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木风声,春风吹又生。
“喂,木风君他们说我堂堂春生君是你的潜意识?”
“咋可能,他们是《搏击俱乐部》入戏太深,还是弗洛伊德的书呆子呢?”,夜静静的,我和春生穿行在漆黑的黄果树叶子堆积的石街。“你其实是他们中的每一个人”。
“白马非马?”
“是的,共性与个性”,我纳闷那痞子居然懂公孙龙。踩在风干的黄果树叶子上面,哔哔啵啵的,很有秋天的感觉,突然蹿过一只野猫,“喵~”
耳机里听的罗胖儿《罗辑思维》也吓得戛然而止。
“嘻嘻,春天来了,春江水暖鸭先知,春天来了猫先知”,春生说,“你看后面闪过一只饥渴的小公猫”。
我隔着黑夜的幕帘都能看见他淫荡的笑容。“刚才手术怎么样啊?爽吧?”我试着转移话题。
“哦,妈的,我打王者正欢呢,突然弹个电话,老师叫我去拉钩”
“然后呢”我假装同情。
“然后我就挂了,坑队友啊”,春生似乎很惋惜,但转普外,这事再稀松平常不过了,“你呢?木风君,你们科室那护士小姐姐很漂亮呀”。
“我呀,补病程补到吐血,更恼火的是我那小气鬼老师只点了一个人的饭”。肚子唱着空城计和着山风寂寥,很有悲凉意境。“外科待起咋样啊?”
“比你们内科强,有饭吃,嘻嘻,我们简单粗暴,解决问题”春生君大义凛然的道,“不像你们内科,整天病房窝着一大堆人,就像一群跳蚤似的小丑跳来蹦去的,治又治不好”。
我木然了,但又马上给予有力还击,“就你们外科牛逼,整天肩负着疏浚厕所管道工的搅屎棍大任,好一群不思考的傻子,只晓得修理修理”。
“我举报,反方辩手已偏题,我们还是回归漂亮护士小姐姐的话题上来吧”,借着月光我能看到春生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上次来你们科会诊看到的”。
“我最近在读《阿图医生》,还有郎景和的《医生的精进》.......”
“又来装逼了,我他妈还在读达尔文的《人类的由来及性选择》呢”,春生趾高气扬的说。似乎离开了“性”这个话题,我们只剩下沉默了,这就是男人之间的谈话。
不知不觉也走过了落叶街。现在该成碎叶街了。想起白日里的景象,在这渡口春天的秋天里,木棉花的种子丝丝飘游,春风瑟瑟,落叶铺满一地,和着三角梅花,一直绵延到天空蓝,蓝的是白羊,还是木棉花羊奔跑,分不清晰。
“你他妈能不能不学《唐吉坷德》的塞万提斯,写着写着又跑出来抒那滥情,”春生不以为然的样子。
“咦~我只是在脑海里想了一下啊,你咋知道的?”我纳闷。
“我是读者,我要你写五光十色,不写魑魅魍魉”,春生似乎认真地样子。
“那好,我们还是回到护士小姐姐的话题上来吧”,我以退为进,“记得上次在江北机场一家小书店,随便摆着翻了冯唐的《安阳》,前言写着他是协和的一位医生,每天也学我们打望打望漂亮的护士,认真工作,少一些聚会,用余生多读书、写书、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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