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被粗暴地推进了监狱大门,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 哐”地一声关上了,这扇大门仿佛隔绝了世间所有希望。他抬头望去,眼前是更加森严、恐怖的景象:水泥浇筑的建筑高耸而冰冷,窗户上都焊着粗壮的铁栏杆,像一只只没有瞳孔的眼睛,空洞地注视着院子。
院子里,几个穿着囚服的犯人正弓着身子,在刺眼的灯光下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他们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有那身灰扑扑的囚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绝望。
“啪!”
一声闷响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是痛苦的呻吟和咒骂声。楚云的心猛地一颤,他看到有几个身穿制服的狱警正围着一个犯人拳打脚踢,那犯人蜷缩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狱警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仿佛在进行一场有趣的玩乐,而不是施暴。他们手中的警棍每一次落下,都像是敲打在楚云的心头,让他不寒而栗。
楚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他知道,从踏进这扇大门的这一刻起,他便身处地狱之中。而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黑暗和折磨。
两个守卫押着他,向前走,他们的脚步在监狱里发出了沉闷的回声。前面出现一道小门。
他们穿过这道门,来到了一个通道。走到尽头又穿过一道门之后,他们进入了一个宽大的库房,里面堆放好多酒,这里是个酒库。顺着一条窄窄的通道,他们来到了一道铁门前面。小头目按响了门铃。
门马上开了。一个守卫拿着枪站在一旁,
而坐在一张高靠背椅上的那个人就是监狱长马奎。他冷静地望着走进来的人。他面前是一张宽大的写字台。“你好,楚先生,”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请坐。”
那两名守卫的手松开了楚云的胳膊,使他感到一阵轻松。他让手臂自由垂在两边。尽管手上的血液流动会引起一些痛感,但他却感到非常痛快。
他抬头仔细打量着马奎,他就像是一头年迈却依然凶狠的野猪。身材矮胖,脖子几乎看不见,脑袋像是直接安在圆滚滚的肩膀上。穿着那件笔直的制服。
最令人胆寒的是他的脸:横肉密布,油光泛滥,仿佛永远漂浮着一层令人作呕的油脂。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爬满了他的脸颊,像是无数条扭曲的蜈蚣,昭示着他过去残暴的经历。细小的眼珠深陷在肿胀的眼袋里,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精光,仿佛能看穿人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厚厚的嘴唇总是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只有在看到犯人受苦时,才会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两块砂纸摩擦发出的噪音,让人听了忍不住脊背发凉。他说话时,习惯性地用他那只肥大的右手掌摩挲着腰间手枪,仿佛在暗示着什么,让每一个与他对视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他就像一头嗜血成性的野兽,牢牢掌控着这座人间地狱,用恐惧和暴力统治着这里的一切。
马奎缓缓地站起身,动作很慢。他走到墙边的衣架旁,脱下外套,一丝不苟地挂好。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窜脑门。
马奎转过身,走到小头目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小头目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却强撑着没有跪下。
“头……老大,我……”小头目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被马奎冰冷的眼神吓住了。
然后,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瞬间,马奎猛地抓住了小头目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小头目发出一声惨叫,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砰!”
马奎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小头目的脸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小头目惨叫一声,口鼻喷血,眼球暴突,整个人像是一只破布娃娃般无力地垂下。
“砰!砰!砰!”
马奎没有停手,一拳接着一拳,凶狠地砸在小头目的脸上、头上,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要将他彻底打碎。
小头目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后变成了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