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created on Oct.07.2013. All rights reserved.
慕尼黑游记
(这就是篇流水账和吐槽文,可惜了我的好题目。)
1.
天冷冷得有些干燥。我几乎是惊醒地从床上跳起来,抓起手机看时间;由于前夜晚睡,生怕睡过头耽误了行程;一看九时,些许松下口气,但依然误了和Alex一块去买早饭的点,好在这货也睡过头,我就不必自责了。丁总的消息来了,告诉我四十分钟后便到达布伦了;我回复他不必着急,因为我还在床上。待一切妥当,Alex送我去车站。这小哥三天后便结束交换课程回Ancona了,送我算是与我告别;车来之前在站台寒暄,最后握手,搞得我略微有点伤感;不过想到还有六个多小时的火车要坐,我就没力气伤感了(本来想写“不过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慕村的朋友了,所以我心情又好了起来”,但这也太小学生作文了,果断弃之)。到达火车站,丁总毫无悬念地在候车区玩手机,那个带学校徽标的单肩包太刺眼(为啥我们学校没有)。这货比我还没精神,一问,特么七点就出发了。
2.
骚翼虽然通常是一个很靠谱的伙伴,但是在接人方面实在不能期待。上次从国内飞来慕尼黑机场,我下飞机了打电话过去,这货还在床上;在机场等了快一小时,他才一脸无辜地出现。这次又出状况,跑错了月台是什么水平,然后又装无辜,还不给我们买水喝。
到宿舍我又惊呆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大包小包落玉盘;公共厨房偌大的餐桌上,全是一盘盘大大小小的包子,有梅干菜肉馅的,有粉丝馅的,有开口如烧卖的,有玲珑如小笼的,大小取决于随机切下的面团,开口与否取决于是教主还是小辉包的(教主口述非亲眼见,存疑待考,不排除当事人文过饰非)。包子味道很不错(可能是我饿得),在这群北方人民占主导优势的人群里我总是自惭形秽。我强烈要求下买的一筐Augustiner,起初推推搡搡装戒酒装不能喝,放开之后消耗得特别快。
饭后打麻将。对于我这样一个外行来说,就是不断地摸牌弃牌,然后在我要睡过去的时候,总有人大喝一声“胡了“,我跟着下的注收钱给钱。
3.
啤酒节。周五下午四点,这就是作死的节奏。我和小辉在特蕾西亚草坪等丁总和教主,地铁连续不断地到达,满载一车车盛装的没见过世面的巴伐利亚农村男女以及少量作死的游客(如我们一般)。教主不负众望穿着Dirndl而来,没看出来小坏吐槽的甜(you)甜(yong)圈。一上到地面我就后悔了,真是把我在布伦一个月见的人都见完了,啤酒棚必须是爆满的,我们从啤酒节的尽头走到了另一个尽头,终于找了一个需门票的啤酒棚。三块钱的门票真的不算什么花费,却也屏蔽了不少人,我们不但进了篷,而且没花多少力气便找到一排空座。点了啤酒自然是我最爱的Augustiner,以及跟两个骚翼脸一样大的Brezel来分享。又过了一小时骚翼下班来了帐篷,Brezel下了肚,不好和他的脸做个对比。
他平时看着很文弱,这时候却开始发神经。上酒之后骚翼就四处挑衅,频频举杯;须知剩下的四人中最弱的我都可以带他飞,他却不知好歹地找山东汉子和甘肃女汉子拼酒,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护花心切的如皋土豪岂容撒野。等另外三个同伴来齐(他们很专业,男女都穿了盛装),骚翼继续人来疯,脸虽红了但越战越勇,把战线继续烧到了邻桌的德国人那里(其实是教主烧的)。
4.
结果可以预见,却比来得更快。骚翼很快伏在了桌案上,一手遮住啤酒杯口防止被倒酒(都是你丫倒给别人好么),作不胜酒力、百无聊赖、欲言又止、欲就还休、泪流满面、凄凄惨惨状。开始的时候别人逗他,他还扭动下身体以示回应,后来干脆僵在那里,自挂东南枝。酝酿良久,骚翼终于憋不住了,一个机灵奋身而起直奔厕所。好在厕所离我们只有十米(哪门子的好事),接下来的四十分钟我们与骚翼便在小便池旁悠长地度过,他扶墙跪着,我们把他围在角落(没有不轨)。
德国男人们进进出出,多少露出些夹杂着哂笑和无奈的表情,也有停下来和小辉同学大聊特聊的,其间我在给骚翼拍背(好吧其实没拍几下),丁总在接水以及传话跑龙套。
把他运回去花费了不少时间。入夜了,慕尼黑的冬天比平时来得早了一些。天寒地冻,我已经加上了毛衣,可怜的骚翼(自作孽不可活)只穿了件单薄的外套,怎么办?小辉二话不说脱下了他的狼爪外套(JackWolfskin,好基友你值得拥有)披在了骚翼的肩上,完全不顾及骚翼的外套被自己吐得一塌糊涂的龌龊,扶着骚翼,劈开逆流的人群,勇往直前杀向地铁站。
到宿舍已快凌晨,我们把骚翼扶到他的床上,然后煮了一锅蜂蜜水各自分了服下。我和丁总另找住所,于是有了《微光森林》;小辉和骚翼一个屋,留下来照顾(此处省略一万两千字)。
5.
在慕村几日,见完了一个月的人,吃完了一个月的肉。先是肉包子胡辣汤,接着自制火锅,等到最后一日,还做起了大盘鸡。我的厨艺虽已吐槽成自然,但刀工有长进,在这群面点师、面条师、肉菜师里不会太显得坐享其成。
走的那天很冷,走之前抽空去Alte Heide的Edeka买了盒寿司做早点(买完看价格就哭了)。所谓物极必反,回来当天鼻子就不通气了。之后晕乎乎好几天,直到现在还是咳嗽。听闻我走之后他们还闹腾了不少名堂,果然我这乡下进城的还是在自己的狗窝才最安心,一去沾染了大农村的气息开心两日便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