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即忙种,谷黍播田陇;忙种亦忙收,割麦正时候。记忆中,每当芒种来临之时,正是农民们最忙的时节,也是众多学子高考之时。记忆中,打春一百,磨镰割麦,大人们忙于麦收,孩子们忙于嬉戏,好一副充满诗意的田园画卷!
芒种时节冰棍热卖时。“卖雪糕喽,谁吃雪糕……”,每当农忙时节,总能看到一个大婶装扮的,骑着自行车载着冰棍儿箱子走街串巷,四处吆喝,一群孩子追着车子跑,眼睛巴巴地望着箱子,还时不时的舔舔嘴巴,用唾液湿润一下干裂的嘴唇。虽然那时候的冰棍儿仅仅几分钱,但对我们这群农村娃来说却是极度奢侈品,当时我和弟弟百般讨好大人,扮懂事,装殷勤,各种献媚轮番上阵,主动卖命抢收麦子,把大人们逗高兴时,或许会给我们一个恩典,赏赐一个老冰棍儿。得到赏赐的我们,欢快极了,拿着冰棍儿,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吸允着,从不舍得大口咬下,只想吃久一点再久一点。待一个冰棍儿下肚后,一股凉爽的气息从内至外散发开来,驱逐了夏日的炎热,驱除了一日的疲惫,这一场景成为了我记忆中一道抹不去的靓丽风景线。工作后的我,面对花样多多的冰淇淋,却再也吃不出儿时老冰棍儿的味道了。
芒种时节西瓜正当时。犹记得,那时瓜农会推上人力车走向田间地头,走进乡村院落,换卖西瓜,“卖西瓜喽,香甜可口的大西瓜,二斤麦子换一斤西瓜”,听到吆喝声,孩子们都兴冲冲地从各自家中拿着刚刚收割的麦子,去换西瓜喝。而我作为家中的老大,这样的任务我首当其冲。待我背着一大袋麦子换回半袋西瓜时,弟弟早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开吃。当我切好西瓜,弟弟那边正在浴血奋战,在每一块西瓜上都留下了他的小小牙印,他桌前的瓜皮堆积如小山,看到这一幕,我气愤地牙痒痒,真想给他一拳。此时的弟弟,正在用一双无辜的小眼睛看着我,而他的肚子如皮球般圆滚滚,西瓜汁正沿着肚皮一直往下流,真是让我又哭笑不得。
芒种时节忘不了的咸鸡蛋。备战农忙之时,妈妈总是早早地买好鸡蛋,置入罐中,用煮好地花椒水腌制。农忙那几日,家里的饭食能简则简,能省则省,而有咸鸡蛋的饭食却也总是让人吃得津津有味。咸鸡蛋煮熟后,拨开蛋皮,蛋黄会流油,咬一口唇齿留香!那时,吃货的弟弟只吃油而不腻的蛋黄,不吃只有咸味的蛋清,每当大人训斥时,弟弟总是做个鬼脸,咧着嘴一溜烟遁了,只留下被嫌弃的蛋清。其实那时我也特不待见蛋清,钟爱蛋黄,可作为老大的我有那个心,没那个胆。
芒种虽是农忙时节,但从中有抹不去的美好回忆,忆不完的童年往事,忘不了的记忆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