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故乡的文章之前写过不少,大家都知道我家种苹果多年。
一般苹果树栽种的第三个年头就开始结果,第一年苹果结的不是很多。之后,随着苹果树的长大,树上结的果实也慢慢多起来。苹果树种15年左右,苹果的产量和质量就开始下降。那是,辛勤的果农就不再全心全意的打理这片果园,而是会提前在另一片天地栽种新的果树。
采摘苹果,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也是12个月付出之后回报的时节。
很久以前,故乡苹果树的品种大都是“乔化”,这种果树最大的特点就是树冠比较大,采摘苹果比较费劲,有时候一天都无法完成一个苹果树的采摘。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苹果树也经过改良,苹果树逐渐小型化,这样的品种称之为矮化。顾名思义,这种果树比较小,采摘也更为省时省事!
家里没种苹果之前,在苹果成熟的时节,左邻右舍的相亲有时会给家里拿几个苹果,我们兄妹几个犹如饿狼扑食,没几分钟,苹果就全部进了我们兄妹几个的肚子,而父母还一口未吃。
后来,家里栽种了苹果树。栽种下去的第三个年头,苹果树开始结果,只是结的很少。我还没来得及摘苹果,苹果都已被父母采摘完毕。
苹果树栽下的第四个年头,结的果实多一点。
那是一个周末的清晨,天阴沉沉的。父亲前一天晚上告诉我今天要去果园里摘苹果,我早早就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吃早餐,准备享受采摘苹果的乐趣。
等了许久,父亲依旧没有出发的意图。我告诉父亲,我先去果园采摘苹果了。于是,我拿着两个口袋和绳子,骑着笨重的“二八大驴”(故乡对老式自行车的别称),风风火火的敢往果园。
到了果园之后,我先在整个果园转了一圈,看看苹果的长势,看看哪一棵果树结的苹果比较大。寻觅良久,终于找到一棵结的不错的果树。阵阵秋风吹过,红通通的苹果在枝头随风飘荡,仿佛在展示婀娜身姿,又仿佛在享受秋日的惬意。此时的我无心去想苹果的所闻所想,只想尽快将苹果采摘,然后搬回家里。
起初先站在地上,将手能够到的苹果先采摘,手能够到的地方采摘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又爬上枝头,采摘了几个苹果。两个口袋也快满了,树上的苹果也所剩无几。
当我用了很大力气将两袋子苹果从果园搬到田间马路上的时候,父亲还是没来果园。我左思又盼,终究是未看到父亲的身影。那个年代的通讯是比较落后,村子里没有人使用手机,座机号码也是少的可怜,最常见的通信工具就是传呼机。那是,谁有一个传呼机,那可是很了不得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父亲的身影依旧未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猜想,父亲可能临时有别的事情去忙了,不会来果园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自己将两袋苹果搬上二八大驴。
在回家的路上,口袋不知掉了几次,我也忘记自己摔了多少次。最终,两袋苹果被我艰难的搬回家里。到家后,我直接累瘫在地……
后来,每到苹果成熟的季节,我都会抽空去果园帮父母采摘苹果。上高中后,假期比较少,我也难得回家一次,采摘苹果的次数更少了。
如今,苹果又成熟了,而我又在他乡。想到那在枝头翩翩起舞的果实,想到已经被岁月压弯腰的父母,我又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