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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最近和丈夫小马正在闹矛盾,两个人都是年轻气盛,互不相让,安然一气之下把丈夫赶出了卧室,让他去睡客厅,小马也很有骨气,宁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也绝不向安然低头。
刚开始的几天,安然还觉得很不错,再也没有人和自己抢被子,也不用听丈夫的呼噜声,一个人倒也清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用担心会影响对方。
可持续了一个星期后,安然有些受不了了,她本来就是个比较胆小的女生,平时有丈夫睡在旁边还不觉得,可现在忽然一个人了,有时候想起白天看过的恐怖故事,就会害怕的打开手机听着歌睡觉。
可总这么睡觉也不是办法啊,每天早上安然都会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去上班,她开始怀念丈夫抱着自己睡觉的踏实,怀念丈夫的呼噜声,怀念他身上的味道,安然有些后悔和丈夫分床睡了,哪怕让他跪搓衣板也比这样强啊。
安然在办公室里哈欠连天,旁边的孙大姐见了就关心的询问缘故,安然就把和丈夫的矛盾,一五一十和孙大姐说了一遍,抱怨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和他分开睡,就是想让他受点惩罚,可他就是不肯承认错误,总不能我一个女孩家和他去低头认错吧。
孙大姐呵呵笑着说,年轻人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还搞这么大的动静,分床睡可是我们中老年人的专利,你们年轻人床头吵架床尾和,过几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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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有些意外的说,孙姐您和爱人也闹矛盾了,怎么没听您说过啊。
孙大姐笑了笑说,就是因为没矛盾才可怕,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和爱人已经分床睡了十几年了,我们每天在家唯一能见面的机会就是吃饭的时候。
安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才和丈夫分开几天就受不了了,无论如何想象不出十几年一个人睡觉会是什么感觉,简直和电视剧里被打入冷宫的失宠妃子一样嘛,想想都不寒而栗。
这也太夸张了,安然忍不住问道,那您和爱人之间还有夫妻生活吗。
孙大姐摇摇头说,在我们分开睡之前很久就没有了,原来吧,睡在一个床上有时候还会想想,现在更好,两个人分开一睡,彻底不用惦记了。
安然说,可夫妻不过夫妻生活还能叫夫妻吗,这么多年您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
孙大姐瞪了安然一眼说,别瞎说,你大姐是那种人吗,你们年轻人不讲究,我可是要脸的人,这种事想都不敢想,最开始是有点难熬,可后来我一想了就看看佛经,慢慢的也就不想了,其实那点事也没什么好惦记的,反正我孩子也有了,现在就一门心思盼着孩子长大成人。都一把年纪了,折腾不动了。
安然却不以为然的说,孙姐您这观念可不对,照您这么说两口子亲热就为了生孩子啊,那我们女人不成生育工具了,再说没有性生活也容易影响夫妻感情啊。
孙大姐哼了一声说,我们之间还有感情可以影响吗,早就没了,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要不是考虑孩子,我早和他离婚了,现在我就等着孩子上大学上班结婚,到时候我就和他离婚。各过各的。
看到安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孙大姐劝道,我不是说你,人家小马对你其实也挺好的,天天雨里来风里去,接你上下班,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大动肝火,还闹到要分床睡的地步吗,分床睡是那么好玩的吗,感情都是一天天睡出来的,你分着分着就发现感情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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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孙大姐的话,安然恍然大悟,自己其实做的挺过分的,但丈夫却毫无怨言的去睡沙发,其实自己仰仗的还是丈夫对自己的爱,可一旦这份爱被自己肆无忌惮的消耗殆尽,两个人还能亲亲热热的睡在一张床上马,恐怕也要和孙大姐一样独守空房了。
小马晚上回到家,习惯性的抱着被子去沙发睡觉,却被安然拦住了说,老公你今晚别睡沙发了,时间长了对脊椎不好。
小马哼了一声说,怎么,沙发也不让我睡了,要把我扫地出门啊。
安然却微微一笑,拉着小马进了卧室,一脸歉意的说,亲爱的,过去都是我任性不懂事,其实我只是希望你更在乎我一点,不过我现在想明白了,你一直让着我,不是因为我多有道理,而是因为你爱我爱的更多一点,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今晚我会会好好补偿你的。
听了安然的话,小马的脸色顿时由阴转晴了,看着布置的温馨浪漫的卧室,再看看精心打扮的妻子,小马心里的坚冰顿时化作了一泓春水,在心间流淌着,而今晚也将会是春色无边。
性和爱是婚姻天平的两端,无论少了哪一边都是导致夫妻关系的失衡,进入有性无爱或者有爱无性的危险状态,这时候就夫妻双方重新构筑新的平衡,彼此适应双方在生理和心理上需求的不断变化,让天平回归平衡。
如果天平长期处于失衡的危险状态,结果可能会导致离婚或者出轨,用外界的力量来维持暂时的平衡,但如果双方因为父母、孩子或者社会舆论的因素,无法离婚,而又因为社会道德的制约不能通过出轨弥补平衡,那么婚姻关系就会进入无性无爱的状态,这个时候婚姻其实已经死亡,夫妻也只不过是假象,两人只是坐在一条船的两名乘客,当船到终点,两人便会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