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去浙江衢州。
江南,是我十一岁时曾走进的一幅水墨画。
在新疆生长的孩子,见惯了风吹草低的辽阔和雄浑。
那些密密的雨,秘密一样。
小镇,家家户户门都敞着,让雨进来,让阳光进来,让走惯的脚步进来。
青石板路,千百年的雨水冲刷打磨,温润如玉,常常和小伙伴光着脚丫跑过。
到处都是花,田间地头,甚至猪圈旁也会斜曳出一支桃花。
青草簇拥着石阶,溪水清浅,淘米洗菜捶衣放鹅。
生命无处不在。
锄地,
写生,
散步,
岁月静好。
过年的社火是小孩子们的童话。
典雅来自传统和传承。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站在这里,可以瞭望,可以等待。
即使等待已经斑驳。
就这样老在这样的一片土地上,老也无不可。
这一扇门,即使永远不再打开,时光已经记住了那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