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大半年过去了。
大钟兄妹俩一开始每个周末回来一趟,但人生在世,有诸多无可奈何,后来就轮流回来探望,平时随时通过监控观察。
失去了老钟的钟大娘,话越说越少,觉越睡越多,而一日三餐,更是如同蜻蜓点水。按说老人平时不怎么活动,吃的少也不算大事,但架不住长期如此,所以纵然刘婶照顾得再用心,钟大娘终于还是卧床不起。
这可不行啊。刘婶心里嘀咕着,给大钟打电话。
“这个年纪了,偶尔几天不爱吃不爱动弹也正常,可能吃上不好受,麻烦你给她买点消食片吧。”忙得焦头烂额的大钟,没当回事。
钟大娘的状态越来越差,每日里只昏昏沉沉睡觉,刘婶喊了村里医生过来看,医生什么也没说,只摇头叹息。
躺在病床上的钟大娘越来越虚弱,别说骂人,她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
老钟周年祭日的那天下午,钟大娘也永远离开了这个人世,去另一个世界追随她吵闹了一辈子的老伴儿去了。
坟头又添新土,而钟家大院里,自此之后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