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02--刘晓燕
【美】李欧·李奥尼 文·图
翻译:阿甲
上了绘本讲师班之后才开始注意到绘本的作者是谁,作者的风格和创作绘本的背景,了解了这些,方便我们解读绘本的深意。而《田鼠阿佛》的作者李欧·李奥尼是我们不得不提的绘本大师。
在阿甲老师的的导读推荐里,讲述了一次他与松居直先生聊李奥尼的图画书,老先生提供了两条有趣的线索:一是他认为李奥尼所有的图画书都在追问同一个问题——“我是谁”;二是李奥尼曾潜心研究过印度教的一支,这对他的图画书创作影响很大。第一条线索让我们整体来看待李奥尼的作品帮助很大,比如小蓝和小黄可以看作自我消弭与重塑,小黑鱼是群体中的领袖,哥尼流则领风气之先,阿佛是具有魔力的诗人,马修是在发现世界的同时发现自我的艺术家,《亚历山大和发条老鼠》《自己的颜色》和《鱼就是鱼》则都在讲述一个自我认同的过程……仔细想来,他们又或多或少就是李奥尼自己。《田鼠阿佛》,教人向自我内在去寻找安宁和幸福,而不是全然依赖于外部的物质世界。
有了对作者的了解,自己重新来翻看《田鼠阿佛》——据说田鼠阿佛的原型出现在他的花园里,那只小田鼠诗人总是自顾自地冥想着,收集阳光、颜色和词语,等待特别的时候以特别的方式,给人以温暖与魔力。那是另一种生存状态,或许是更为接近本质的一种……
一片草地上,以前还有奶牛来吃草、马儿来溜达。一直沿着草地的边上,立着一堵老旧的石墙。在石墙里面,就在离牲口棚和谷仓不远的地方,住着爱说爱闹的一家子小田鼠。
灵动的画面,像是在看皮影戏和小时候看的动画片的感觉。
可如今农夫们搬走了,牲口棚废弃了,谷仓也空了,眼看着冬天已经不远了,小田鼠们开始采集玉米、坚果、小麦和麦秆。从早到晚,他们全都在忙活儿——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阿佛。
阿佛呆萌眼神,若有所思的样子,跟其他田鼠截然不同的状态。
“阿佛,你没什么不干活儿?”他们问。
“我在干活儿呀”阿佛说,
“我在采集阳光,因为冬天的日子又冷又黑。”
他们看到阿佛有时就坐在那儿,盯着草地看。他们说:“那现在呢,阿佛?”
“我在采集颜色,”阿佛简单回答道,“因为冬天是灰色的”
还有一次,阿佛好像要睡着了。“你在做梦吧,阿佛?”他们有点责备地问他。可是阿佛说:“哦,不是的。我正在采集词语,因为冬天的日子又多又长,我们会把话说完的。”
冬天来了,当第一场雪飘落时,五只小田鼠躲进了石墙里的藏身处。
一开始,有很多东西可以吃,小田鼠们在一起讲着傻狐狸和蠢猫咪的故事。他们是快乐的一家子。可是他们一点点地啃光了几户所有的坚果和浆果,禾秆没了,玉米也成为了回忆。石墙里很冷,没有人想要聊天。这时,他们想起了阿佛说起过的阳光,颜色和词语。“怎么样,阿佛,你的那些东西呢?”他们问。
“闭上眼睛,”阿佛边说边爬上一块大石头,“现在,我带给你们阳光。你们感觉到了吗?它的金色光芒……”就在阿佛说到太阳的时候,那四只小田鼠开始感觉暖和些了,那是阿佛的声音吗?它有魔力吗?
石头上多了一些金色的光芒,小田鼠们紧闭双眼,第一张图片突出了小田鼠的嘴巴,O形的嘴巴,突出了阿佛带给他们的快乐魔力,前面的画面里,一直没有显现田鼠们的嘴巴。这里是一个升华。
“阿佛,那颜色呢?”他们充满渴望地问道。“再闭上眼睛,”阿佛说。于是他跟他们说起蓝色的长春花,长在黄色麦田里红色的罂栗花,还有草莓丛中的绿叶子,阿佛说说着,他们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些颜色,就好像画在他们的脑子里一样。
“还有词语呢,阿佛?”阿佛清了清嗓子,等了一会,然后,就像站在舞台上那样,他说
当阿佛说完时,他们一起鼓掌喝彩。“好啊,阿佛”他们说,“你是一个诗人,真想不到!”
阿佛红着脸,鞠了个躬,害羞地说:“是的,我知道。”
这是阿佛一个正面画像,害羞的样子,加了一点飘逸的气质感。
重新看完《田鼠阿佛》,想起我们经常所说的仪式感,无论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那种超越外在和物质的美,能丰富我们的心灵,陪伴我们度过那些不顺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