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让我难以成眠的经历,内心中不停的反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希望与人诉说,更希望的是从另一个角度验证自己的行为。或许我太看重别人的眼光,或许我是被店老板那句“你认为在这里合适吗?”给绑架了。
时钟来到下午4点45分,阳光依旧耀眼,他匆匆赶回家:“今天出摊吗?”我还在辅导孩子作业,轻声回道:“好呀,一会儿我带孩子们也过去。”他应了一声,复又出了门。他自从与朋友合作开厂以来,总是若有所思,也总是如此来去匆匆。我理解他的压力和艰辛,也希望能多分担一分。所以我们也会不时在市场上练摊卖货推广,让我们这样一个崭新的产品走进更多的家庭。只是苦于城管不定时的操作,我们也并没有将这种形式固化。偶尔摆摆摊,当然,推广的范围也很有限。但是,全家为之努力也是一段千金不换的经历。
我带着孩子们如约来到市场,只见今天的市场不似往日的杂乱无章,卖家们有序的排在马路两边,之前被挤占的中间地段已经被一辆市场管理的车占据,很明显,今天的市场允许摆摊,只是不允许在路中间摆放。我们一路寻找,最后在渐渐稀疏的人流尽头找到了他,看来我们还是出晚了,位置都没了。不过能有这样一个地段也是不容易的事。
我们刚刚停下,恰逢一个黑衣中年男子很不满地走过来,问道:“今天非得在这出吗?”“为什么不行?”孩子爸爸问道。黑衣男子站在那里,一副不屑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你们觉得在这里摆摊合适吗?”我很费解,他自称是路对面厚朴粥店的老板,我们一没有堵他家门口,二没有占据他门前的平台,只是在马路对面,这是违反了道德?还是违反了法律?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很不客气的问他:“那你觉得跑这里来质问我们合适吗?”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放出狠话:“行,你要说合适就行!”转身就走。
我们不确定他去干什么了,开始以为他要抢称,后来发现他是去开车了,看来是老手,很有经验。我们旋即把电动车停在摊前,防止他堵住,结果他把车往外一撑,停到了我们摊位前的路中间,还振振有词:“你们觉得合适是吧,咱们看看!”
我要气疯了,盛怒之下,双手不停的颤抖,这是仗势欺人吗?就如此厚朴吗?我相信这两个在这里不仅仅是一味中药,它应该承载着更多的文化底蕴。难道租了店面,周边一切就都属于他妈?我不理解这种霸道从何而来。一旁的卖家纷纷告诉我们:“别说了,都是有背景的,我就是刚被挤兑走的。”我先后转发了几个微信群,孩子爸爸说我这样也是在跟他一起作恶,这样的标签让我更是不堪。群内的群友有的愤怒,有的也说:“少说几句吧,事不关己,都是有背景的人。”顿时有一种被“背景”碾压的感觉,我不知道该如何结束。
店老板把车停下后,就到自己店门前,叉腰看热闹,还跟一旁的人低声交谈着。就这样,他们以影响他们客人停车为由,继续驱赶着后来者,声称店面所对应马路两边都不允许任何人摆摊。一条四辆车可同行的马路,就这样成为他的专属停车场,甚至私家车都可以任意停在路中间,果然是有背景!
不久,另一位中年男子过来询问情况,他显然认识这辆车的主人:“你怎么把车停这里了?”随后便到粥店门口同那些人交流。过了一会儿来劝我们,意思是让我们离开。我开始并不清楚他是做什么的,我问他:“第一,这地方城管不让出摊吗?第二,这里是他家的吗?第三,这里有什么特殊标识吗?”他都一一给予了否认,并相对和气,自称是这片的市场管理,今天来就是要防止大家在路中间乱摆摊,都要在两边摆放。我又问:“那这位老板把车停中间又算怎么回事?”随后他又讲了一通政府治理市场的要求等等,便让粥店老板把车开走了,算是息事宁人。
对于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孰是孰非,我始终在问自己,或许没有最终的结论,每个人都常常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我相信,不论是店老板还是我们,每个人都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大家纷纷避让,无非是不希望惹更多的事。正如那位市场管理人所言,“大家出来都是求财的,和气生财”,但是你的财要建立在什么前提下呢?我想一定不是这样的,尽管我并不懂生意该如何去做,但起码的做人不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