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是第几次读余华写的《许三观卖血记》,但还是喜欢读,哦!即使让我读上千遍,我也不会厌倦!
余华用幽默、诙谐的口吻写出了许三观的善良和在灾难面前的韧性、豁达与顽强。
全书没有华丽的词藻,尽是用平民化的语言,使人物形象丰满立体,让人过目不忘。
那个年头,为了生存,去卖血的很多,医院里要血的病人又少,这时候就看谁平曰里与李血头的交情了,谁和他交情深,谁的血就卖得出去……
那什么是交情呢?拿李血头的话来说,就是‘不要卖血时才想起我来,平日里也要想着我。’什么叫平日里想着他?
和许三观同去的阿方指着自己挑着的西瓜:这就是平日里想着他。怕许三观还弄不明白,同去的根龙说,“那个叫什么英的女人也是平日里想着他。这女人与李血头的交情,是一个被窝里的交情,她要是去卖血,谁都得站一边先等着,谁要是把她给得罪了,身上的血哪怕是神仙血,李血头也不会要了。寥寥几句,就写出了卖血人的心酸和李血头的贪婪。一边读一边忍俊不禁却又泪湿双眸。
全书的语言就这样朴素无华却又浑然天成,让读者读来很亲切,很感人。
许三观是善良的,明明知道一乐不是他的孩子,可当一乐遇到危险时,他总能挺身而出。
一乐在乡下插队时,得了肝炎,奄奄一息,要去上海的大医院治病,为了凑足高昂的药费,许三观求李血头卖他的血,就连唯利是图的李血头都骂他,不要命了。不肯卖他的血。为了救一乐,许三观豁出去了,在去上海的路上,他一路卖起血走,为了卖出更多的血,他随身带着一个碗,冰冷的河水喝了一碗又一碗。
和许三观睡在同一旅馆的老头知道许三观连着三个月卖了三次血,听他说到松林还要去卖血时,老头对许三观说:你要是再卖血,就是去卖命了。许三观对老头说:“就是把命买掉了,我也要去卖血,我儿子才二十一岁,他还没有好好做人呢,他连个女人都没娶,他还没有做过人,他要是死了,那就亏大了。”
读到这里,我看到了一个为儿子竭尽全力的父亲。为了儿子连命都省得。在乡下插队的二乐的队长,要到许三观家里来吃饭,家里只剩下二元钱了,可二元钱怎么请人家吃饭?要是二乐的队长吃得不高兴,他家的二乐就要苦了,别说抽调回城没有了指望,就是呆在生产队里也不会有好日子了,为了二乐,许三观又去卖了血。
许三观是宽容的,一乐失手打破了方铁匠儿子的头,方铁匠来要医药费,一乐的妈许玉兰让一乐去找他的爹何小勇要,当一乐见到何小勇,任一乐喊破喉咙,何小勇就是不承认他就是一乐的爹,何小勇的老婆还对上门理论的许玉兰百般污辱,可当何小勇出了车祸,命悬一线,要亲生儿子去屋顶哭着叫他的名字,他才有救。
想着一乐去认他作爹时,自己所受的百般凌辱,许玉兰和一乐都不想去喊,许三观把一乐叫到面前,对他说:一乐,何小勇以前对不起我们,这是以前的事了,我们就不要记在心里了,现在何小勇性命难保,救命要紧,怎么说何小勇也是个人……许三观的话虽然朴素,但是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他有一颗宽容的心。
为了活着,许三观已竭尽全力,生日的第二天,许三观掰着手指数了数,一家人已经喝了五十七天玉米粥了,他对自己说:我要去卖血了,我要让家里的人吃上一顿好饭菜。这么想着,许三观真的去卖血了,你想要不是走途无路,谁会去卖血,活着是如此的艰难,可许三观还是想方设法活着。
不瞒你们说正月十五,我们的小车和大货车,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刚买两年的小车成了一砣废铁,看着十几万元就这样打了水漂,心里好伤心,几天几夜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但看着许三观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和应付日常的开支就三番五次去卖血,可许三观还是乐观,积极地活着,虽然车子成了一砣废铁,用不着去卖血我也有衣穿有饭吃,身体棒棒的,我还什么好伤心的,这么一想,我就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