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头没怎么干,吹风机吹的有些燥热,又打开了窗子,18度的晚风,不大也不冷,刚刚好,手机里刚好放到张学友的《慢慢》,没带眼镜,看着远方星星点点的光晕,竟觉得眼睛散光也有散光的好处。
已经是来上海的第二个月了,依旧处在面试、被毙,继续面试,继续被毙的状态中,前几天找同学吃小龙虾,等位的时候,她问我面试这些多,有什么感想或变化吗,我哈哈一笑“变怂了”。
刚开始面试的时候,无惧无畏,什么都敢说,期望薪资12k,想要在这座城市拿着一份不错的薪资,然后拿着这份工资去学那些自己想学却止步于金钱的事情。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不仅仅是一句自我调侃。
去阿里面试,技术面和蔼,叫我范同学,他做了自我介绍,说了应该是三个很厉害的人,都是他的同事,我只记住了阮一峰一个名字,因为我看到的阮一峰三个字一直都是在博客的作者署名一栏。他说他对自己的徒弟的要求是两年成为架构师,我心里默默惊讶,这是我3-4年的目标。面的一塌糊涂,临走之前,技术面说让我回去再修炼一番,欢迎随时踢馆。中午面试结束后在一家面馆吃饭,点了番茄味浓郁的炒麻食,吃着的时候阿里的技术面也来这家店吃午饭,我忙地下头,他背对我而坐,我心里默默庆幸。继续低头吃饭,发现我盘里的番茄味都跑干净了。这是我第一次因为恐惧?逃避?而感到食之无味。如果用打仗来形容这场面试的话,我就像提前一天磨刀擦盾牌,对未知的战争充满了斗志,到了战场却发现他们是带着原子弹来的,对方友好地让我三招,我试探出招,被对方一颗小型原子弹准确击中,秒的连渣都没剩下,只有一朵小小的蘑菇云。
再后来面试,回答每一个问题都开始小心翼翼,生怕暴露自己技术方面的弱点,生怕处于哑口无言的状态,那滋味真的不好受,开始带点乞求,可怜,问我薪资我只笑眯眯的说8k就好,连续希望带来的连续失望,把自己打到了谷底,心里还有斗志,只是这斗志少了些底气,显得有些虚张声势。反复自己安慰自己,也许下一家公司就会要你了,又开始了失眠,焦虑的日子,夜晚格外漫长,窗外的猫叫,车鸣,风穿树叶,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