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考研期间建立起革命友谊的闺蜜,最后我俩成功上岸都留在了海边城市继续读研,她在大连我在青岛。我俩时不时会在微信你来我往的乱侃,能有一个可以说真话的朋友,很安心,可以通过一次对话,发现不同面的自己,是一件让人惊喜又沮丧的事。
昨天没来由的又开始了一次对话,主要围绕该不该分手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至于辩论的结果,到了我们这种三观已经形成且成熟的年纪,别人的话你可能完全听不进去还试图去说服对方,又或者某一瞬间好像被成功洗脑然后会被自己既定的强大逻辑所吞噬掉。
在我看来,我与她代表了两种不同的选择,没好坏没对错,大多数情况下,我都羡慕她的果敢与潇洒。先把潇洒的她称为Y,大学四年直至考研,我和Y惺惺相惜是因为我们都有一个从大一起就异地恋的男朋友,准备考研直到考研结束,会听见家人朋友各种劝分手的声音,那年我们二十一二岁,没接触社会但也会被各种事实经验所动摇。
“你怎么保证异地恋的男朋友的忠贞?”“你确定研究生的你与非研究生的男朋友还会有共同话题?”“迟早要分为什么不早分?” 硬着头皮肯定的回答完这些问题内心就一阵发虚,鸡汤文章可能会把这种迟疑定义为不是真爱。不是车马邮件都慢的年代,羁绊太多多到很难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信任感十足。Y勇敢的分手了,我在犹豫徘徊中选择了继续。
Y分手后在新的校园里以意想不到的缘分与一个小学弟开始了新的恋情,我记得Y那时候跟我说如果你不试着放弃眼前的,你永远不会知道你错过了多少精彩。Y享受着她崭新生活的时候,我也在四平八稳的继续着旧恋情,依旧异地恋,依旧在夜深人静对未来充满了假设与惶恐。
想起昨日看晓说,矮大紧讲鲁迅,胡适,徐志摩在那个年代面对新旧婚姻各自的处理办法,胡适和裹小脚大字不识的原配夫人生活了一辈子,鲁迅没与原配离婚,但许广平才是爱人,徐志摩直接大胆的选择与张幼仪离婚,反而成就了她。很难讲,谁的选择对与错。
两年后,这种纠结重现。有时候我想,为什么我们没有那种与恋人死磕到底的决心呢,为什么我们没有勇气堵上自己的一辈子呢,为什么我们更多的考虑是以后的生活质量而非感情的纯粹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