急需另寻他法。
国民军忠诚派的官僚机构和其军事机关高度一体化,大法院和国务会执掌了整个国家的大局。前者即是无可争议的立法者和执法者,其大法官同时兼任警察署长,最高法官,检察官,陪审团和典狱长,他们有权对国内任何公民实施调查,并对有罪者展开全面的搜捕,审讯,审判和处刑。作为手握大权的威权官僚,他们精通于法律和犯罪学,其中不少人都来自河系之中最优秀的法学院和帝国巡回法院;而作为一整个机构时,大法院有权制定,修改和废除法律甚至是宪法,并联合国务会颁布戒严条例和其他政治和行政命令;在如今经济不景气的年代,大法院也不得不开始将他们的监狱出租给其他势力以换取最优质的刑侦调查工具和警用设备,其中最臭名昭著的格里夫纳摩尔监狱被奥勒留人租下,用以折磨和清理不被其接受的叛乱分子。
与之分庭抗礼的便是国务会,其中要员全部都是军界重要人士,最高的各部官僚基本都是忠诚派将军直接担任。他们在国内开展铁腕治理并用暴力和计划命令让整个国家井然有序;作为军官和文官,这些人要协调好自己的双重身份,一方面指挥军队进行防御和巡视,镇压和缉拿邪教叛乱,另一方面又要安抚和统治群众,以免他们起来反抗自己。因此,国务会在处理政务和军务时总是喜欢萝卜加大棒的组合,一方面允诺更好的生活并兑现之前的承诺,另一方面则用军队和武器进行搜查,宵禁和镇压。作为军官的他们自然会将收取的大部分实物税收用于供应越来越庞大的军队,并在日后的反攻中将其使用,而剩余的物质,则交由最亲信的官吏进行分配。而在需要大量的资金税收时,他们会下达政治命令并让当地的管理人员自行筹措;在忠诚派的领地上,一年的地方税收在平时可能只收取一到两次,而在战事吃紧或是经济出现问题时,则可能最高收到六次。而作为军队中的实际指挥者,他们在对那些无动于衷的同僚,可憎的外域人和四个背叛者国家时,其仇恨无比强烈,即便国民军的总体重组议会尚在,他们也很少出席,更别提参与决策;他们更加倾向于优先对独裁者国家发动攻击以削弱其实力,夺回只属于国民军的地盘,同时严格防范外域人和死者的渗透入侵;至于面对中立同僚时,他们则表面上依旧维持二次革命后重新建立的和平状态,背地里依然牢记自己遭遇的背叛,并准备将其吞并征服以作为报复。
弧月帝国
弧月帝国占据着奥维利恩西北方的大片星域以及奥维利恩之外的众多飞地和行省,他们的核心领域需要直面来自日光扇区的国民军威胁。作为一个庞大的独裁国家,弧月帝国由月皇克莱因直接统治,以恐惧和专制牢牢掌握这片荒凉寒冷的领域。
弧月帝国的领土几乎都是寒冷贫瘠的高原星球,冰封星球和冻洋星球;稍微好一些的去处也是苔原世界和寒带森林世界,鲜少有气候宜人的殖民地。而居住在此地的民众大多彪悍野蛮且性格执拗倔强。在旧帝国时期,这些殖民地都是工矿站和流放地,专门接收来自河系各处的叛乱分子和贫苦难民,帝国长期的压榨剥削和竭泽而渔使得这些殖民地的环境雪上加霜,而当地人的游击叛乱也时常骚扰着当地政府的开采和运输工作,其中最著名的叛乱军便要莫属于克莱因领导的月茧旅,他们在奥维利恩的西北部不断削弱帝国的统治并建立起一个又一个据点源源不断输送补给和兵员,军政监的雏形便出现了,其最初的作用便是在克莱因的领导下治理据点所掌控的城镇。在无名领袖的国民军撕碎了旧帝国在北方的阵线后,克莱因和她的月茧旅迅速投靠了风头正盛的国民军并成功转变为一支极善于极地作战的大军。随着国民军逐渐占领奥维利恩全境,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其麾下并为领袖和将军们效力,而最受人们青睐的将军便是克莱因,她总是能清楚地发掘和把握每一个人的长处,也同时善于察觉人们的想法并加以利用,因此相当大一部分的国民军都选择追随克莱因的步伐,以谋求更好地发展自己。而克莱因本人在军事和内务上的卓越贡献也让其成为领袖的继承人之一,在领袖死前,几乎没人会质疑克莱因的地位,也没人知晓克莱因真正的想法。
随着领袖的突然逝世,国民军内部开始分裂,克莱因也在此时揭露了自己的真面目:她悍然将自己的领地从国民军中分离,宣布成立专制的弧月帝国,并对内实施彻底的恐怖统治和对外的侵略战争。在她的授意下,军政监被重组并作为她的私人工具而使用。为了便于统治,也同样是国民军习惯使然,弧月军政监也是军事政治高度一体化,他们的文官即是武官,每个地方总督同样也是弧月帝国的将军;而被称作典刑官的可怕官职便是其代表,他们从战战兢兢的人民当中被提拔,作为富庶核心地带的最高长官为月皇克莱因卖命,他们掌握着月皇分配给自己的统治区域,并可以自由地任免公务人员和军事官吏,他们是事实上的封建大公并独断生杀之权;同时,他们也能够随意解读弧月帝国的法律并制定合适的税收;而作为代价,典刑官们在入职前就接受了彻底的洗脑和意识再灌输以确保他们除了无条件服务于月皇之外没有任何私心,人性和欲望。在弧月帝国长期经营并且集中了大量工业,人口和科技的核心区域,每个人都生活在典刑官和他们手下监工所降下的恐惧和黑暗之中,月皇的代言人用加倍的恐怖统治人口稠密区,每个人都生活在死气沉沉又昏暗的环境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随意言语,更没有人胆敢大声发表不满,因为典刑官的手下们无处不在,他们会留意哪怕一丝无心的只言片语,并将其作为定罪的证据;在核心区域哪怕最大的酒馆中鸦雀无声,只有酒杯和刀叉的碰撞声以及硬币收入柜台中的叮当声。
弧月帝国的核心区域垄断了所有的重型工业,技术研发产业和教育业;核心区域那极度密集的巨型工业园区,野兽风格学院城和高层居民楼群无处不刻都在同样密集的监控系统监视之下,广播塔楼和监工驻军站一样多,人们被迫透支自己的精力为弧月帝国生产所需的一切资源,或是强迫自己成为弧月合格的劳动力。而为了能够让这些庞大丑陋的巢穴持续运作,外围的聚居地也必须承担同样沉重的负担。被称为外核心区的大型聚居地则承担了大量的矿业和农牧业生产,这里的地方组织形式是伪自治共和国,名义上由当地少数族群的族长和大家族所统治的发展中地区集结了大量轻工业设施,数量有限但价值连城的农业区和随处可见的矿井。大量外围人群在此通过更繁重的体力劳作维持更低的生活质量,他们的安全保障和专业设备更简陋,并且极度缺乏专业人才的指导;这令安全事故和人员伤亡在这些自治共和国内简直是家常便饭,而同样因为低劣的交通状况和差劲的通信系统甚至使得遗体和讣告都无法及时交到亲属手中。军政监在当地的代理人们被容许腐败,而这些弧月的外围鹰犬比他们的典刑官同僚更喜欢以暴力维持统治,他们会派遣大量的人口前往核心区进行训练,作为训练有素的军队协助当地统治;这些自治共和国的几乎所有生产单位都存在大量的警卫塔和巡逻队,一面监视工人以防他们逃跑,一面守卫自治共和国的资产不受破坏和盗窃;他们会鞭笞任何工作怠慢的人以警告其他劳动不惜一切代价填补当地统治者的库房,而要是胆敢滋事,那么刑场和寒风中的乱葬岗将是这些冒失者的归宿。
至于最外围的沼泽村社,破败的高地聚落和游牧车队所游荡的荒野,则被授予给被称为哥洛萨克的群体,他们是当地部族氏族长和被称为白卫骠骑的将官;负责镇守这些荒凉的边远地区并通过打猎,勘探和巡逻来履行他们的日常义务;而一旦遇到入侵和战争,他们必须率领军队冲锋在第一线。哥洛萨克人的特辖区同样也容纳了大量的监狱和劳改营;月皇克莱因重新启动了流放制度,用于处理那些犯罪分子,而他们则必须穿越荒野去往环境极为恶劣的劳改营服役,直至刑期结束,哥洛萨克的军队便是这些劳改营的狱卒,他们的手段和恶行足以让任何违反弧月帝国法律的人胆寒,而几乎没有人能够从荒野中的劳改林场和旧时代矿井中活着回来,他们不是死于寒冷,饥饿和酷刑,便是刑期被狱卒们层层加码直至永远也无法服完。
弧月军政监高层直接控制的最高级别单位即是弧月宇航军和太空设施,其中就包括弧月皇克莱因的月神宫;克莱因本人直接操控整个军政监的所有最高级部门,她有权分配太空和地面资源并有着最终解释权;所有官僚无论大小都要优先服从于弧月皇的直接命令,只需要一纸命令,地方官吏便可以直接越过上级直接向太空中的设施运输队提供所需的所有资源。而克莱因本人则将自己的月面行宫打造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亚星级巨构,在其中通过冥想监视每一个臣民的思想;光是这一能力就足以令整个帝国的官吏们对其彻底恭敬顺从,更别提她在得到中庭王朝元老的科技赠礼后甚至能瞬间穿越到任何臣民面前,任何图谋不轨或是失职无能的官吏都会被她亲手处决。
作为其手下最好的爪牙,宇航军的宇航大员们独断了在太空中的所有资产,随处可见的太空殖民地和巨构设施就是这些太空封臣的私人领地,他们的臣民每人都要服各自的苦役且没有工资和享受可言,只有严格的分配配给和有限的活动;他们所提供的所有资源全部用来建造舰船或是扩建太空中臃肿的殖民行宫;通过更为彻底的压榨,宇航大员们的领地比其他势力更加易守难攻,他们的战舰和民用船只也有着更厚重的防护。对于任何不服从者,宇航大员们可以不经审判直接将其丢入虚空之中。而如此暴虐的行为整个奥维利恩扇区中仅有弧月帝国一家独有。
残阳朝廷
残阳王朝自称为奥维利恩诸多古王朝的后裔和继承者,他们的统治者是守旧派和保守主义者,以封建式的官僚体制统治整个国家;而在他们的王朝之中,人民被分为数个阶层,信奉新古典主义的信仰并接受残阳王朝所宣传的极端侵略主义思想。
纵观河系之中的大国,虽然他们的麾下有众多附庸国,整合专员辖区,自治辖区和保护国等囯中之国,但其国家主体权力却一直在加强,权力逐步被中央收拢,而这些附庸势力也很快会被合邦整合,成为中央政权直接下属的一部分而存在;教厅国对安提奥帝国,龙血北海帝国和万戈里奇统合国的逐步合并便是最好的例子,这些势力已然成为教厅国的一环并无法再次分割。然而,在残阳王朝,一切却是反过来的,作为最上环的最高统治者就足足有四位之多,其下的祭司和诸王更是数不胜数,王朝境内被分割成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督官领地和直辖于中央的行省;这一切也与残阳王朝占据着奥维利恩扇区最广袤且宜居的领域有关,他们在分裂之时率军夺取了奥维利恩南部的星系群并一路向南扩张直至将东凉扇区的一半星系纳入囊中。他们的殖民团队甚至深入柬暹缅扇区与中庭王朝的帝国军队展开作战。在残阳王朝国内,位于中层和下层的民众们负责耕种王朝庞大到一望无际的皇家农场群和太空中如同漂流瓶般的超大型水培仓,用于供应王朝庞大的人口和达官贵人无底洞般的挥霍;或是在残阳王朝初步建立的工业工厂和家庭作坊中制造王朝所需的一切用品和零件。残阳王朝低效的工业需要更加庞大的人口来维持其产量和质量,而这些部件毫无疑问会用于反哺重工业或是补给军备。
位于残阳王朝种姓制度最顶层的是皇族,他们是镇守四方的四皇及其眷属;作为在王朝之内呼风唤雨的存在,他们并不满足于每日在皇宫之中飨宴珍馐,或声色犬马;事实上,在面对民众时,他们总是会表现出强硬,神圣且励精图治的形象;他们的头脑和天赋使得他们极度善于演讲和煽动,以及通过宣传改变人民的思想;早在旧国民军时期他们就已经牢牢占据宣传部的重要职位,而在其分裂后王朝皇室们便可以通过攫取最优质的资源来提升自己各方面的能力。在民众眼里,他们是威严的神帝和仁慈的贤君,一面对王朝的一切运筹帷幄,指挥手下文武百官将国土治理地井然有序,另一面又严厉惩戒腐败和犯罪,将残阳王朝打造成一个坚实的壁垒。然而这一切,都只服务于王朝的侵略殖民野心和粉饰后的辉煌盛世,残阳王朝的官吏们压下势态恶劣的案子并封锁消息,或是大肆搜捕有任何可疑行为的民众,让他们在严刑逼供下承认自己的莫须有罪名。至于最名声恐怖的御世宏景,则是四皇一手策划,用以美化王朝在各地的武装殖民和屠杀罪行,并征服称霸整个河系的野心;其教导下等种姓的民众要绝对服从于王朝的无上权威,以崇死牺牲将四皇的辉光散播到河系的每一个角落,并屠戮任何胆敢反抗的“野蛮人”。同时,位于最高种姓阶层的同样还有僧侣,阴阳师和祭司们,这些来自教厅国的高级神职人员们为王朝带来了转轮教派,这种教派很快在东天原之上确立了总部并迅速把宗教散播到整个王朝,它侍奉双子轮回神和龙神并教导民众,只要俯首劳作并为严格遵守王朝的“礼制和等级”,便能在来世转生在更幸福的世界;而转轮教派也将皇族册封为神子和神的后裔,以强化他们在人民精神领域的地位。
位于第二种姓的便是封建贵族,他们中有许多人是当地藩王和土司,也有许多是建立赫赫战功将官;他们的家族相互联姻并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军中高官,或是无情的政治机器。这个种姓的人把持着军中的指挥阶层,政治机关和法律机构。他们的子嗣从小都受到最严苛的填鸭式教育以及残酷的训练,以适应他们天生的身份和家族的传承;这些人在成长过程中内心逐渐扭曲并最终成为他们所痛恨的模样:残忍,冷酷,缺乏同理心和道德。他们被冠以武者,公人或是其他附属于这两者的职业,并被分配至执掌生杀之权的地方官位之上。家族的末子和庶出将不得不在王朝卫队中服役以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们的出身让自己的军衔至少得以达到上尉级别,即便他们对指挥更多的下等人作战一窍不通,而如果在战场中以阵斩和攻城而闻名,他们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最终可以成为上校或是被调往清闲地方作为督官生活;反之,如果在战争中接连失利,那么他们最终挽回自己和家族荣誉的方式便是自尽,投降被认为是屈辱和有损家族颜面之事。如果足够幸运,他们从战场上退下后便会成为一个小型辖区(通常是一个市到一个州)的督官,执掌本地的所有事物,其中也包括税收,而王朝松散的封疆制度则能让这些督官们能在自己的领地上设立自己的法律和税务,并接纳自己的战友和下属作为私人卫队继续作威作福。如果是家族中那些足够优秀的嫡出和长子,则能更幸运地成为军中将校级别的人物,指挥一整支军队踏平敌人,即便失败了也自有族中弟妹背锅自裁,自己则可以完全没有任何负担地回到家乡。嫡出们和那些被作为公人预备而被训练的庶子一样,会安排到王朝直接管辖的省郡参加重要的工作,成为名副其实的公人,掌握一整个星系甚至是一整个星区的重要事宜并自行任免官吏;如果干的足够好,他们还能晋升为中央官僚参与国家级的决策。在这种级别上,即使是犯下了罪孽也不会有任何人来追究,除非是欺君之罪和叛国之罪,否则除了调离岗位外几乎不会有任何实质性惩罚。那些为朝廷服务一辈子的羽林大臣甚至能够组建自己的家族。
而往下的两个阶层则是平民百姓,其中那些士兵,企业家,教师和各类社会精英会被分配至更高一层;他们是社会骨干和军队基础,残阳王朝的统治需要依靠他们;士兵们来自各大市民,农民和工人家庭,往往是长子和长女,他们为了获得更高的荣耀并保持家族的地位而参加军队,希望通过战功和攀上贵族过上更优渥的生活。其中有不少家庭已经连续出了数代军人,他们在乡邻中有着最高的地位。能够入选王朝卫队便会被赐予“侍”的头衔,今后无论生死家庭都能获得来自王朝的表彰和补助。而王朝卫队极为严苛的训练和洗脑式的军事教育将这些年轻人培育成合格的杀人机器和任勋贵驱使的牲口,在奥维利恩扇区各地掀起暴行和战争。他们以杀戮为荣耀,以死亡为崇高的敬献,这种狂热的思维和极为严格的军事训练让他们成为了令人震惊的高效军队,即便面对强大的敌人和无能的自军指挥官依旧能够克敌制胜,这让王朝卫队在奥维利恩名声大噪。王朝卫队内部也存在竞争,部队之间经常比拼武艺,而陆军和太空水师之间也爆发了激烈的竞争,双方为争夺资源和皇族宠信而交恶,同时又不得不在皇族的撮合之下并肩作战。卫队陆军的重装步兵和无人机甲部队在大地之上冲锋陷阵,以精密的部署和永不撤退的士气逼退敌人。而来自太空军的重装舰队则喜欢用近距离的攻击摧毁敌人。他们在河系之内肆意横行并侵吞了一个又一个星系。
而企业主,社会精英,农民和工人则在长期的宣传之下被极端民粹主义和激进侵略主义所熏陶,即便是新近征服的地方也不能幸免;每个学校的考核内容都必然包括枪支刺杀和射击,而其学业也充斥着最压抑的内卷和应试,只有最优秀的少数人能够通过层层接连不断的考试进入高标班级,并进入高等学府或是破格成为军官;而那些成绩中等的人会被不断细分,成为各行各业的普通劳工,至于成绩最为差劲的学生,他们不仅被放弃,同时还被欺凌和歧视,最终也只能成为底层工人和农民;而工厂和企业在开工前全体员工必须朗诵八书之首赤诚书,以示对王朝的绝对忠诚。而同时,学校会一面教习科学一面让学生研习编篡而出的王朝史和军政经,不仅美化描述侵略战争同时极力抹黑国民军和无名领袖。而这些工人,农民和学生身上都必须时刻带着身份卡和血统书,以便军部上门征召他们入伍。由于王朝缺乏重工业体系,因此野蛮地开发扩张工业区并发展家庭作坊成为了企业主们的选择,他们不仅能通过这些缺乏安全保障的工业系统赚取利润,同时还能通过为王朝奉献最多最优秀的资源成功入赘贵族家族。而在这些工厂和作坊之中,无数人怀着畸形的狂热忍受王朝最彻底的剥削,这些忠诚子民任劳任怨,只需要最低限度的薪水便能养活自己的家庭,而作为王朝骄傲的一员,他们更愿意把现状归咎于残暴敌人对王朝的侵犯和其他产业工人的无能。而由于王朝极为庞大的人口和疆域,他们自己也说不上来究竟是谁在懒散捣乱或是何处被他国入侵。
艾利什联统国
艾利什联统国的领地位于奥维利恩的西南方,其国土一半位于奥维利恩另一半位于原始野蛮的莱昂多尼克扇区,其扇区中遍布溶洞世界,丘陵星球和炎热潮湿的濒海殖民地。在旧帝国时期,这些星系原本是用作贵族后裔繁衍的家园世界,其中不乏各类山川景观和奇珍异兽。而其茂密的稀有植被林,陡峭挺拔的连绵高山和复杂多变的地形印证了这里只适合少数高素质人才的居住,并不适宜大规模的生产和开发。在血族帝国瓦解之后,国民军并未重点开发这些世界,反而是任由当地人自行维持其长久的传统,国民军部队最多在重要的高地和要冲中设置要塞和据点维持控制。不过,当地人还是为国民军部队提供了数量庞大的优质山地军团和神射手,他们的狩猎和攀登传承令来自无名领袖倍感意外;随着山地军团和神射手部队在军中大放异彩,人们也开始放下对他们的出身偏见并逐渐扩大对艾利什地区的投资发展和交流。而最终,国民军也提拔了诸多当地军官作为军中骨干,其中最有能力竞争继业者头衔的莫过于艾利什.格雷提乌斯.凯撒.弥莱雅将军,她在国民军对帝国残部的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也正是她,在国民军内部分裂时率先割据而治,与中庭王朝和希柏里尔相勾结。
艾利什联统国的国民们被分为非公民和公民,非公民们是从外地迁入艾利什国的人民,他们来自奥维利恩扇区的许多地方,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而艾利什国为了便于统治,直接将这些数量庞大占据人口半数的人划为非公民群体,只给予最基本的自由和保障。而作为代价,非公民们不得与公民混居,他们直接被剥夺了居住在地上的权利,直接被赶到昏暗的地下城中生活,没有一个非公民能重新回到地上,因为可怖的军警们会时刻盯着每一座升降机和上升洞口;然而这只是他们受压迫一生的开始,四通八达的地下城中堆满了各类杂乱无章的聚居地和工业城市,以及古代塌陷的遗迹;居住在地下的非公民们被迫在通风不佳的恶臭地下开采矿物并利用手头的各类工业设备进行精炼,他们的工业城市实际上都被艾利什本地人掌控,非公民们只有租用的权利,而他们所有生产出来的产品,都需要交付租金的同时换取必须的粮食和干净的水源。在这些地下城池中,最不缺乏的便是精神疾病和因毒素积累造成的事故,长期黑暗压抑的生活和恶劣的生存环境无时不刻都在考验非公民的心理和身体,他们竭尽其所能为地上的本地人扩建工业城市,让其拥有更多的生产区划和居住设施,以及必要的净化和通风系统。而地上的公民则被允许与他们进行贸易交换或是增添基础娱乐和教育设施;在地下,最常见的娱乐场所便是角斗场和游戏厅,非公民们在辛苦的劳动之后便会在这些设立在废弃矿坑和空洞洞穴中的场所里消磨时光,观看角斗场中的罪犯斗殴或是花大把的钱去体验虚拟世界;卖身和药物滥用在这里也是极为常见的,昏暗的角落里总会有老鸨和药贩兜售他们的服务。而非公民们每日的消耗的大量食物和水源则是只能由地上的居民通过巨大的升降机运送和贩卖,在经过联统国军警的层层盘剥后非公民们只能花大价钱去维持一种吃不饱又饿不死的状态。
而居住在地表的公民们生活条件也没好太多,他们中大多数人的职责和义务便是农耕和从军,艾利什的公民们需要在密集树林之中开拓出一大片可供耕种的农田,或是建造围海大坝扩大沿海地区的陆地面积;作为一位公民,他们中的精英分子被允许担任医生,教师和官僚为艾利什而服务;然而,只有被称为内环公民和元老的少数人才有资格真正引领整个艾利什联统国的发展。为了获取这种资格,公民们需要在家园之外的卫星工矿站,太空中的人工世界和不适宜生存的异星殖民基地上生活足够长的时间,为艾利什联统国生产足够多资源的同时积攒极为高额的个人资产,才有权利进入元老院的最低一级部门中参与政务。艾利什联统国的政府正是通过一面不断开发领地内的各类星球和资源,一面尽其所能榨取民众才能拥有极为充裕的国库。当然,参加军队并立下战功也是一条捷径,艾利什的陆军步兵有着极为优良的作战能力和军事传统,而他们的太空战舰也同样十分擅长于远程狙击和对地支援,只是由于缺乏装甲部队,艾利什的士兵们常常要顶着重火力为轨道支援舰队提供引导,并在枪林弹雨中拔除一个又一个敌军火力点。
不过即便有幸能够成为元老院的一份子,对于艾利什联统国的公民而言也并非轻松之事,艾利什联统国的机器警察只对凯撒元首本人负责,它们不仅会镇压叛乱和犯罪,同时也会清除元首的政敌,整个国家都在机器警察和智能监视系统的掌握之下,高智能AI会计算每个人的犯罪几率和每个参政人员的思想倾向,并秘密提交给元首本人和她的亲信;简而言之,整个国家所有人的性命,全部都掌握在元首的手中,只要她乐意,随时可以用任何理由让一群人突然蒸发。不过,成为元老院一员所带来的特权和最高规格的享受往往能使任何人心驰神往,只要元老们抛弃背叛自己的信念,与元首同流合污,那么无论是最极致奢靡的物质享受还是以野心和欲望统治一方的霸道独裁都是这些权力野兽们触手可得的赠礼。而唯一能够豁免于所有法律与道德的人唯有凯撒元首,她即是艾利什联统国的英雄和奥维利恩最著名的独裁者之一,在国内肆意挥霍来之不易的资源建造在各地的行宫并大肆举办奢华的宴会和歌剧演出,似乎整个艾利什联统国本身就是其私人资产;而为了扩大自己的资产,她也很乐意与过去的敌人进行交涉,或是对奥维利恩数量众多的城邦展开掠夺和兼并。
希罗城邦集合
在奥维利亚有一个著名的笑话:一个弧月军人,一个残阳公人和一个希罗臣民被艾利什的机器警察逮捕,并被告知如果交不出罚金就会被送到地底当苦力;弧月人会大声咒骂并扬言报复,残阳公人会迅速掏出一张支票交付赎金,而希罗臣民则会恳求机器警察尽快将他送去地底,因为即便是在艾利什当非公民也要远比在希罗当臣民要好太多。希罗城邦集合是唯一一个公开复辟奴隶制的政治实体,他们在加盟的数百个城邦和星区公司中大肆推行奴隶制和排外主义,将彻底的奴役枷锁套在臣民的头上并牢牢通过人身依附垄断整个地区的生产剥削,通过这种方式彻底排除河系级大公司的竞争。这种令一众河系垄断大企业和军阀寡头都自愧不如的手段令希罗城邦迅速崛起,并成功获得瓜分国民军遗产的实力。他们在旧帝国时代不过是一堆靠着海洋产业发展起来的海洋世界联盟,而在国民军时代又靠着依附于国民军后勤单位获得了大量的订单并成为暴发户般的存在;而在国民军分裂后,这些城邦迅速集合为一个松散的集合体并开始着手于扩张自己的势力。
作为一个盘踞在奥维利恩扇区中部和边境飞地上的庞大势力,希罗城邦集合拥有十分庞大的体量和极度去中心化的政治体系,整个奥维利恩中心区域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而与之延伸出的通向各个势力的边境城邦更是多到数不胜数;与之相对应的便是极度充裕的人力资源,希罗城邦最不缺的便是领土和人口;而为了应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希罗城邦集合不仅将边境城邦悉数堡垒化,同时也开始驱赶大量的奴隶作为炮灰配合城邦自由民组成的正规军队镇守每一座城池。作为希罗城邦的基础,奴隶们没有任何权利,完全是自由民的工具和鹰犬;在希罗,广袤的经济种植园和灼热的锻造复制厂中不会有自由民的身影,唯有奴隶在几乎没有安全保障的环境下辛劳工作;而为了提高作物的产量和价值,希罗官方会不时投放对人体有害的化学肥料,或是出于对工业产品的需求一面令奴隶延长工时的同时过载工厂的系统;如此漠视人命的行为每天都在造成大量奴隶的死亡,但真正将奴隶当做人肉铁丝网随意消耗的,乃是城邦中负责战争的指挥官,他们只会给奴隶兵配给最基本的武器和装备,然后将他们赶进战壕和炮位,拖延和阻拦敌军的进攻。每年希罗都会消耗巨量的奴隶,而更多的奴隶则会源源不断从培养仓和奴隶监狱中被生产出来。
希罗城邦集合的自由民们几乎都是星区公司中的职员,他们地位自高到低被分为A到Z的26级,每一级都有着不同的职权和权限,地位最低者在最高者看来也只比奴隶好一点。而如果想保住职位的同时向上竞争更高的级别,自由民们会不遗余力通过恶性竞争和自我剥削来向高层们献上忠心,数千人中或许只有一两位得以升迁,而那些失去自己地位的自由民则会被降级,甚至沦为奴隶;在希罗城邦,拥有更高的权限意味着能获取更多的资源,以及更大的豁免权:更高级别的自由民不仅能够任意驱使手下数以千计的低层自由民,让他们献上自己的一切,甚至还能根据自己的趣味改造奴隶并进行交易,使得病态的爱好能够在自由民群体中不断发展;而为了能够持续享受这些优待和特权,自由民们不仅要为诸多星区公司尽职卖命,贡献足额的价值和利润,同时也要为城邦赴汤蹈火;几乎每位自由民都需要服兵役,无论是在舰队承包商中担任水兵长官和技术工程师,还是在城邦自由军中充当重步兵和装甲兵,亦或是成为公司的企业警察和赏金猎人,都是自由民们必须承担的义务;而他们也要花钱购买或是贷款标准的军备参加战斗,并通过自身职位和军饷还清武器损耗;在舰队承包商中工作的自由民甚至还要集体筹钱承担战舰的维修工作。而作为这种现象的体现,希罗城邦的主力军队往往精锐且极其精于打带跑和火力支援,通过让奴隶送死而自己在后方用重火力摧毁敌军,能够让自由民的军备维护成本降至最低。
不过即便是A级自由民也不过是希罗城邦真正主人的走狗而已;掌控城邦集合体的影子政府通过他们的傀儡城邦主,联盟总统和董事会对整个城邦实施明暗配合,以达到控制国家的最高效率;修习邪道和政治学术的影子权贵们通过城邦完成他们的个人私欲,或是谋求通过城邦臣民的生命换取延寿和力量,又或者靠煽动对立和恶意推进侵略征服,也有盲目追求巨额的城邦经济利润以及靠着贩卖城邦权益获取在他国政坛的一席之地。无论如何,这些影子权贵们自始至终都把城邦当做工具看待,而他们自己很可能一直都是外国政权的黑手套。
玛萨里王庭
玛萨里军队一直驻扎在河系之外临近奥维利恩的虚空宙域之中;它们正在集结部队,并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全面战争征服整个河系;而能够阻挡它们的便是河系之中的唯有少数几个强大国家组成的集团。然而玛萨里人并不畏惧此等强敌,它们古老敌人的幽灵已然离去,而站在其面前的新兴对手尚且需要时间和战争的考验。
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河系外万年王朝,玛萨里拥有庞大的体量和延续至今的知识和历史;它们很善于从过去中吸取教训并通过针对性的学习敌人的战术和战略来战胜强大的敌人。在与血族帝国的交锋中它们习得了大量关于人海战术和斩首打击的学说并开始逐步运用到它们在其他超星系团的征服作战之中;但这并非其唯一的策略,事实上,玛萨里人习惯于将自身的所思所想和学识研究都详细地记录下来并进行整合,它们的数据库中存储了大量从古至今的各类军事历史并不断进行推演和重现,以帮助这个庞大的军事同盟更加灵活地运用它们的军队。而作为其常备军,玛萨里人的方阵军和散兵军团承担了几乎所有重要的军事职责,它们的太空部队和陆地部队合二为一,拥有比河系军队更加精简的组织结构和更强的协同能力。每支军队的绝大部分力量都只驻扎在星舰和军港之中,少数精兵则护卫在重要人员左右;这种规划使得它们在警报拉响时能更快地进行反应并及时做出作战部署;而这种流动性更强的配置也能够让它们更适合对进行外征服和侵略。
玛萨里诸王朝的百姓虽然有着与河系类似的生活水平和职业分类,但它们的社会体系和思想意识则与河系居民不太相同。每个职业都由特定的人群不断世袭继承,而不同职业之间也不允许私自随意转变。军人的子嗣只能是军人,而贵族祭司的后裔依然是祭司。绝大多数的居民被其出身所框定,而它们所能接触到的知识也只能是与它们职业相关,被无限细化和分化后的社会处于更深层次的原子化状态,人们并不关心其他职业的人如何,也对完全不同的领域一无所知,玛萨里的数据库虽然对全社会开放,但每个人只能查阅它们所从事的那一部分;那些经常性转变自己职业的人往往被定义为非法分子并被军队搜查,玛萨里贵族们对这些有着更广泛知识面和见识的群体怀有敌意并宣扬它们在意图破坏玛萨里的现有垄断秩序;但是在不断的与其他国度展开交流之后,这种群体逐渐开始壮大并不断冲击主流社会的观念。
在玛萨里人的思想中,贵族群体,尤其是至上王族,都是绝对智慧且有着超凡理性和记忆的群体,它们居住在与桦树世界一样巨大,但如同盘结扭曲之巨蛇和干枯巨树般的橡树世界之上,在这用奇特材料打造的都城之内发号施令,并守卫着最核心的数据库,保护玛萨里诸王朝的知识以及重要的历史过往。这些贵族氏族们分别掌握着政治,祭祀以及哲思;它们在玛萨里人眼中是导师,神选和裁判官,是绝对权威的体现;而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几乎每个职业的玛萨里平民都对贵族们俯首帖耳,叛乱在各职业之中几乎不存在,唯有跨职业者们会偶尔思索反抗之事;而贵族氏族们则同样也保持着对至上王族的忠顺,负责政治的氏族只知晓按照过往经验和学院学术维系这个军事同盟的正常运转,而祭司氏族则对如何当刽子手和神学讲师外的任何事物都一无所知,仅凭这两者完全无法支撑起玛萨里诸王朝的正常政治发展,而这一切都恰好是至上王族所乐意见到的:作为比这个联盟本身更加古老的氏族,至上王族清楚地经历过每一次赫卡其超星系团之内的冲突,它们甚至知晓宇宙中的纷争历史,而作为哲人群体的至上王族则从中领悟出如何统合并控制整个超星系团的方法,那就是通过知识分化每一个群体,并将最重要的哲学牢牢握在自己手里,让赫卡其超星系团被强行团结在哲人王的麾下;而这种独裁手段自然不管是对民众还是对王族自身而言都冷酷无情,至上王族会通过记忆的传承而非可以被入侵的数据库保存他们垄断的哲学知识和个人经验,年幼继任者会成为先王记忆的载体和容器,而沉重的精神负担也从某种意义上令每一代至上王都冷酷残暴;但血族暴力地中断了这种野蛮的传承,他们的将军杀死了至上王,几乎消灭了其族裔并令其智慧和记忆全部化为泡影,现如今的至上王只能通过重新学习玛萨里敌人的哲学来掌握如何控制一个国家的力量。
死灵密会
奥维利恩的死灵密会最早可以追溯至旧帝国时期,彼时死灵法术依然是血族们最引以为傲的技艺,而国教和法师行会的学院也在河系内开设对于死亡艺术的讲座;在那个黑暗年代,对于死者的研究远比对于对于活人的考察更为细致也更加全面;屠宰场和刑场几乎在每个街区都能见到,而墓地和白骨纪念柱里的亡者永远都在毫无意识地蠕动和呻吟;死灵法师们高居被死亡力量笼罩的荒芜堡垒和亡灵营地之中,方圆数公里内皆寸草不生,唯有连绵不绝的乱葬岗,刑场和闹鬼的废弃城镇。枯骨和伏尸堆积如山,而旧帝国的随军法师们正是通过滥杀圈养的凡人并剖析他们的残骸获得了极为惊人的法力和污染,并成功取悦沉默不语的死神和冥神,换取号令阴间一切魔鬼妖孽和死者大军的权柄。而在战场之上,所有帝国的敌人都惊恐地发现血族军队越打越多,敌人的战士倒下后旋即再次起身,散发恶臭的前军之中不仅有着战死的战士和被屠戮的百姓,还充斥着各种前所未闻的无名怪物。依靠人类兵士和亡灵炮灰的血族主力军淹没了血族之敌的阵线,而血族们则能在困兽之斗的敌阵之中肆意收割,并挑选中意的战利品。只是这种令人胆寒的军势并未能永远庇护血族帝国的国祚:先是国力衰微,而后是冥神向帝国索取永远无法还清的灵魂之债,紧跟其后便是颠覆一切的凡人大反乱。死灵术和死亡法的地位在河系乱局中开始走向衰败,在其秘辛被教厅国所垄断后便逐步销声匿迹,唯有少数学者和修士研究着令人费解的古卷残本。
然而,冥神在与其他诸神的战争和半疯之中瞥见了凡世之中诸多深陷生死谜题之中的狂人和阴谋家;祂挥手降下可怕的赐福,让这些比尘埃都无足轻重的信徒拥有匹敌次级神的可怕力量,让他们召唤并指挥自己那恒河沙数般的亡者信众去经略阳间,蹂躏敌对神的信徒和眷属,使其成为死亡之奴。重新回到凡世的死灵法师和妖魔亲王们大多都摆脱了教厅国僧正和法则的掌控,在宇宙之中胡作非为,并以死亡力量不断腐化这个宇宙,令其最终归于死亡。
奥维利恩的死灵密会集结了大量来自教厅国的变节者,死而复生的帝国法师和诞生自阴间的鬼煞邪神;他们依然盘踞在旧日的荒芜领地之上,或是星际古战场的虚空废墟之中,又或者是那些被严重污染的星体之侧,掌握由远古亡灵军团和冥界怪物组成的可怖军队;这支“全新”的亡灵大军比以往的任何枯骨军队都更加坚韧,也更加无情,它们执握着来自灭绝文明的终极兵器,并用更加令人畏惧的浓郁死亡精华玷污它们所经过的一切甚至是虚空本身。无数亡者重新踏足的领域逐渐坏死并脱落为一个个单独的扭曲箱庭,如同腐烂的皮肤和肌肉一般,而超自然瘟疫的感染令宇宙本身都无比狂躁,物理法则的紊乱和来自时空连续体的错误不断增加令无数学者束手无策。虫群大军在寰宇之内横冲直撞意图消灭任何入侵之物,然而这道防御机制本身也在死亡伟力之下慢慢凋零,前往未知死亡之域的虫潮杳无音讯,而凡人军队则对此毫不知情。亲王和法师们按照自己前世的遗愿各自为战,而又会在更加可怖的大君麾下对生者展开无差别的屠戮。
死灵法师们的座下除了由扭曲亡灵组成的诡异军团外,他们还指挥着万千妄图长生的邪教教团和军阀军队;半尸人族群被尤其青睐,因为他们的半亡灵属性,使得法师们能更容易地控制他们;而死灵法师的助手也是研习死亡魔法已久的变节巫师,这些活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偏执般的执念和纯粹的绝望与恐惧。他们或许有此生必须完成之事,又或者渴求肉体与意识的不灭,亦或者是纯粹的杀人狂魔和嗜虐暴徒。对于这些被主流社会迫害驱逐的人而言,最美妙的事莫过于报复和永恒。他们的手下最不缺乏的便是被裹挟而来的兵士和平民,以及用于发泄欲望和验证研究的死亡奴隶;而死灵法师们恰恰是抓住了这些人的痛点,令其被迫或甘愿效命;对于心理变态的法师而言活人比死人的优势只有能够再死一次,而他们的作战思路也是将无数的教团士兵和军阀部队与武装平民一齐丢入战场,让他们与敌人厮杀并造成尽可能多的伤亡,而自己这可以用充足的时间和法力完成浩劫般的天启魔法无差别地带来死亡,不管是装备精良穿金带玉的教团精锐,还是经验老道下手凶狠的军阀战士也罢,在死亡和死灵复生面前都没有区别,而死亡能带给他们的只有不断腐烂但更为坚韧的躯壳以及受到法师控制的腐化思想。
至于那些魔鬼亲王们,它们更乐意与自己的旧部和冥界怪物一起享受施虐和屠戮的过程,并对世人分享它们的疯狂和苦难。这些亲王几乎都是冥神和死神的超自然眷属或是远古文明的帝王将相,在虔诚地归于尘土之后灵魂滞留在阴间,并于无尽的超越现实一切折磨的恐怖之中被重构为冥界的一部分,这对于亲王们而言是最令人发指的登升和最完美的蜕变;他们的存在本身便保留了一部分冥界的卓绝力量,而单是其一人便是一个领域,一座能够源源不断吸引可怖怪物和远古尸妖的灯塔;它们的麾下集结了完全由灵体现实化构成的大军,运用冥界十质充能的伟大武器摧毁进军路上的一切。它们的军队中不乏武器巨构和灵体舰队,因而其更擅长太空中的交锋和单纯的轨道轰炸,它们的超自然战舰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要远远胜过凡人的军队,而一旦它们出现,那便证明死亡密会的主力已经出动。
死亡密会由一位大君统治,其背景生平早已不可考,其阴冷狡诈的性格和如同猎人般的耐心也使得几乎所有对其的侦查都以失败告终;人们只知道其在冥军之中的假名:克拉肯乔;这似乎昭示着这位大君的体系和其如同海怪触须般的隐秘网络,它的传言从未停止过:教团领主们将巨舰般的触须怪物形体刻在一块块小型金板上,并称呼其为伟大的死亡大君,而亡灵巫师们则用“章鱼”来形容这位大君所创立的繁杂邪恶网络,每一处资产和每一位巫师都被当做可以被消耗的触须和绞杀敌人的藤蔓而使用;它在奥维利恩的经营避开了所有势力的视线,包括玛萨里人;而潜伏在星海最深处的巨怪正在一步步吞食从热战中陨落的星球,并逐步成长为暗流中的主宰。
太空穆塔萨勒夫领
在河系之中,不乏太空居民,他们中大多数是各国政府的殖民移民和军事部队;而随着太空居住业的壮大各个巨型企业也开始重新开展他们在太空之中的业务,将废弃已久的帝国设施重新利用,并派遣出私人军队保护这些珍贵的财产和客户。然而,早在旧日帝国时期,横跨河系的垄断集团就已经将他们的雇员和资产广泛地散播在河系之中,于虚空中建立起由钢铁构建的庞大园区和武装庄园;他们的公司高层和武装安保的后代在太空中不断繁衍,并不断与抛弃肮脏地表和重力束缚的富人阶层融合形成了现如今被称为“太空人”的旧时代太空居民联合体。他们有着与地表居民和日后广泛迁居太空的工人有着不同的价值观和习俗;相比于时常发生大暴动的星球社会和新式太空殖民地,旧日太空人的集团显得极为保守也极度排外,同时他们也更倾向于精英主义和社达,不仅从物理上与平民阶层划清界限,同时也极度仇视大范围的社会变革与文化碰撞。
奥维利恩扇区境内的太空人与国民军忠诚派几乎水火不容;忠诚派的战舰在数十年间一直捜猎太空人基地,并将其中防御不那么坚固的城池化为飞灰。而太空人的军事集团也一直试图绕过防备森严的忠诚派轨道堡垒和地表炮台,将其中守卫薄弱的居民区和各类功能区划夷为平地。双方在霍洛威星域和阿卡迪扎次扇区之间的广袤宙域和小行星之上展开了血腥的拉锯战,忠诚派的猎潜舰在一个标准地球小时内出动了数万架次,以狼群的优势对决太空人利维坦的骁勇。而在日光扇区与奥维利恩漫长的边境之上,太空人行星突击舰,忠诚派战巡舰与玛萨里人的先锋舰队展开了三方混战,三者彼此之间都以背水一战的姿态展开近距离的太空搏杀。几乎没有一个势力清楚太空人真正的实力,人们只知道太空人的势力范围囊括了整个奥维利恩,每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星系中或许都隐藏了一座甚至是数座太空人的城池,并有着成建制的可怕太空力量。
太空人族群极其推崇太空优势战略,以及以无差别恐怖主义指导的重火力杀戮队战术。他们的海军陆战队几乎都被部署在战舰之上,随战舰的停泊短暂的驻守在某一个地区中;在绝大多数场合,一个太空人据点真正的长期防御力量只会是完全自动智能化的火炮平台和由少数私人护卫组成的卫队战士。比起让敌军穿过火线跳帮太空都城后再与守卫进行巷战,太空人们更喜欢通过基地本身的防御火炮和太空舰队直接撕碎任何妄图接近的敌人战船,从源头上解决城市入侵的问题;因此,他们的战舰和防御火炮会优先照顾最近的目标,以极为迅猛的齐射撕裂不自量力的敌人。在大多数情况下,太空人的舰队编制都远远超过其他国家同等的舰队;太空人的一支编队可能拥有两倍于他国一支编队的力量,其火力配置和战机编队甚至可能达到四倍之高;如此大的太空力量投入自然是缘于太空人的军事学说和极为富裕的资产;无数不计工本的投入和极端偏向火力投送的设计令太空人的战舰拥有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和极为亮眼的外形;奥维利恩扇区许多国家乃至于国民军中立派系都会雇佣太空人舰队为其作战,而太空人除了会派出自己的战舰迅速摧毁敌人外不会多停留哪怕一分钟,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秘密和航迹被好奇的军事工程师们窥视,因而会极力避免不必要的交流。而他们对于自身的保密也达到了病态的程度,他们的军事航线会定期更换以确保没有人会记住他们的出没之处,口令编码和通讯密电也以最高标准进行频繁的变动防止破译,而战舰的反应堆核心也安装丧心病狂的超新星爆破装置,一旦战舰被摧毁便会立即产生灼热的超新星爆发,将舰船彻底销毁的同时一并埋葬任何在场知情人士,确保机密技术永远不会被反向工程。
而如此惊人的投入自然也有着来自社会的价值观导向所推动:太空人群体极为蔑视侧重陆军和轨道防御的地表人,他们称其为“贱民”并傲慢地嘲弄地表上拔地而起的巨构和要塞;在他们眼里,唯有太空是真正纯净之处,而只有从生到死都在太空之中,才能算得上是纯洁的太空人;因而他们只在乎经过严挑细选海军部队和民用船团,并对地表人在太空中的活动感到愤怒。同时,作为一个巨大的联合体,贸易与商业是极为重要的自持手段,几乎所有的太空人据点都是极为发达的贸易都市和太空黑市;以隐秘的方式存在于每个巨型企业的合作名单之内,并通过最安全的方式开设黑市并在最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操纵奥维利恩的金融系统。他们与希柏里尔的商业集团和中庭王朝的大公司直接有着极为良好的关系,希柏里尔人和帝国人对太空人出口了大量重要战略资源和工业原料,而太空人则为其铸造了其商业合同和军事订单之内最好的舟艇舰船和最为优质的工业成品以及最精密的商品器械;双方彼此之间的交流在合同允许的范围内尽到了最大程度的友好,而太空人族群也对这些出身高贵的贵族企业主们抱有一定程度的尊重和基于金钱利润的利益关联;只要贵族们开口,太空人也会考虑租借自己的杀戮队和舰队提供免费的额外服务,只要任务不是长期逗留大气层之内的话。
太空人奉行社达和精英主义,他们字符地认为自己是古往今来豪强贵族的后裔,拥有最为高贵的血统和与生俱来的统治权利。每个太空人在自己的都市中都竭力证明自己的价值以期望获得更高的地位,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城主统帅的绝佳人选,而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恶性竞争和恃强凌弱在此并不罕见,绝大多数太空人都有着花不完的财产和说不尽的知识,而太空人的贵族教育和桀骜心理则逼迫他们不断内卷,将其他人踩在脚底作为垫脚石,并争取摘下权力的桂冠;几乎每位太空人或多或少都缺乏道德感和负罪感,他们把不择手段和勾心斗角当做家常便饭般的竞争策略,不仅用于对付自己人,同时还当做招牌里技算计外国人;诚然这种令人不齿的行为没少招来报复和仇恨,但几乎每个他国接触者都会承认太空人在谋略方面的建树。只是,每个太空人都不适合统治地表,他们对于地表居民的长期歧视已然让他们自认为与地表居民属于不同的物种,每个太空人官僚的遥控指挥都可以用昏庸残暴来形容,他们会随意杀死任何犯了些许微不足道过错的居民,或是因为小规模的叛乱和暴动而动用杀戮队,他们甚至会因为都市拒绝上缴赋税而动用灭城级别的核武器和轨道轰炸,几乎每个被太空人霸占的都市都可以用人间炼狱来形容,在他们的手上,地表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养殖场,不断为太空高贵的主人无条件奉上必要的资源;而自视甚高的太空人自然也会把自己代入神的视角,以自身好恶和心血来潮随意操纵大到省级区划,小到游牧部落中的一切。
“中间人”
中间人群体是一群掮客,他们负责利用自己手中的关系网打开奥维利恩的门户,让扇区内外的诸多势力做到彼此之间的交流和交易。作为一个由各个职业人士组成的松散团体,中间人之间没有尊卑关系和固定的组织结构,也没有道德,法律和国家概念;他们是以利益为主要导向的团伙,兼做合法与非法的生意;有传言称中间人群体很有可能是波弗特,嘉西德,东卡斯塔瓦尼亚,图拉尔和赛博展那等巨型企业牵头创造的马前卒,为唯利是图的公司寻找潜在的合作者;而这种传闻本身也并非完全准确,因为中间人的业务范围早就扩展到河外佬和活死人群体之中,不再局限于公司企业和河系国家了。
作为最善于经营关系网络和地下交易的人,中间人群体十分擅长笼络各类下线人士和佣兵群体。他们是维系中间人网络的基础,这些下线人群中有来自奥维利恩国民军的士官和军官,城市大公司的职员和高管,政府官僚,技术部门工程师甚至是街头巷尾的酒馆老板和私家侦探。他们出于各种目的与匿名的中间人联系,用手中的情报换取金钱或是其他好处,例如其他势力的情报和小道消息;中间人们很善于讲价,在面对发送上来的情报时会根据自己的知识和门路反复考察真实性,排除误导的同时仔细评估其价值;往往军事动向和技术图纸在中间人眼中具有最高的价值,他们会尽可能慷慨地开出价码后迅速将情报倒卖给感兴趣的势力,从中捞取十倍的利润,但同时兜售这类情报的危险性也极为巨大,稍不留神便会被发现,继而引发一系列社会性或公司内部的大清洗和追杀,因而大多数中间人都会在经受此类情报后迅速更换身份和通讯方式,避开四处搜查的军警和杀手。如此暴利的勾当自然会引来同行们的关注,他们会选择与自己的同僚合作,将大把的精力花费在研究关联性之上,利用各自获得的消息共同拼凑出一副更为巨大的情报图卷,将其价值以几何倍翻长;或者他们也可以直接用掠夺的方式打败自己的同行,从他们的手上夺走血淋淋的硬件备份,而此等恶劣的行为也并不会在中间人群体中引发任何的波澜,因为对他们而言盗窃和抢夺也是一种手段。
中间人的情报贩卖行当并不会持续吸引可疑的客户,更多的时候情报交易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职业;而这些中间人们也会经营自己的生意或是作为介绍人和担保人为各类客户寻找合适的佣兵和亡命之徒。他们大多都以自己的关系拥有一份清闲的工作,或是在奥维利恩的暗面作为非法企业家和黑市贩子而如履薄冰的生活。在奥维苏斯坦的卫星上,就存在着中间人一手创立的全扇区最大的奴隶贸易黑市;而卡扎马布兰等星系甚至不乏各类倒腾军火的贩子,他们在诸多次扇区向国民军中立将领和化外军阀国家兜售来自全河系领域的二手军械和来历不明的星舰,如果条件合适,他们甚至会有意通过下线群体带起一场局部战争促进军火生意。当然,他们最红火的生意还要数佣兵介绍:奥维利恩扇区不乏各类亡命之徒,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拥有一技之长并且寻找一场合适的行动获得巨额的财富;而中间人群体则为他们提供了重要的渠道,中间人会根据佣兵们的特长和素质不同分门别类,然后推荐给合适的客户收取中介费用;客户会根据自己的需要挑选合适的佣兵干活,从私人安保到窃取公司试验品,再到进行破坏活动和暗杀行动一应俱全;而中间人群体则会为每一次的行动提供必要的情报和支援,以及备用计划,以确保自己的客户不会因为佣兵的疏忽或是愚蠢而遭受损害。
加尔卡赛卡特尔
加尔卡赛是一类极为恶名昭彰的军事集团,他们是一支伪装成安保公司和军事承包商的恐怖分子,为金主提供军事服务的同时私下里对各地进行系统性的渗透和掠夺,并多次与其他安保公司展开大规模冲突。作为一个卡特尔集团,他们与波弗特和赛博展那等集团在河系内展开了极为激烈的商业竞争,并最终引爆了一场大规模的星际公司战争,无数的佣兵军队和平民武装被随意消耗掉,而各地的公司财产则在小型核弹威胁和杀戮队的攻击下化为废墟;此事甚至引起了中庭王朝和希柏里尔最高政坛的关注,而在多方势力和众多强国的干涉下,这场公司战争被压了下去,而血族企业主给加尔卡赛唯一选择便是滚出他们的地盘。因此,数十年来加尔卡赛不得不另寻更多的星区作为新的市场,他们甚至派遣了办事员前往凯瑟利亚寻求可能的商机,而当他们的生意在河系内外甚至是平行宇宙中稳定下来后,他们便滋生了再度掀起战争报复敌对公司的念头。
每个加尔卡赛的职员都认为公司之所以会沦落到如此地步,都是因为高管将领们不是血族勋贵的缘故,他们坚信自己遭到了歧视和区别对待,因而萌生了以恐怖主义对抗贵族财阀的想法。在他们眼里,只要金主默许,那么平民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在每个安保合同中,加尔卡赛除了会收取比其他公司稍低的佣金外,还会额外声明带走一部分平民另作他用。加尔卡赛佣兵们掠走的平民大多数都是些技术人才,用于为加尔卡赛研究秘密的生化武器或是更为致命的超重型核武器;这部分平民被迫加入加尔卡赛的事业并被敌对公司持续作为重要目标优先照顾,而极少数最为倒霉的人会成为卡特尔研制成果的实验对象,他们唯一可能的生还几率便是武器足够低劣或是集团的制剂将他们改造成了可怕的怪物。但除了掠夺之外,加尔卡赛还是会通过各种渠道招募必要的员工,中间人介绍是最常见的方式,加尔卡赛可以通过他们立即补充训练有素的暴徒;而卡特尔在各地兴建的军事基地和公司大楼同样会吸引来自民间的大量适格人士,他们中有退役士兵和军官,或是足够强壮足够狡猾的普通人,又或者直接就是某些军阀手下脱离出来的部队。通过这些渠道,加尔卡赛可以得到数量极为庞大的候补员工充当生力军。
而为了武装自己,加尔卡赛会在订购军火的同时自行发展军事科技,这对于一支极为倚仗其军备的公司而言是必要的;而加尔卡赛在武器研发领域完全不逊色于其他巨型企业,他们的许多装备武器从步枪到机甲都独立研发的,其外形小巧玲珑极其适合于狭窄空间内的行动,而边造边买的方案也使得加尔卡赛的部队永远不缺武器和弹药。加尔卡赛甚至拥有属于自己的武库飞船和武装战舰,便于对敌人实施全方位的攻击,尤其是轨道核攻击;而真正令其敌手不安的便是加尔卡赛同样拥有数目不详的生化武器和超级核弹,其单发威力足以摧毁一个市至一个省级别的目标;他们的战略武器中有不少是使用旧帝国遗留的秘密库存,例如纳米虫云雾或是大气焚烧者,这些旧时代战略兵器有不少缺乏威力和震慑力,而且由于年久失修,其中有不少已经失效了;于是加尔卡赛便开发出相当多数量和种类的新型武器,从中子灭星弹,再到火山制造者和突变气凝胶应有尽有;加尔卡赛为了彻底消灭他们的敌人几乎倾尽了一切,而他们也很乐意在不受限的情况下试验自己的战略武器,无差别地将平民杀死以考察武器实际性能,或是为敌人和自己的主顾送上令其瞬间命丧黄泉的可怕礼物作为对挑战加尔卡赛的报复。而正是因为其大规模的恐怖轰炸和保有大量的战略武器,加尔卡赛在绝大多数国家都不受待见,甚至会被彻底驱逐,因此他们只能寻找那些混乱且处于割据状态的扇区作为自己的基地,等待商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