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一艘巨轮,已行驶到中年,每当想起往日的求学时光,不仅充满了坎坷和心酸,求学时期的种种仿佛像昨天一般历历在目。
我出生在上世纪80年代末的豫东农村,我们3.5个自然行政村共用一所学校,每个班级大概有60人左右,一个年级大概4.5个班,学校是一个座两层的楼房,在90年代初,这样的两层教学楼在乡镇是鹤立鸡群的,那时候人们的生活还没有得到改善,就是在十里八村都难找到两层的楼房,学校大门口贴满了白色的瓷砖,路两旁种了松柏和万年青,整个学校是一个方形,穿过教学楼,往里走是简单的健身器械和操场了,操场上多是泥巴路,不下雨还好,下雨了是无法去操场活动的,说起求学时期去操场上体育课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因为每到上体育老师课时,体育老师就莫名其妙的“生病了”、请假了,直到多年后,才知道班主任老师的良苦用心。学校是我们三村五里乡亲眼里肃穆的地方,每一个把孩子送进学校的家长,无不带着美好的愿望,希望孩子学有所成,给老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老师您该打打,该批评批评,千万别客气。
在这里度过了一年级、二年级,在课间休息时,语文老师会拿着一张旧报纸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眼都是我不认识的,如果有一天我能认识这些字就好了。那时候的愿望是可以认识报纸上的字,时间不紧不慢,转眼到了四年级,我终于可以认识黑板上的字了。
却在一个午后,回家吃晚饭再回学校时,发现学校大门紧闭,经过问询才知道,学校倒闭了,这可把外婆愁坏了,外婆没有什么文化,但对我和哥哥读书非常在乎,一天也怕耽误我们的功课,于是找到亲戚,一一问,问了姨姥、侄女这些,大家给出的答复都一样,俺这村学校学生满了,老师不收了。后来没有办法,外婆又问了一个堂妹,终于人家同意我们去她家借读了,姑姥的模样我已经记不太清楚,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平时都在外地,走动的也比较少,只记得那个姑姥是很喜欢笑的,每天热菜热饭驱除了我借读的拘束,外婆也不闲着,帮姑姥家缝被子,做农活,忙的不亦乐乎。
借读的学校离我家大概7.8里路,同样的松柏和四季青,那时候的学校,仿佛是标配,用这两样植物做绿化。借读的日子我已不记得是多久,而困难总是暂时的,有一天村里来了消息,说学校问题解决了,抵给私人了,我和哥哥也回到了自己家,读了自己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