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过很多次相似的梦,梦里有极美的风景,或是繁花遍野的春景,或是绚丽多彩的天象景观,或是火树银花不可思议的霓虹。
我能记得的很多,记不得的,或许就更多了。它们都有一个特性,那便是转瞬即逝,无法用镜头捕捉和记录,如梦一般(虽然确实也只是梦一场)。但却又无比真实着,以至于我醒来都得确认好久才敢确定手机没有留下美景的残影。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懊悔着梦里没有记下那或许千年难遇的绚烂美景。
关于这类梦,第一次记得的是,与几个伙伴搭乘一辆运沙的空卡车,我们站在车斗里吹风看景,在快抵达小学校园的山坡山,漫山遍野粉的白的红的紫的……野花争相盛放,扑面而来都是热烈而怒放的生命,我一时看傻了眼,赶忙掏出手机,但不及我打开相机,视线就被流动的白杨树遮挡了。
再一次是某天傍晚,我于屋子旁侧耍玩,原本已渐蒙夜色的环境忽然明亮,我抬头望天,见云团镀上耀眼的金色,杂糅着七彩祥云。云团中间有一大片留白,由云朵画成的各种器皿、农具、动植物等,如默片一样一一从留白的画框中依序而过,他们有比画框云团更丰富的色彩和更璀璨的光芒。到了后面,竟看到了天上的神仙,他们举止优雅,面容慈爱,了无琐事挂心的怡然自得。我看得痴愣,后才想起应该记录下来的,但得见天颜已是三生有幸,若是真记录下来便是冒犯了。
昨夜,又做梦了。原是寂静的山村夜色,忽然被大片大片的霓虹点亮。细看确是没有任何物什悬挂,也没繁杂的电线传送能量,它们如科幻电影般浮于空中,变换着不同色彩和形状,美轮美奂,应接不暇。当时父亲在我身旁,同我说了什么,记不住了,心神早已被眼前的盛景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