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飞,飞的更高
文/燕赵北羽
从庄子笔下“逍遥游”中振翅高飞的大鹏,到印度佛经中以龙为食的金翅鸟,再到今天理查德•巴赫笔下的海鸥,古今中外,总有一种人,不甘现状,不断地挑战自我。大鹏鸟,是不存在的;龙也是不存在的,当然专门吃龙的金翅鸟也就不存在;海鸥是有的,但是可以冲出大气层的海鸥是没有的。这些,不过是作者的假借之物,想表达的也只是不同寻常、非同凡响。
不管是大鹏,还是金翅鸟,或者海鸥,作者赋予了它们相同的特征:过不平凡的一生。它们都代表了一种“超越”精神。这种超越精神,就存在了一种寂寞。我们所说的“寂寞”,也只是我们自己的认知,对于大鹏鸟或者金翅鸟或者海鸥而言,也许只是一种安宁。
寂寞,是感觉到了孤独。而安宁,是超越了这种孤独。
我就是我!
我可以不被人理解,但是我绝不会降低自己的标准,这就是超越精神本身存在的意义。人,不经过苦,便不知苦;不知苦,便难以超越;吃足了苦,苦就不再是苦。环境太好,一般情况下都是疯长的品种。
不要拒绝失败,失败正是成功之母。
文章写的动物,但是绝对是借喻在世间行走的你我。动物可以做到如此,人也可以做到如此。每个时代都有不甘于现状,勇于挑战自我的人存在。不管别人的眼睛里自己的形象如何,心里要有非常坚定的信念:我就要做一个真正的我。
鸥族的首领对于此类叛逆逐出族群。人类基本也是如此,甚至超出。流放之外,还会直接进行杀戮,掠夺其生命。当一个人的认知、境界超出了当时统治阶级最高的认知水平太多,这种人一般没有什么好下场。古希腊苏格拉底如是,中国先秦的孔夫子如是,因为没有人理解他们,或者即便是理解了他们,也不能执行他们的理想。
苏格拉底当众喝下了毒酒,他完全可以逃跑,但是他没有;孔夫子一生流离,到老如同丧家之犬,终身似乎无成。而2000余年过去,我们发现,他们却达到了永生。孔夫子死了吗?苏格拉底死了吗?他们分别化成了东西文化特有的标识。
他们成为了人类精神领域的王!
要不要志同道合者?高飞的大鹏,吃龙的金翅,冲天的海鸥,它们达到了自己的理想。这种理想要不要给世人传达?要的。所以,每个时代都会有如此不甘于现状勇于超越的人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在追求完美,假如完美存在,当人到达完美的境地之后又会如何?前面还有光亮吗?完美的境界,如何再去超越呢?此时,我们是不是要换个思路来考虑,还有超越的必要吗?就像精神领域的王,已完成了化境的修炼。鱼跃龙门的故事,家喻户晓。
中国的孟子讲“君子有三乐”,其中之一乐便是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与之做对比的是,而“王天下不与存焉”。做天下的主,还不如教育英才而乐!国人讲“文以载道”,讲“薪火相传”。传下来的不能只是糟粕,不能事事留一手,如果每一代都这样传承,亡国灭族之日屈指可数。儒家讲“见贤思齐”,道家讲“为学日益”,释家讲“日有精进”,其意一也。不过殊途同归之语。
修炼成功的海鸥,当看到自己的群族又有新鸟加入,心中的安宁是否也就加倍?志同道合者,便是一家亲。志不同,道不合,是亲也不亲。父子可反目,兄弟可成仇,皆缘于此。《周易》认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云从龙,风从虎”等等,皆是天赋于物,固有之性。人又何必去动其本来?
感觉寂寞,是因为心中还有孤独;当超越了孤独,同样还是形单影只,但是心中却是一片安宁。
佛陀说“空无自性”、“五蕴皆空”。五蕴不空者,色、受、想、行、识不空,不空则不得超越,不得超越便不得解脱,不解脱最多只是感觉到寂寞,而不能享受寂寞。
突然又想到了的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的鹓雏,又想到了林清玄的“四不”,这些,也许都是安享寂寞的吧!不管是鸟,还是人。
以之为记。