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之后我还是没能痛痛快快的结束了,还是支配着混乱的身体,就当与馥说了些玩笑话,又那么直愣愣回去了。后来郁常在我耳边低语,净说些让我自我救赎的话,在我愤而怒骂处处精于算计而又掩以“善良”的男女时,在我以相同的身份去对抗昏睡的行人时,在我依然如从前一样奋不顾身投入日常中时。她说我太不够洒脱,我说我本来就放不下;她说我碌碌无为却硬要评头论足自显清高,我说我本就知道我与恶臭之人一样污浊,只是我还看得见。她不再理我,我也避免与她交流,转而去用她的腔调屡屡告诫馥,馥总觉得很有道理。我诧异,诧异于自己的格局,正如那十分滑稽的演讲般的动作一样,一挥一摆,都给自己画上枷锁,哄人以悦己。馥郁她们,是否常常窃笑着向我投来真挚的眼神。于是我缄默,在路上见到说疯话的人,跟着说几句疯话;目光对上充满敌意的眼神,苦笑着搪塞两下。14岁右眼中映射的殷红的月光尚未再现,七年已如七日般潦草离去。我笑了,无缘由的笑,也不再哭,无故哭。但我又是知道我是不需要所谓理由的,只怪连内心渴望,都消失不见。即便如此依然成了不少人嫉恨的对象,似乎我像是在落魄挣扎中有所得,在哗众取宠中另有所谋,反倒是一副自由的样貌。我有礼貌的笑笑,再不予任何回应,他们就一哄而散了,还扭着头说,“不过是与吾等相同罢了,废物一个”,好在我的苦痛只呈现给了他们的背影,不然又不知是怎样的疾风骤雨。我躺了下去,我让一切都闭嘴,想唱一首隅田川,却:
"一个扭曲的男人,走了一哩扭曲的路。
手拿扭曲的六便士,踏上扭曲的台阶..."
我不再想起他人,像仙人咋舌般的孤高妄评,像恶臭之人在天然的心机中打着太极。
落下去吧,起码要离开这个平面,连同那被坚守的襁褓中的腐尸一起。我会被馥稳稳接住,或者压死她。然而我看到了郁,她依旧长发飘飘,漠瞰着世间浮鼠,和我。美丽动人但目光阴郁。我惊觉这无谷的磨盘再一次被我拉回了起点,但我又肯定自己不是驴,那或许是骡子吧,管他什么。
骡子的话可确实相当有骡子的样子,在泄欲和被牵引中循环往复,什么都不想,偶尔还哼唧两声,什么也不留下。但又像是追逐着破旧皮球的癞皮狗,哼哧哼哧的费力晃荡着,眼中的盯紧的目标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就算好不容易在一个草垛里偶遇,欣喜若狂,哼哧哼哧的回到开始的地方。
郁还是张口了,但我已经听不清,我于梦境中坠落,可幸旳是,馥没出现在我身后。
馥郁世铭(后记一)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今天是周日了,由于工作原因我需要去上班,儿子也不上托辅了,只好跟着我去加班。在办公室里,就我和一个同事上班,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