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荒饥的一九六二年,初中毕业,街道验过我的毕业证开介绍信去城镇换介绍信,去县计划委员会劳动力调配开信去县供销社,分配到碱厂供销社当收购员,春风怒号沙尘弊日,坐上县里唯一的苏联嘎斯五一敞蓬货车,行程七十多华里,报道入职,下车,全身上下成了灰头土脸的土猴,女人有头巾罩着还好些,男人就不要脸了,我和同事下到生产大小队,按上边意图收集数据情报,晚上供销社来电话叫回去开会,月夜我的同事有辆自行车,他骑五六里后放下,他走,我接力骑车,我二人就这样导行两小時山路回到供销社,路上月下似乎听到狼嗥。我的工作是付货,煤油,咸盐,剩下就是摘鸡毛,叫干什么干什么,生活熬酷,我和出纳员私下合伙买了五斤牛肉炖了喝点小酒,坏了,没请书记主任的客,从此便开如紧鞋带,欺我少不更事,开工资给我295张一角钱,月工资合29块5角,(允许用营业款开工资)别人多整少零,唯我那毛角钱开了厚厚一累。尽管咋干就是不入书记主任的眼,后来一封信把我邮回县社,说我没有培养前途。我有生笫一次失业了。后来到处做临時工,直到逼着我帶着失去劳动能力的爷爷上山下乡,我抗争奋斗着,没人同情。失业了,当時没赶上汽车,有生徒步揹着行裏走山路七十华里,临近城里,一好心车老板,叫我坐蹭车捎回到家里,累的我腰酸脚疼。那時小学毕业参加工作月资17元五角,初中月资29元5角,高中月资32元,大学月资36元。股长60元,科长80元。
失业了断了生路,从此我走上了人生朝不保夕的坎坷路。
(那時,计划委员会有劳动力调配权,工资名额分配权,物资分配权。这些权力都在计划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